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你這是正常狀況嘛,等弟弟生下來就好了。”紀氏這發胖的情況和懷女兒時完全不一樣。
紀氏雖然埋怨自己,但吃飯時還是沒有減省,按照太醫吩咐的那樣,把每餐定量的食物都吃光光了。
姬七紫還未離開,厲經亙進來了,他行了一禮,恭敬道:“娘娘,殿下讓奴婢告知娘娘,朝會上,定城侯府謝二老爺被參奏之事,娘娘大可不必理會謝良媛和三公子,殿下自會處理。”
紀氏發愣道:“好,我知道了。”
姬七紫驚訝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經亙再次把朝會上禦史參奏太子陣營多名官員為非作歹的事情講述了一下,其中最駭人聽聞的是,謝二老爺謝鯉夥同太子下屬蔡博,還有南安郡王及左通政連昌劫持隴縣縣令奏折,私自把持隴縣新發現的一處金礦和銀礦。
隴縣地處西南之地,周圍群山環繞,植被茂盛,山中多猛獸,隴縣縣令在當地乾了九年,政績不是很好,所以一直沒有得到晉升。
當地百姓發現金礦和銀礦之後,已經私自開采了一部分,然後縣令才知道的,立即派差役和地方軍保護著兩處礦山,上奏了緊急折子進京。
“厲害,本郡主都沒有把金礦據為己有,南安郡王他們厲害了呀。”姬七紫眨眨眼相當佩服的說道。
她扭頭看向紀氏,說道:“娘,我出去了啊。”
紀氏擺了擺手,心知肚明女兒乾什麼去了,定然是去禦書房打聽消息。
姬七紫確實跑到禦書房去了,禦書房正熱鬨呢,太子、肅王和晉王跪成一排,景元帝神色嚴肅的盯著他們,整個神情都是難以掩飾的憤怒。
楚王、燕王和懷王、英王和宣王五人站在廊下,像個門神一樣,英王和宣王表情有幾分害怕,楚王和燕王、懷王三位兄長臉上的表情讓這對小萌新看不懂,三位兄長臉上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激動和躍躍欲試吧?
難道他們很想看到大哥二哥三哥被父皇責罰?這樣他們就可以取而代之?隻能說英王和宣王想多了,楚王和燕王、懷王三人是終於想明白了三位兄長在做什麼。
看到姬七紫,懷王立即把侄女拉了過來,低聲道:“無雙,你去聽聽裡麵在說什麼?”
燕王和楚王忙不迭點頭,英王和宣王睜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父皇把他們都趕出來了,侄女跑去偷聽不會惹怒父皇麼?
姬七紫看了一眼書房裡麵,先從幾位叔叔這裡了解了一下朝會上的事情,才知道禦史參奏的為非作歹的人很多,不拘於官員本人,還是官員家眷,最嚴重的就是南安郡王、謝鯨與左通政連昌所做之事,而蔡博是太子下屬,不是官員,歸屬於太子,於是禦史參奏時,是參奏太子的。
這是太子一方最嚴重的罪名,而肅王、晉王兩方的罪名倒是沒有這麼嚴重,就是縱奴行凶等這樣為非作歹的事情,但量變引起質變啊,禦史參奏的官員及其為非作歹、為富不仁的家眷、親戚很多啊,幾乎把肅王、晉王陣營所有官員一網打儘。
誰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誰沒有一些三親六故?肅王和晉王聽到禦史參奏之言,他們自己都黑了臉,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這麼多親戚呢,他們根本聽都沒有聽過,就被禦史算到他們頭上。
姬七紫正要溜到禦書房門外,卻見裡麵太子、肅王和晉王三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走到懷王他們麵前才停下來揉膝蓋,他們跪了有大半個時辰了,膝蓋跪得很疼。
懷王幸災樂禍道:“大哥,二哥,三哥,你們行啊,你們這是互相殘殺麼?”
燕王和楚王也幸災樂禍道:“大哥,三哥,沒有想到你們竟然籠絡了這麼多官員啊,厲害啊!”
他們兩人還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是嘖嘖稱歎的表情。
英王和宣王心中暗暗道,六哥和五哥、四哥所言到底何意?為何他們聽不懂呢?
肅王斜睨了一眼太子,冷聲道:“哪有老二厲害,坐擁兩座金礦銀礦,你還真是不知足。”
晉王也冷聲道:“恭喜二哥,萬貫家財比國庫還富足。”
太子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而後又掃視了一眼幾個弟弟,很冷靜很冷淡道:“老大,老三彆說風涼話,不是你們做的麼?”
肅王和晉王頓時瞠目結舌,兩人麵麵相覷,老二吃錯藥了麼?他們達成的默契不過是互相參奏對方一些屍位素餐的官員,清理掉這些尾大不掉的家夥,但他們可不知道隴縣金礦銀礦的事情,老二這是想栽贓他們?門都沒有!
太子說完,叮囑了女兒幾句話,然後就氣衝衝的走了。
肅王和晉王也氣衝衝的走了,他們還得去善後!
楚王、燕王和懷王:……
霧草,三位哥哥演戲演上癮了?!
英王和宣王兩眼茫然,到底怎麼回事?
姬七紫摸著下巴,也有點茫然,不過她比英王和宣王好點,心中有幾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