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床上的玩偶狗狗:“狗狗是不是你為他準備的?”
還有……
“初見時你拿在手裡,後來卻埋到土裡的那隻雕了狗狗圖案的白色玉佩,是不是也是為他準備的?”
他都有點兒佩服自己了。
怎麼把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都能扯到一塊去。
但是一瞬間,他腦袋裡突然就把兩件事湊到了一起,特彆是玉佩那件事,他撿了之後就把玉佩放家裡了,後來就再沒見過,以至於嫁給了褚源,他根本就忘了要把玉佩還給他。
不對……
現在根本不是佩服自己的時候。
夏樞告訴自己先冷靜。
褚源是個冷淡性子,又沒有特殊癖好,他手裡出現這種明顯不符合他審美的東西,肯定不是他自個兒用。
不是他自個兒用,那還用說嗎,肯定是給他心上人或者說心裡想娶的人準備的。
夏樞委屈地嘟囔道:“我都還沒有過彆人呢。”
褚源:“……”
他心裡有些緊張,試探著把手伸向夏樞的腦袋,發覺對方沒有閃避,微微鬆了口氣,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今兒既然說到這個話題上,他也沒打算瞞著。
“當年他救我一命,我對他是有過悸動,承諾了要娶他,不過……”褚源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夏樞想問是什麼救命之恩,但心裡酸溜溜的根本問不出口,怕問清楚了,就知道了自己在褚源那裡比不過那個雙兒。
哎,原也隻是開玩笑,哪曾想聽到褚源真有過往。
最關鍵的還是救命之恩,讓夏樞根本沒法違心地說人半點壞話。
他心裡真的酸的要命。
“不過我們沒有可能。”褚源輕輕歎了口氣。
“為何?”夏樞聽他語氣遺憾,雖然心裡泛酸,但還是為他難過。
“是因為賜婚嗎?”他問。
“是,但也不全是。”褚源垂眼道。
“他救了我,要我以身……說要嫁給我,我也應了他,隻是之後他就消失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瞎了,不知他長何等模樣,派人根據他提供的名字去找他,也沒找到……”
“若是找到他,你就會娶他嗎?”夏樞抿了抿唇,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
褚源不想騙他,承認道:“如果賜婚前找到他,他若是心儀我,我會娶他。”
這是上一世的他心裡的想法。
重活一世,如果沒有賜婚,褚源不會娶任何人。
他不是一個良善的人,但他不會把無辜的人拉進火坑。
夏樞來到他身邊,知曉他的身世,成為他心儀之人,是機緣巧合,本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不過現在,褚源非常慶幸有這一場場巧合。
也許他二叔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不安好心地賜下了這樁婚姻。
夏樞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心裡有些難過,鼻子也酸酸的。
他吸了吸鼻子,雖然有些不敢聽接下來的回答,但還是問出了問題:“若是將來你找到了他,他也用你當初的承諾要求你娶他,你……”
他頓了一下,咬牙說了出來:“你還會娶他嗎?”
褚源一愣。
他從未想過還會遇到當年那個雙兒。
但他知道自己的答案。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會。”
他聽見夏樞吸鼻子的聲音,知道夏樞必是難過的想哭。
他心裡內疚,低頭在夏樞額角輕輕吻了一下,抱緊了他,說道:“讓你難過是我不對。不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心裡隻有你一人,以後也隻會有你一人,就是再遇到,我心裡也裝滿了你,旁人是再也進不來的……”
而夏樞已經臉蛋紅成猴屁股,腦袋暈陶陶的,根本聽不清褚源說什麼了。
褚源剛剛是親他了吧?
是吧?
那軟軟的觸感,除了是褚源那一直讓人想輕薄的唇,還能有什麼?
夏樞如同被打了雞血,精神瞬間振奮!
什麼雙兒、什麼過往全都被他送上天炸成煙花隨風飄散了。
現在躺在褚源懷裡的人是他,被褚源親吻安慰的人還是他,憑他的魅力,他就不信還能叫一個多年不出現的人給贏了去。
不過,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輕薄一下美人兒,豈不太吃虧了?
夏樞靠在褚源胸前,眼睛骨碌碌一轉。
“可是……”他欲言又止:“你就沒想過為何找不到他嗎?”
褚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見夏樞似乎心情好了些,他便也跟著轉移了話題:“為何?”
“他是被你嚇到了!”夏樞扼腕長歎、痛心疾首,緊跟著就深深譴責:“但無論如何,讓你等了這麼多年,他都是個說話不算話的負心漢!”
褚源:“……”
雖然已經察覺到了某流氓用心不純,但褚源實在好奇他的腦回路:“我嚇到他了?”
“對啊!”夏樞見他跟著自己的思路走,心裡冒起了開心的泡泡,開始睜著眼睛說胡說八道:“你長得這麼好看,他估計色心一起就想把你騙回家做夫君,隻是你太冷靜克製了,他一想,要等你願意圓房,他估計都老了,他能不嚇到嗎?乾脆縮起來不見人,省的隻能看美人兒卻不能吃,太煎熬了。”
褚源:“……”
夏樞偷瞄一眼他瞬間麵無表情的臉,有些慫。
不過想到自己才是應該站在製高點上的人,他又直起了腰板,哼了一聲:“他那麼膽小,根本就不適合你,我才是那個最適合你的雙兒。”
“不管你什麼時候願意圓房生崽崽,我都會等你,不過平時最好再給些親親……”他又瞄了褚源一眼,小小聲地抱怨道:“畢竟美人兒光讓乾看著卻不讓親近,確實有那麼些不人道……”
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