貓狗房總管已經把院門緊緊關上了,隻是在貓狗房的園子裡活動的話,那麼問題應該不大吧?
“小七?”紀氏那臉色黑得可以媲美鍋底了,姬淮走上前來,夫妻倆這一刻心真的好累。
姬淮冷著臉道:“姬七紫,你皮癢了啊?還不趕緊下來。”
姬七紫吐吐舌頭,看著傻爹美娘那黑沉沉的臉色,她心裡發毛,知道今天可能討不了好了,怎麼辦?該怎麼混過去?
景元帝領著幾個重臣,還有榮王一行人走了過來,重臣就是首輔紀蒲、太子太傅張旭,鎮國公牛天佑三人。
景元帝淡淡道:“讓她玩兒,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紀蒲眼裡有著明顯的擔憂之色,張太傅和牛天佑心中感慨,無雙郡主搗蛋的本事果然如傳言中那般驚世駭俗。
榮王歎道:“無雙啊,叔祖不得不佩服你,你做成了小時候我不敢做,卻非常想做的事情。”
他那時候隻是想騎著像藏獒那種的大黑狗在皇宮跑一圈,但那種體型高大的犬類危險性比較大,他自己都害怕,遑論騎上去?
景元帝斜睨了一眼和自己蠢兒子有得一拚的蠢弟弟,榮王嘿嘿一笑,企圖蒙混過關。
姬七紫知道皇爺爺說的反話,為了不加重責罰,她隻好指揮著滾滾回鐵籠子裡,滾滾萬般不願意,磨蹭了好一會,滾滾才一個屁股敦仰躺進鐵籠子裡了,總管立即拿了一把大鐵鏈子把鐵門鎖上。
之前那把鐵鏈子被姬七紫給扯斷了,不然她怎麼把滾滾放出來?
未免被傻爹美娘罰,姬七紫快速爬到皇爺爺麵前,拽著他的衣擺,蹬蹬,就像猴子爬樹一樣爬上了皇爺爺的後背,雙手搭在皇爺爺的肩頭,死死拽著他的衣領,哪怕掛在皇爺爺背上晃來晃去,但也很穩,絕對不會掉下去。
景元帝眼角抽搐,紀蒲捋著胡須眼底帶笑,張太傅和鎮國公也滿是驚訝之色,驚訝過後,就是揣度陛下對無雙郡主的寵愛了,不,這不叫一般的寵愛,根本是寵溺,寵愛過頭了啊!
景元帝無法,隻好一隻手放在後背托著孫女的小屁股,姬七紫才免於繼續在皇爺爺背上蕩秋千。
姬淮嘴角抽了抽,紀氏也無可奈何,這小丫頭很會審時度勢。
榮王朝姬七紫豎起了大拇指,嘖嘖稱歎:“無雙啊,還是你厲害,叔祖佩服。”
再一次,榮王懷疑起這個侄孫女的身份,他覺得就算皇兄再怎麼寵愛孫女也不會這般無理取鬨吧?
當然無雙很討人喜歡,就算做了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也不討人厭,反而覺得很可愛。
就是皇兄這做法實在讓人懷疑,沒有哪一個皇子、皇孫獲得過這樣超凡的恩寵,所以皇兄再打什麼壞主意?
不隻是榮王懷疑,朝廷諸多善於揣測帝王心思的大臣都有所懷疑,像有的人早已在暗地裡尋找消失在人海中的明光大師和玄真道長,可惜這一僧一道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硬是叫這些人找不到。
景元帝把孫女從後背抱下來,抱在懷裡,不嫌棄孫女渾身臟兮兮的,還一身毛,然後就領著榮王和三位大臣走了。
姬淮和紀氏心中無言以對,夫妻倆隻好訕訕地回東宮,等到夫妻倆接回女兒時,已經是一個半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但紀氏依舊秋後算賬了,趁著把女兒衣服拔乾淨,泡在水盆裡洗澡的時候,拿著一根特意剔除了尖銳倒刺的荊條棒揮舞著。
姬七紫按著自己的小屁屁,一副可憐兮兮的望著美娘,姬淮作壁上觀。
“你還記不記得住娘交代過的事情?”雖說那隻白熊看起來不傷人,但誰知道它哪天就暴起了呢?
紀氏看著光溜溜的女兒,心中也不忍心,隻是裝樣子揮舞著荊條輕輕在女兒小屁屁上麵拂過。
但下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讓紀氏和姬海目瞪口呆,荊條竟然斷了?斷成兩截?
而紀氏撫著右手虎口發麻的地方,姬七紫雙眼亮晶晶的,望著爹娘的小表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小七,好啊,以後是不是娘就沒法懲罰你了?”紀氏氣惱道,這丫頭現在還跟她耍心眼?
姬淮也想明白了,瞬間更加無語了。
姬七紫板了板小腳丫,瞬間水花四濺,撲了姬淮一臉,她笑得更歡了。
“傻妞,越來越傻了。”姬淮無奈道,紀氏把斷了一截的荊條插在窗台縫隙處,姬七紫眼神閃了閃,她會把它毀屍滅跡的。
姬淮和紀氏沒有留意到這個小細節,夫妻倆給女兒洗完澡,穿上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姬淮抱著女兒開始上課,嚴厲聲名某些事情不能做,比如擅闖早朝,就連禦書房也不能擅闖……
說了一大堆,姬七紫隻管點頭,早朝她不會闖,禦書房有人的時候才會進去,也不會戳個洞鑽進去,至於宮學她也不會擾亂先生們講課,還有奉先殿她更不會闖,裡麵隻有排位,沒什麼樂趣,她才不會做無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