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和燕王最後跟著一起去了刑部,刑部尚書真是不想麵對諸位皇子的催促, 破案豈是那麼簡單?
最後是姬林招待幾位叔叔的, 他非常老實道:“四叔,五叔, 六叔, 七叔, 八叔你們再催也沒用, 現在刑部在配合玄衣衛抓無夜樓樓主, 那兩個夜闖忠毅侯府的人根本不知道背後找他們的是誰, 所以有一定難度。”
懷王一頭栽倒:“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找寶藏?”
姬林老神在在道:“未免打草驚蛇,怎麼也得找到無夜樓樓主和馬家女子, 不然去哪兒找其他馬家後人?”
憑空猜測,肯定不行, 要講究證據。而且就算找出馬家後人, 如果人家安分守己, 什麼也沒有做,那也肯定不能追責。
“你知道隴縣離京城多遠麼?”燕王琢磨著至少要兩三個月,因為隴縣離著京城太遠了。
姬林依舊道:“那也沒辦法, 五叔,不然你能從這細碎的線索當中找到隱藏在京城的那個馬家後人?”
燕王不信邪, 把侄子文件袋裡的所有紙條、紙張倒出來, 分彆攤開在桌子上。
大家認真看完之後, 楚王直接往椅子上一靠, 雙手抱胸:“不行了, 本王根本看不出這些有什麼聯係。”
術業有專攻啊,他們這些王爺不是破案的材料啊。
最後,懷王他們隻能意興闌珊的走出刑部,這大筆寶藏就在那裡,卻隻能乾瞪眼,誰不著急?
兄弟幾人在刑部分開,各回各家,或者各做各的事情。
懷王在街上溜達了一圈之後,找到紀博軒,兩人躲在茶樓裡吃茶,但不一會,最近在京城引起眾怒的霍陽煦來了。
霍陽煦比他們年紀大一歲,京城那些紈絝子弟真是恨不得套麻袋揍他,偏偏他們的長輩不允許,直說小輩之間打打鬨鬨可以,但不能過分。
“呸,就知道拿錢賄賂……”這是被家中長輩警告之後,一眾紈絝子弟心中的想法。
霍陽煦的身份在京城不是秘密,西北那麼大片地方,霍家可以說是最大的商戶,以往霍家處於二三流。在霍陽煦掌家之後,雷厲風行的處置了家中敗類,又往西北那邊的軍隊捐獻了許多糧草和軍衣等等,短短五年時間,霍家就迎頭趕上,不比那些老牌子大商家差多少了。
樹大枝多的大商家因為家中內鬥這些漸漸走下坡路,霍家是霍陽煦的一言堂,他的決策不會有人反對,霍家呈上升趨勢,假以時日,霍家定能把其他大商家甩在後麵。
霍陽煦這人還是非常識時務的,其他世家公子招惹也就招惹了,但對紀博軒和懷王,他們年紀相當,最初招惹之後,便及時致歉,他這人性子圓滑,想要和人為善,那是非常容易的。
懷王對他又愛又恨呢,第一個牽著他鼻子走的是姬瀟,第二個牽著他鼻子走的就是這個人,明明不想和他稱兄道弟,結果三言兩語就被他忽悠了。
每逢看到霍陽煦,懷王都要諷刺他一番,這次懷王聽說他昨夜去青樓一擲千金,少不得要諷刺他。
“還是霍大當家無人管束,自由自在啊。”
霍陽煦眨了眨他的笑眼,歎道:“可不是嘛,在下年紀一大把了,家中卻無妻兒子女,著實可憐。”
懷王頓時被噎住了,他就是想諷刺他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成親?結果他自己先說了,他能說什麼?
不過,撇開霍陽煦這惡劣的性子,就衝他西北霍家的名頭,他來京城這麼久以來,多得是達官貴人想把女兒嫁給他。
日頭升起來了,窗戶外麵的花草樹木無精打采,鳥雀在枝頭有氣無力的鳴叫著,街上行人漸漸少了。
懷王正準備繼續諷刺霍陽煦,眼角餘光瞥見窗戶外熟悉的身影,他扭頭看過去。
卻見侄女正快速奔跑而過,他立即伸長了脖子往外麵看,想要叫住侄女,但侄女已經快走過這條街了。
“無雙?”懷王和紀博軒立即拋棄霍陽煦,從茶樓裡跑出來,往街尾而去。
霍陽煦眼睛一亮,早就想見一見大名鼎鼎的無雙郡主了,可惜尋不到機會,他立即也跟了上去。
但等到霍陽煦趕上去,隻見到太陽底下懷王和紀博軒矗立的身影,這條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口,除了他們,就空無一人。
姬七紫從宮裡出來,原本打算去親衛營,但中途改變路線,預備去忠毅侯府。
燕景軒死而複生的事情,讓忠毅侯府處在京城風口浪尖議論了好幾天,燕景軒的叔叔們不管有什麼謀劃都胎死腹中,這段日子燕景軒還在家中養傷,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雖然養不到一百天,怎麼也得養個把月,幕後之人不落網,他是絕不放心家中隻有妻兒子女和病弱的弟弟的。
一回生,二回熟,姬七紫來忠毅侯府三次了,門房看到她,就知道是來找自家五爺的。
門房通稟了老爺和夫人之後,便引著她來到一處水榭,丫鬟動作很快,水榭裡已經擺上了瓜果點心。
在燕景辰到來之前,侯夫人領著女兒先來了,寒暄了幾句之後,侯夫人把女兒留下,叮囑丫鬟好生伺候,這便退下了。
燕景辰領著小侄子慢悠悠的往水榭而來,姬七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看到一大一小出現在視野裡,登時揮手甜笑:“景辰哥哥。”
燕風華回頭望去,也笑盈盈道:“小叔。”
此刻此燕景辰非彼燕景辰,他內心是無語的,但同時升起一股看好戲的心態,他萬萬沒有想到神君竟然會為了七仙女來到此界,果然他們不知道的更多,到底七仙女和神君什麼關係?
燕家的情況,文昌星君已了如指掌,扮演燕景辰駕輕就熟。
姬七紫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她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文昌星君,眼神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文昌星君心裡咯噔一下,莫非七仙女認得出來?
姬七紫繃著一張小臉,一眼不眨的盯著文昌星君,她滿腦子全是霧蒙蒙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