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晗嘴角還沒勾起來，鼻子一痛，反射的把他往外猛地一推。
“你掐我乾嘛！”
“離得太近。”
常清晗氣結，沒好氣的把塑料袋扔到他懷裡：“趕緊給我上藥！疼死了！”
蘇玖走進門去，坐在沙發上把藥擰開。
“你怎麼沒用過？”
常清晗：“等著你呢唄。”
“你一直一個人？”
“今晚你可以留下來。”
蘇玖不說話了，跟她說話生氣。
他拍拍沙發讓她坐過來，常清晗背對著他，頭發都攏到另一隻肩膀上。蘇玖把她背部頸上的扣子解開，露出她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傷口很深，結了一層薄薄的痂，鮮血順著道口又滲透了些，顏色豔紅豔紅的。
蘇玖手一頓，手按住瓶子上的按鈕，往她傷口上“嘶嘶”的噴。
半晌，蘇玖注視著她的傷口，淺淺的抿了下嘴低聲道：“對不起。”
常清晗側著耳朵問：“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大聲一點。”
“對不起。”
“什麼？”
她是故意的。
蘇玖：“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
常清晗這才大度的揮揮手：“算了算了，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常清晗右邊的耳垂上，有一顆淺淺的痣，白皙的脖頸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蘇玖忽然想起了白天鵝。
他又朝她的傷口“嘶斯”的兩下，一邊把她的扣子係上，一邊問：“你不是說不關你的事情你不會搭理，那昨天是怎麼回事？？”
常清晗坐正了，往後攏了下頭發，聽他這麼問，忽然紅唇一彎，無奈的攤開手：“沒辦法，誰讓那天我心情不好。是他自己撞槍口上了，活該。”
桌子上的紅蘋果又大又圓，常清晗湊過臉去，比較哪個看起來更好吃一些。
蘇玖搖搖頭，忽然動作一頓。
常清晗挑了一個相對而言最大的，她拿到手裡，“哢嚓”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甜！”
她側著頭瞧了瞧蘇玖一本正經地樣子，一邊“吭哧吭哧”的嚼一邊問：“你怎麼了？都多大了還玩123木頭人呢？還是我一不小心把你穴給點了？”
她邊吃邊把自己給逗笑了。
蘇玖把她的蘋果搶過來，一根手指豎在嘴前：“噓。”
常清晗疑惑的看著他，嘴巴慢慢的不動了，一塊蘋果含在嘴裡，在她腮幫子處鼓出一大塊兒。
“砰砰砰！”
常清晗作勢要站起來，可她哪有蘇玖快，他按住她的腦袋硬生生把她壓了下去，真跟對付小狗似得。
蘇玖下意識摸了摸下腰間放槍的位置，如果他沒有聽錯，外邊人是抄了家夥來的。他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
三秒，他一把拉開門。
“怎麼這麼慢啊！”敲門的是個中年女人，還沒看清開門人的麵容就叫道，“昨天是不是你騎的我的車子！”她揮舞著手裡炒飯的鏟子，氣勢洶洶。
蘇玖微微一彎腰，彬彬有禮：“抱歉。”
中年女人一愣，目光瞬間被蘇玖吸引了，她立刻收了動作，吞吞吐吐的揮揮手：“沒事沒事，我就問問，我看是個小姑娘來著，怎麼還是個帥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