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那些話,夏樞沒法告訴褚源,他開不了那個口,但他又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瞞著褚源,變成了二叔他們眼中的小人。
紅杏歪打正著告訴褚源,夏樞心裡也著實鬆了口氣。
“少夫人嫁入侯府之前,少爺也是這麼交代我們的呢。”紅杏見他是真不在意,便擦掉眼淚站了起來,笑著繼續幫夏樞梳頭發。
“交代你們什麼了?”夏樞一愣,沒反應過來。
“少爺說,他的事情我們不用瞞少夫人,少夫人問什麼,我們若是知道,就告訴少夫人。”紅棉在旁邊道。
夏樞一愣:“他這麼說過?”
紅杏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都被交代了呢。”
夏樞鼻頭突然一酸。
連家裡人都對他有所算計,褚源卻如此毫無保留地待他……
夏樞心裡發誓,若是褚源沒有娶彆人,不管侯府以後如何,他夏樞都會陪著褚源上刀山下火海,永遠不離不棄。
紅棉感慨:“少爺真的很寵少夫人呢。”
夏樞揉了一下酸澀發燙的眼睛,撇嘴道:“……你昨兒還懷疑他家暴我呢。”
紅棉:“……”
紅棉頓時紅了臉,低聲嘟噥:“是昨兒個少夫人叫的太大聲了……”
“叫的太大聲了?”紅杏驚叫,隨後臉一紅,像是明白了什麼,輕輕瞥了夏樞一眼,不好意思道:“那少夫人今兒可得好好補一補身子。”
夏樞:“……”
是不是哪裡不對?
吃過飯,夏樞稍稍消化了些,便帶著紅棉和紅杏去了校場。
昨晚褚源幫他按摩,他疼的是死去活來,但一覺醒來,身上的酸疼不適幾乎沒有,彆提多利索了。
所以他麻溜地跑到校場,想看看褚管家給他準備了什麼兵器。
但看到校場武器架上那把刀把上纏著紅布的大刀時,夏樞還是驚住了。
他箭步衝向武器架,一把將刀拿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假的。
“我阿爹的刀怎麼會在這裡?”他高興的都快暈了,大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刀,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
這把刀是阿娘送給阿爹的,阿爹帶在身邊近二十年,日常都愛護的不得了。
為了給他湊嫁妝,阿爹才把刀給當了。
夏樞既感動又心疼阿爹,打算等賺了銀子就把刀給贖回來,還給阿爹,讓阿爹帶在身上繼續當個念想。
沒想到還沒賺到錢,刀就跑侯府裡了!
夏樞激動的不能自已,連手都在不由自主地抖著。
褚管家微微一笑:“少爺先前帶回來的。”
夏樞:“……”
他抿了一下唇,努力控製住臉上的表情:“麻煩褚管家了。”
“都是奴才應該做的。”褚管家行了個禮,就告退了。
等褚管家一走,夏樞就嗷嗚一聲叫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夏樞抱著刀圍著校場就瘋狂跑了起來,邊跑邊叫:“啊啊啊啊啊啊褚源太好了,我好喜歡美人兒呀!”
紅杏&紅棉:“……”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悄悄捂住臉,就當不認識場裡那個跟個小瘋子似的撒歡的人。
夏樞興奮了一天,晚上褚源回來的時候,他直接一把撲了上去。
“褚源,我好喜歡你!”他笑彎了眼,抱著褚源的腰又蹦又跳,把褚源一絲不苟的官服給蹭的起了皺。
褚源從來沒和人這麼親近過,夏衣單薄,體溫透過衣物傳到他身上,他什麼都能感受到,甚至包括對方“咚咚咚”的心跳聲,一時之間,整個人都要僵了。
他身子繃的緊緊的,冷著臉,一把拎住小流氓的後衣領,冷斥:“還不放開,成何體統?”
臉色雖冷,但手上卻沒用勁,夏樞個牛皮糖粘的依舊緊緊的。
要是以往,夏樞肯定要慫的一把跳開,然後膽戰心驚是不是惹了褚源不高興。
但此時,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褚源是不會生他氣的。
他暴露出來的所有本性,褚源都不嫌棄。
不僅如此,褚源還在試圖包容他這些和褚源所受教養格格不入的行為。
夏樞吸了吸鼻子,臉蛋大膽地在褚源胸膛上蹭了蹭,然後抬起頭,目光灼灼:“褚源,我想染指你的清白了。”
褚源:“……”
事實上,夏樞一個隻會打嘴炮的流氓雙兒當然沒能染指美人成功。
他被褚源毫不留情地拎著後衣領,提溜到牆邊,麵壁思過去了。
褚源板著臉訓斥他:“從明兒開始,再敢如此,你就和褚洵一樣,一百張大字。”
夏樞個臭不要臉的絲毫不怕,立馬歪著頭笑嘻嘻道:“如果一百張大字就可以抱美人兒一下,我願意!”
褚源:“……”
他哼笑一聲:“那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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