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 你不會想從這地圖上麵找出寶藏所在地吧?”肅王看著懷王那副饑渴的樣子,很有些無語。
姬淮幽幽道:“這藏寶圖京城人手一份, 要是能從這上麵找到寶藏所在地,那老六, 你可能真的是上天眷顧的財神爺。”
晉王、楚王、燕王三人含笑不語, 燕王搓著雙手,頗為有點賊兮兮道:“老六,我支持你,不過如果你找到了,分哥哥一點。”
英王探著腦袋看了一眼懷王手上的地圖, 立即表態:“六哥, 我也要。”
宣王沒有作聲,就是望著地圖的樣子非常渴望。
所有兄弟當中,宣王最窮,因為他母妃是宮女出身, 即便這些年積攢了一些錢財, 也遠遠比不上其他嬪妃有娘家支持來得富裕。
懷王撇了撇嘴,送給每個兄弟一個白眼,說道:“刑部那邊已經審問過了, 那兩個無夜樓的江湖人說了這就是正確的藏寶圖,至於怎麼沒有找到正確的藏寶地點,那肯定是沒有找對方法。”
他直接把地圖攤開在地上, 自己也盤腿坐著, 抬了抬下巴, 說道:“想分一杯羹?那就出力啊!”
於是景元帝就這麼看著他的一眾兒子們圍著那張破地圖研究。
可惜,懷王他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了,無論怎麼找都看不出來。
“該讓無雙來找,無雙的財運是最好的。”懷王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當然他得到了姬淮一個白眼。
但燕王、英王、宣王卻齊齊點頭:“老六/六哥說得對。”
姬七紫的聲音及時響起:“你們在找我麼?”她扒著門框一臉笑盈盈的樣子,“我找出來的,是不是全部歸我?”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像個狡猾的小狐狸,不,她比雪團更狡猾。
懷王沮喪道:“無雙,你總不能連辛苦費都不給六叔留一點吧?”
姬七紫這才一個跳躍跳過門檻,理所當然的忽視了皇爺爺,然後被淹沒在一堆人頭當中。
“無雙,打個商量啊,你看你六嬸懷著寶寶,六叔馬上當爹了,你不得給弟弟一點見麵禮麼?”
懷王說罷,挨個點著諸位兄弟,說道:“還有你們,一個都不能少。”
楚王絕倒:“老六,刮地皮也不是你這樣刮的吧?”
姬七紫正在努力看地圖,看了半晌,她納悶道:“不對呀,這地圖好像不一樣呢。”
說罷姬七紫擠出人群,笑盈盈的擠到皇爺爺身邊,往地上一蹲,從皇爺爺那幾個抽屜裡翻來找去,然後把最原始的藏寶圖找了出來。
兩張複雜的地圖攤開在一起,楚王、燕王、晉王和懷王他們看了半晌,說道:“這不是一樣的麼?”
所以他們的腦容量不夠啊,明顯原始地圖多一些內容,其他地圖少一些內容。
姬七紫白了蠢六叔一眼,說道:“六叔,雖然看起來一樣,但不是完全一樣的好不好?”
她喜滋滋道:“這要是讓大堂哥來看,他一眼就能看出差彆。”
說曹操曹操到,禦書房外,傳唱太監高聲道:“肅王世子求見。”
姬七紫立即大聲道:“大哥,快進來,用你的鷹眼諷刺一下大伯三叔四叔五叔六叔七叔八叔的魚眼睛。”
景元帝:……
完全把他忘了,他是不是該拿出帝王的疑心病用一用?
姬淮心中滿意,麵部表情也表露出來,隻是嘴上沒說什麼,其他皇子紛紛無語至極。
肅王道:“無雙,你就偏袒,也不能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姬七紫立即抬著脖頸,說道:“那大伯,你看出什麼不一樣了麼?”然後環視了一圈,很神氣道:“你們說哪裡不一樣?”
姬林聽到堂妹的聲音就果真進來了,然後就看到自己父親和堂妹爭執不休,其他叔叔們全部把目光看向他。
再看地上兩張地圖,姬林瞬間臉色就變得寡淡,任誰對著這份地圖臨摹了好幾份,誰心頭也不會想看到它們。
“右邊這份地圖是我臨摹的,與原始地圖相比,少了刻在羊皮紙上的暗紋。”
這話說完,姬林神情就變得有幾分愉悅,他掃視了一眼諸位叔叔,行了一禮,問道:“這份地圖是誰買走的?當初右侍郎大人可是從我這裡用一百兩銀子買走的。”
懷王他們立即去看左邊的地圖,發現確實每一個方格背後都有暗紋,這種暗紋應該和花箋上飾有的各種紋樣一樣,隻是好看而已。
不過臨摹就沒法臨摹上去了,要用墨筆臨摹上去,隻怕整幅地圖最後都會毀了。
京城那些人手一份的地圖也是那兩個被抓的江湖人找畫師臨摹上去的,一樣缺少暗紋。
姬林蹲著說道:“暗紋不影響地圖。”
最後這份地圖,大家研究了許久都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即便最具有財運的姬七紫研究了,也看不出真正的破解之法。
懷王歎口氣道:“看來無雙的財運這回發揮不出作用。”
景元帝咳嗽一聲,說道:“好了,既然研究不出來,天色不早了,都退下吧。”
忍無可忍,終於把這群喧鬨之人趕走了,禦書房終於安靜下來了,景元帝瞬間覺得自在了。
這個晚上,景元帝終於沒拉著姬淮當壯丁了,但他本人也沒有留在禦書房批複奏折,而是在用過晚飯之後,直接出宮,去了景和宮。
這邊姬七紫和姬淮與一眾叔伯告辭回到東宮,有小太監先一步彙報紀氏他們的回來,他們踏入正院時,就正好在擺晚膳。
紀氏也正和春香她們閒談,因為紀氏不出宮,宮外的消息就全靠春香她們講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