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是尷尬,不過永康帝不是凡人,立馬哈哈笑了起來:“源兒,你怎麼不早些開口,害得你兩位堂兄緊張的不行,竟說些負氣渾話。”
“行了,你們起來吧。”他朝兩個兒子抬了抬手,又衝殿上跪著的兩位美人兒道:“你們也起吧,宮宴結束就……”
“皇上……”褚源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連起身都沒有,神情自若地道:“自皇上看中夏樞,為臣賜婚,臣便允諾夏樞,一生一世一雙人,今生都不會變……”
此話一出,全場麵麵相覷。
“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不接受二皇子賠禮道歉嗎?”
……
眾臣議論紛紛,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燕國公府的三人則在對視了一眼後,眼神驚疑不定。
“彆找借口了,你就是小肚雞腸,不願意和我們兄弟好好相處……”李茂跳出來,一臉憤怒地道:“夏樞都不在意,說……”
“我說什麼了呀?”夏樞翻了個白眼:“我說你若是真心道歉,夫君不會不收你的重禮,但沒說他會收你的美人兒啊。”
夏樞抱著胸,一臉無語地道:“你這人賠禮道歉,怎麼總自說自話呢。賠禮不賠彆人想要的,反而賠彆人不想要的,還硬逼著人接受,不接受你還不願意,倒打一耙,說人家不想和你兄友弟恭,你可真有意思。”
“彆說那有的沒的。”他不耐煩地道:“你和大皇子各給兩萬兩銀子,再寫一份承諾你們和你們的支持者永遠不對褚源下手,否則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的誓言,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他冷笑一聲:“倘若你們夠真心,願意把你們的王府的全部財產當做賠禮送給褚源,彆說和你們兄友弟恭了,就是每日給你們燒兩張紙錢供奉,都是可以的。”
“所以……”夏樞道:“彆搞得你們、哦你們這些下屬或親戚害了人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褚源所求不過是有衣果腹,有食物填飽肚子,在這群狼環伺的環境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你們倘若連這些都不願意為他保證,彆說兄友弟恭了,褚源自然能離你們多遠就有多遠,你們搞這一套套假惺惺的玩意兒,擱這兒惡心誰呢。”
說完,還衝著大殿“呸”了一聲:“有你們這些所謂的親戚兄弟,褚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晦氣!”
……
李朝的官員們從未經曆過如此可怕的沉默。
自夏樞一通連珠炮似的喝罵後,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元宵宮宴原本熱鬨、放鬆的氛圍不過眨眼的功夫,變得膠著、凝滯,甚至還有隱隱約約的恐怖。
褚源緊握著夏樞不自覺顫抖的手,垂著眼眸,沒有說話,仿佛他已經默認了自己妻子的話語。
而今日的永康帝沒戴冠冕,沒有垂旒的遮擋,皇帝黑沉的臉色在明亮的燈火中一覽無遺。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父皇……”最終是一臉委屈的二皇子開的口:“兒臣不知道堂弟不喜歡美人兒……”
“喜不喜歡由得了他嗎?”永康帝眉頭一皺,下一句話就是對著褚源,怒道:“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倒是深情了,至今無一子嗣,你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嗎?”
他深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夏樞:“朕被淮陽侯府蒙蔽,陰差陽錯地給你和源兒賜了婚。源兒喜歡你,為你請封安王正妃,但你身份低微,至今未孕育子嗣,朕本就猶豫是否要冊封你,你還敢在大殿上大吼大叫、潑婦罵街,甚至不顧臉麵地張口問源兒堂兄弟二人要銀子……朕聽說,你今日把宮裡賜給源兒的東西全都拉去變賣,害得源兒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如此上不得台麵,連累源兒,以朕看,你這安王正妃不冊也罷。”
褚源感受到夏樞不安,拍了拍他的肩頭,皺著眉頭站了起來:“皇上,臣與夏樞夫妻本就一體,他的意思就是臣的意思,大皇子和二皇子若真心賠禮道歉,就來些實際的東西,臣絕不拒絕。至於美人兒,二皇子就領回去吧,臣隻喜夏樞,今生不會有旁人。”
永康帝冷哼一聲:“這可由不得你。他一個雙兒本就做不得你的正妻,如今不僅不能孕育子嗣,還敢挑撥你,破壞你們堂兄弟之間的關係,我看他不僅安王妃做不得,連側妃都沒資格勝任。”
“來人啊!”永康帝拍了拍手。
正在眾人不知他是個什麼意思時,一行六位美人兒嫋嫋婷婷地出現在大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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