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倒有一個人可以推薦。”他道。
蔣姓人的心還沒有落下去,便又提了起來,紛紛叫苦。
“誰?”
“小樞的二叔,夏河。”
“可。”褚源言簡意賅。
現場跪著的幾十個蔣姓人頓時麵如死灰,紛紛哭嚷起來。
圍觀的非蔣姓人則是大喜。
“夏老大,我去把小樞他二叔叫過來,你們在這裡聊。”還不待夏海教人去叫夏河過來,非蔣姓人的幾個村民就麵帶喜悅地衝了出去,朝夏河家跑去。
高景一看村長定了下來,立馬躬身朝褚源道:“少爺,那這些人下屬兄弟幾個就先把他們押去京城衙門。”
“慢著高大哥。”夏樞轉身問夏海:“阿爹,蔣家的兩個兒子是怎麼回事兒?”
夏海一聽他提起這兩人就臉色發黑:“前天晚上,你阿姐從田裡回來晚了,經過曬場的時候遇到這兩個畜生……”他頓了一下,說道:“幸好貓兒及時報信,你阿姐隻受了驚,不然我非剁了這兩個畜生不可。”說到最後,他已經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現場的蔣老太婆。
蔣老太婆被綁了繩子,從褚源出現,她就一直低著頭,一聲未吭。
此時聽到夏海的話,猛地抬起頭來,恨聲道:“若不是你家的狐媚子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我兩個兒子好端端的,乾啥晚上去攔她?”
“而且,你把盛兒和春兒的腿都打傷了,躺在床上一直喊疼,你必須得賠錢給他們看病!”蔣老太婆理直氣壯道。
夏樞都氣笑了,袖子一挽,扭頭就往外衝,怒道:“原來隻是斷了腿,阿爹還是太心慈手軟。小爺這就去把這兩個畜生打個半身不遂。你想要錢?小爺就賠你錢,叫他們一輩子躺床上下不來!”
夏海雖然氣的心肝疼,但瞄了一眼沉默的褚源,心道自家雙兒可不能在雙婿麵前暴露凶悍的本性,不然非招了厭惡。
趕緊伸手攔住他:“你莫激動,阿爹前兒晚上已經收拾過蔣春和蔣盛了。”
“蔣春和蔣盛?”褚源眉頭一皺,神色嚴肅起來:“可是蔣庭的二哥和四弟?”
眾人皆是一愣。
“蔣春和蔣盛確實是蔣秀才的二哥和四弟。”夏樞驚訝道:“夫君認識他們三兄弟?”
褚源神色頓時有些複雜。
上一輩子,他是從哭的肝腸寸斷的夏樞嘴裡知道的這兩人。
也知道是這兩人把夏家兩房搞得家破人亡,隻留夏樞和夏眉兩人。
但夏眉卻被兩人擄走,不知所蹤。
褚源伸出手,慢慢摸向夏樞的臉,他記得這張臉上的淚跡。
溫潤的指尖落在臉上,夏樞的臉頰瞬間紅成了猴屁股,緊張的呼吸都屏住了:“夫、夫君?”
褚源一怔,慢慢收回了手。
指尖乾燥,現在的夏樞不再是那個失去了親人,失去了一切,哭的不能自已的小雙兒了。
轉過身,他沉聲吩咐高景:“將蔣春和蔣盛押至大理寺,審一審他們和蔣庭之死有什麼關係。”
“我兒腿都被打斷了,你不能把他們抓走,夏海才需要坐牢,他快把我兒給打死了……”蔣老太婆頓時瘋了。
但現場的其他人則一臉驚愕:“蔣春、蔣盛和蔣秀才之死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蔣春和蔣盛害死了蔣秀才?”
“那可是親兄弟,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先前不是還說是蔣家老大的兒子給蔣秀才染上了天花,害死了蔣秀才,難道這是被蔣春和蔣盛誣陷的?”
“蔣老大被誣陷還好說,他畢竟是前妻所生,和後母的兒子不同心,但蔣秀才和蔣春、蔣盛可是親兄弟啊,怎就被害了性命?”
“這兩人也太畜生不如了吧?”
……
一番猜測之後,不止蔣家村的外姓人覺得可怕,就是蔣姓人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
那可是血脈至親啊!
但蔣老太婆卻如沒聽見眾人的談論,扯著嗓子歇斯底裡道:“你不能抓我兩個兒子,我就隻有兩個兒子了,他們都是無辜的,都是被老大害的……”
褚源麵色冷淡:“把她的嘴堵上,一同押至大理寺,好好審問,看她是否知情兩個兒子殺人之事。”
眾人頓時嘩然!
難道蔣老太婆竟然是知情的?
那她在蔣秀才之死的事情上到底扮演了什麼身份?
蔣家村人驚訝,夏樞和夏海父子心中則是燃起了無邊怒火。
害死蔣秀才,毀壞夏眉的名聲,說她克夫,愛勾引男人,讓她受足了十裡八鄉的惡意與侮辱。
同時讓護姐的夏樞被人指指點點,奚落唾罵好幾年……
夏家人真是恨死了蔣老太婆和他的兩個兒子!
“夫君!”夏樞一把抓住了褚源的袖子,吸了吸鼻子,依賴地往他的方向上靠了靠。
褚源想說“放心吧,以後都有我在”,但嘴巴張了張,到底沒有說出這句過於親昵的話。而是抬起手,慢慢觸碰到他的腦袋,摸了摸:“放心吧,大理寺會還去世的蔣秀才一個公道的。”
夏樞重重地點了點頭:“好,那樣阿姐心裡會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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