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忠毅侯府的事情,她有讓薔薇和錢同和關注著,有什麼新的進展再告訴她。
忠毅侯府,屋簷上掛著白幡,就連靈堂都布置好了,燕家人在侯府進進出出,燕景軒的一眾叔叔嬸嬸挺憋屈的,燕景軒死了,難不成忠毅侯府又要交給毛都沒有長齊的燕風澤?
至於燕景辰,全被他們忽視了,在他們心目中,燕景辰就是個死人,隻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彆了。
靈堂是為了迷惑敵人,侯夫人當然在暗地裡加緊派人尋找墜落懸崖的燕景軒。
而此刻,燕景軒剛剛醒來,他墜落懸崖,掉入深潭之後,就順著水流流出了那片幽深之地。
不過救了他的人卻正好是齊光山最深處的一座山村老獵戶,而燕景軒的下屬和侯夫人派去尋找他的人卻是順著水流往下找的,這樣就恰好錯過了。
醒來時,燕景軒就覺得右腿很疼,他的大腿腫得像個大豬蹄子,山野大夫為他敷上藥膏,說:“燕公子,你這腿應該會在五天左右消腫。”
燕景軒致謝:“多謝雲大夫。”
這裡是齊光山山脈深處,這處村莊是齊光山最偏遠的山村,就算往最近的縣城,那也必須走一天的路程,所以燕景軒知道他現在無法離開。
他回憶了當時的情況,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那些人執意殺他隻是因為他帶兵滅了匪徒的原因。
對於匪徒而言,他們殺人肯定不會挑人,但那三個人好似隻殺他,所以,為什麼呢?
現在他不確定,到底外麵找他的人是下屬多,還是要他命的人多?
冥思苦想,燕景軒也想不到誰會和他有生死之仇?
不過在第三天,侯夫人派的侯府護衛找到了這片山村,見到了燕景軒。
知道燕景軒沒有死,侯府這些親衛頓時喜出望外。
為首之人是侯府管家之子,他領著夫人特彆的任務。
此刻,木屋裡隻有燕景軒一人,他偏頭看了一眼外麵,才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爺,夫人說從祠堂諸位先靈後麵的牆壁裡找到了一些不屬於侯府的東西。”
燕景軒大為驚訝:“什麼不屬於侯府的東西?”
“最近京城那些人在尋找的東西,夫人說您受襲之事可能不是意外,夫人的意思是讓老爺您暫時不回去,夫人要釣魚。”
燕景軒腦子快速運轉,瞬間有些想明白了,點頭道:“就按照夫人所言,不過我在這裡養傷也養不好,先回西郊的彆莊。”
向救命恩人道謝之後,留下一筆錢,也留下信物,他日獵戶或者其後人拿著信物到忠毅侯府,不管什麼事情他們都會儘力辦到,燕景軒被護衛們抬出了齊光山,趁著夜色,連夜回到京城西郊忠毅侯府的彆莊了。
忠毅侯府這邊,侯夫人自然已經接到夫君沒事的消息了,但靈堂還不會撤,這幾日忠毅侯府夠混亂了,如果真有歹人,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沒有了。
但燕景軒肯定也不能久不露麵,侯夫人和燕景軒商議過後,靈堂就擺七日,晚間燕景軒再回來。
如果這七日沒有人搗亂,那麼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與此同時,齊光山那三個襲擊燕景軒的匪徒,官府也在全力追繳,隻是有些納悶的是,這三個人好似憑空消失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忠毅侯府因為喪事的原因,府裡雇傭了一些外麵的人來幫忙,侯夫人領著兒女跪在靈堂,整個就是失去男人的寡婦淒慘模樣。
來吊唁的賓客看到這孤兒寡母的,個個搖頭惋惜。
傍晚時分,下起了瓢潑大雨,嘩啦嘩啦,一連下了一個多時辰,天幕早已黑下來了。
入夜之後,雨小了。
今天是第五天,祠堂那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亥時過後,天色卻清明起來,頭頂月色如華,星光燦爛。
忠毅侯府也安靜下來,各處都沒有人巡邏,所有人都疲倦地打瞌睡。
燕景辰發現有人闖進祠堂,他也是不緊不慢的從靈堂出來,叫起那些屋簷下睡得橫七豎八的護衛們。
半刻鐘,護衛包圍了祠堂,燕景辰正打算勸說闖入者主動投降,侯夫人急匆匆跑來了。
她身上還是穿著一身素白的孝服,但手上拿著一把大刀,她直接闖進了祠堂。
燕景辰頓時服氣了,大嫂平時不顯威風,那是沒人惹到她,現在是大發雌威了啊!
燕景辰隻聽到幾聲打鬥之聲,但很快就沒有了動靜,護衛們正為難,要不要闖祠堂?
侯夫人一手拿著大刀,一手推著兩個人從裡麵出來了,那兩個人的雙手被她用繩子捆縛在後背,臉上腫得都看不出本來的樣子,隻看到兩顆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