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源敢打賭,他從小到大都沒這麼狼狽過。
一瞬間,他整張臉都紅透了。
不僅渾身燥熱發燙,還滿身不自在,忙躲避似的轉身,輕斥道:“莫要孟浪。”
小流氓到底是什麼物種?
為何剛剛還緊張的直打顫,慫包一個,轉過頭就能麵不改色地耍流氓?
為何!
“可是紅棉姐姐說彆家公子十四五歲的時候,府裡就會安排通房,也會去那種地方長見識,但你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還沒有通房……”夏樞小聲咕噥。
他若有所思地偷偷瞄了褚源一眼,嘿嘿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語氣懷疑道:“難道你……”
他頓了一下。
褚源卻被他搞的瞬間頭皮發麻,心也提到了嗓口眼。
為防他脫口而出什麼讓他更“驚喜”的話,忙轉過身,在他開口前果斷地為自己正名:“我身體無疾。”
夏樞“噗”的一聲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趴在床上瘋狂錘床。
褚源:“……”
褚源到現在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這小流氓給耍了,頓時咬牙切齒。
他緊繃著臉,也不說話,捏著某小壞蛋的後頸肉就是一聲冷笑:“嗬!”
大有你給我等著,咱們秋後算賬的架勢。
夏樞一直在注意他的反應,想繼續調戲他,此時被捏了後頸肉,登時頭皮一緊,哪裡還敢放肆大笑,忙收了錘床的手和亂蹬的腳,小心翼翼地把對方的手抓到手裡,討好地貼在臉上蹭了蹭,嘴巴則似塞了蜜,絲毫沒有原則地稱讚道:“夫君威猛!”
褚源:“……”
這一馬屁拍的褚源喉嚨一緊,真想上手收拾這小壞蛋了!
夏樞似乎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對,趕緊悄悄後退,嘿嘿尬笑:“那個,我開玩笑的。”
“那個……”他正絞儘腦汁想著該怎麼說,突然眼睛一亮,臉上也立時掛上了得意的笑容:“那個,我是想問你難道是在等我嗎?”
他找了個借口就開始胡亂叭叭:“畢竟咱倆可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你的美貌也隻有我這個力大無窮、仗義體貼、瀟灑豪爽的雙兒能保護,你肯定是在等我來到你身邊保護你、欣賞你,然後放心地把你自己交給我……”
說著說著他便開始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是你自己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歪曲我的意思,還想到那個方麵……”
他瞥了一眼褚源,小聲嘀咕:“你還嚇我,那方麵我哪裡知道喲……”
語氣還怪委屈的。
褚源:“……”
真的想當場收拾了這個小壞蛋!
但是想到他的身體……
褚源喉結上下動了動,果斷轉身,閉上眼睛:“睡覺!”
論嘴炮誰都打不過小流氓,褚源乾脆認輸。
不過,某小壞蛋等著,他遲早會秋後算賬。
夏·小壞蛋·樞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褚源記上了一筆,還喜滋滋的。
畢竟說開心意後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他興奮的恨不得床上打滾,哪裡睡得著哦。
他暗自樂了一會兒就抱住褚源的胳膊,抬起上身,試探著想把臉靠在褚源的胸膛上,還哼嚀了一聲:“褚源……”
褚源被他鬨的睡不著,又怕他姿勢難受,便轉過身,胳膊墊在他腦袋下,一伸手將他半攬進懷裡,輕輕地拍了拍:“睡吧。”
沒了生崽崽的氛圍,夏樞雖然有些臉紅心跳,但身體卻不像先前那般僵硬、躁動,他慢慢挪騰著,最終上身在移動到和褚源胸膛若即若離的位置時,停了下來。
褚源沒動,隨他鬨騰。
“褚源,到了皇陵之後,我想找一找我的親生爹娘。”夏樞枕著褚源的胳膊,眨著大眼睛,開始小聲訴說從未見過的爹娘:“我長得這麼好看,阿娘肯定也是個美人兒。”
褚源還以為他有些傷心被拋棄了,正想安慰他,誰知道會聽到後麵的內容,登時嘴角一抽。
“阿爹肯定也英武俊朗,身手極好。”
褚源不想應他,但實在禁不住好奇他的腦回路:“……為何?”
“因為我身手好呀。”夏樞笑眯了眼,驕傲道:“阿爹說我根骨奇佳,親人肯定都不會是平庸之輩。”
“雖然他們弄丟了我。”他聲音低了下去,帶上了鼻音:“但我不怪他們。”
褚源沉默了。
這次他沒問為何,另一隻手一伸,便將夏樞緊緊地擁進了懷裡。
“我幫你找。”他抱著懷裡瘦弱的身軀,認真承諾。
此時的國公府卻是另一種狀態。
“你說淮陽侯府新娶的的少夫人是你弟弟?”
燕國公震驚的手一抖,打在元州身上的鞭子瞬間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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