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她把腦袋伸了回來,在心裡罵了一句,平時恐怖篇看多了就這點不好,一關燈就愛腦補。
常清晗伸手,指肚碰到門上,猶豫了兩秒,直接推開!開燈的瞬間,忽然有一隻手緊緊地鎖住她的腰,掃帚一把被搶走,將她整個人都甩了出去!
常清晗直接被扔到床上,臉狠狠地砸進了羽絨被裡,緊接著一個人壓了上來,她伸腳就踹,腳腕立刻被一隻手緊緊地握住,還沒來得及等她下一個動作,這個人就跨坐在了她的身上,揪住她的頭發!
常清晗掙紮起來,他就是不撒手,一隻手拎著她的頭發,一隻手開始從脖頸往下摸,常清晗抬起手肘,打了個空,被動的被他摁住!
常清晗猛地一勾腿,正好撞在他兩腿之間,男人悶哼一聲,隨即用更大的力壓住她。
他坐在她的身上,頭慢慢的湊近,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朵上,輕咬她的耳垂:“好疼啊,清晗。”
她的動作硬生生的頓住。
“你去哪了?”男人的手開始慢慢揉她的腰:“我一天都找不到你。”
艸,常清晗在心裡暗罵一句,開口道:“阮向陽,你特麼給我放開!”
男人低聲笑了一聲,鬆了手,揉揉她的腦袋,把她的頭發揉的更亂了一些:“想我了嗎?”
“想你死!”
常清晗立刻把他翻下身去,順便掙脫他的鹹豬手。她坐起來,撈過旁邊的床墊就朝他背上拍去,阮向陽笑道:“看你狼狽的,嚇死你。”
他得意地往後攏了下棗紅色的頭發,耳釘在燈光下一閃閃的:“不是我嘲笑你,那個掃帚真的不管用,要不看什麼時候我給你換把新的。”
“少給我廢話!”
常清晗伸手把鞋帶挑開,露出雪白雪白的腳丫:“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我忙著呢”
阮向陽忽然打斷她的話,指著常清晗腰間鼓出的大包叫道:“你你你那是什麼?”
他飛快的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還是,硬的?”
“這是準備紮爆你腦袋的凶器。”常清晗臉上掉下三條黑線,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杯子。
阮向陽把杯子攥緊手裡,一本正經地問,“要不然你去我那住吧,或者我給你找套房子?你看你這個地方,治安這麼差,我用一根鐵絲就能撬開你家大門。”
常清晗搖頭:“你以為誰無聊到跟你一樣,沒事兒撬門鎖玩?”
“不喜歡住彆墅,喜歡這麼小的房子?我看上的女人就是與眾不同。”
“呸,”常清晗伸腳踹他:“我喜歡我自己掙得。”
阮向陽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腳腕:“這麼凶小心沒人娶。”
常清晗不耐煩的揮揮手:“不勞你費心。”
阮向陽從床上翻下來,脖子上帶著的項鏈亮晶晶有點閃她的眼睛,常清晗低下頭,從褲子裡抽出根煙,遞給他:“你到底找我乾什麼?”
阮向陽接過去:“其實我是來向你告彆的。”
他俊朗的眉毛皺起來:“可我舍不得你。”
“什麼時候走?”
“今晚。”
常清晗在枕頭下邊摸出一把打火機,給自己點上。
她盤著腿,身子軟軟的靠在床背上,阮向陽湊過去,借著她的火也燃了煙。青白的霧氣一縷縷的冒出來,他緊緊地盯著她的眼,半晌,才縮回頭去,吐出一圈煙霧,她沒問他去哪,做什麼?
她似乎是從來沒問過。
過了一會兒,阮向陽終於忍不住了:“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常清晗吸了口煙:“注意安全。”
“然後呢?”
她夾著煙,搖頭。
他再問:“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比如我要去哪,為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常清晗又搖頭。
阮向陽吐出串煙霧,耳釘一閃閃的,忽然笑了一聲:“那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玩伴,炮`友,知己?”
“你是我的畫廊投資方之一。”
常清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們是各取所需,不是嗎?”
阮向陽閉了嘴,一動不動就站在那抽煙,一口接著一口,朦朧的霧氣從他的嘴巴裡不停歇的散逸出來。常清晗也樂得清閒,本來就應該自己抽自己的。她半合著眼,腦海中卻浮現了蘇玖最後衝出去的背影。
真讓人想從後麵抱住他。
忽然,一個黑影慢慢的靠近她,阮向陽把身子又壓了下來,手搭在她的肩上,作勢吻她,常清晗一下扭過頭去,阮向陽僵住。
她說:“今天我沒有興致。”
“我馬上就要走了。”
“到時候我再找彆人。”
“”
她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常清晗掏出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她皺眉,大拇指一劃,直接掛掉。
過了兩秒鐘,鈴聲再一次響起來,常清晗瞟了一眼,又掛掉。
阮向陽問:“誰啊?”
“不認得。”
過了一秒不到,鈴聲又開始響起來,常清晗“嘖”了一聲,把煙換到左手,不耐煩的拿起手機:“喂?”
“喂?”
她一聽,忽然唇角就勾了起來,他那邊似乎風聲有點大,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我是警察。”
常清晗瞟了一眼阮向陽冷冷的臉,也沒管他,一下子跳下床,露出一雙又細又長的腿。
她沒穿鞋,赤著腳朝陽台走去:“我記得你的聲音。”
“你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