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2 / 2)

讀者們:“雖然有預料到不可能直接聽到聲音,但居然吝嗇到連線索都不給一個???”

柯南下樓後和他們一樣著急。

讀者們調整了一下心態,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這位可是騷操作不斷的柯導,沒有柯導想不出辦法對付的犯罪嫌疑人。

上樓!絕壁還要上樓!今天就算扒不下波本的皮,也要把波本連鞋帶襪子扒掉留下來!

【衝啊柯南!一定要再得到一些波本的線索!】

【柯導他衝了衝了!他衝到了休息室,找到了江崎源——什麼找江崎源?你找他乾嘛還不快跑?】

【我去,柯導的心理活動居然是組織要對江崎源下手,江崎源危險了……你危險了才對啊江戶川柯南!】

然而人的思維並不互通,何況還跨了半個次元,任憑漫畫外的讀者急得上躥下跳咆哮連連,漫畫裡的柯南還是主動往危險人物麵前湊,果不其然被危險人物一把抓住,硬拖了一個小時沒能脫身。

——完了,江崎源在故意拖時間!名偵探柯南真的要“全劇終”了!

正當心死如灰的大家這般想著的時候。

吃錯藥的江崎源終於放開柯南,倒下,一秒入睡。

讀者們:“?”

他在接下來的五個鏡頭裡,不知去了哪兒才回來的衝矢昴給江崎源蓋了蓋被子,總算不僵硬了,但是麵無表情地在被子下麵換了三個睡姿。

讀者們如遭雷劈地呢喃:“睡……睡、得還挺香哇?”

大家忽然間穿越時空,與警校番外裡的降穀零等人完美共情。

如果某一天,冰冷陰沉不給人好臉源千穆,突然變成了熱情sayhi和善青年源千穆,降穀零等人當時的心情,大概就會跟此時此刻的他們一樣複雜。

【區、區區一個神秘腹黑高危墨鏡男,不要擅自改變自己的人物設定啊喂!這個躺沙發上的這紅毛是誰啊,睡相居然和我家亞古獸睡午覺時一模一樣!】

【源哥不要啊源哥,救命我更害怕了q口q他會不會是故意裝傻麻痹柯南他們的注意,然後——哢嚓!】

【還用說嗎肯定是裝的啊!不一定隻是裝給柯南看,甚至可能是在迷惑我們,隻要接受了他這前後巨大的反差表現,就進了他的圈套!他想潛移默化改變人設,洗清自己的嫌疑!】

【啊啊啊啊不行不行好像一隻大紅貓貓好可愛是反派我也可以!】

【……】

【……呃,樓上上的姐妹是不是回複錯地方了,這兒是正經分析樓來著(小聲)】

【…………抱歉回錯地了,這就去申刪。】

【啊這,恐怖分子真的可愛得起來嗎,我看得一臉迷茫,完全沒法理解……算了算了先回歸正題,我更關心江崎源為什麼會一直待在休息室?安室透和衝矢昴都在收到短訊後離開了,竟然隻有江崎源完全沒動!】

【嗯嗯嗯???還真是耶!那破案了啊,波本在離開的那兩個人裡麵,江崎源直接排除嫌疑?】

【不可能這麼簡單!上一話還全員惡人顏,這話就把最可疑的人選踢出去,暗示豈不是白設了,江崎源必定有詐!再往下看,他要是不搞事我就——】

【……啊?…………啊啊?好像真的,沒搞啊?】

就好像萬眾期待的主線劇情大開幕,突兀峰回路轉成了動畫組瘋狂灌水的原創日常劇集。

看完了少年偵探團與溫柔大哥哥x2的溫馨手作小劇場,論壇壇死寂了足足五分鐘。

“就這???”

隻有柯導和讀者們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他們到最後都不知道,波本走在琴酒麵前,張嘴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真實情況是

“——你是小學櫻花班的班長?”

對著殺氣騰騰的gin,波本一掃過去散漫不以為意的態度,竟不知為何同樣殺氣騰騰,開口便是一句嘲諷。

“既然都排好隊了,怎麼不再拿個點名冊?無聊。我有我的任務,沒時間跟你們玩過家家的遊戲。”

“!!!”

波本瘋了麼?仿佛吃了一桶火藥,他懟的可是gin!

張嘴想罵他的ti被嚇到忘了說話,vodka的“大哥……”卡在嘴邊,kir和korn沉默著往最後方移動,似想要明哲保身,提前離開風暴中心。

雖然波本不客氣的質問也是他們的心聲,但不是誰都像波本這樣不要命,他們並不想從gin裡知道集體體檢的真正原因。

gin的回應是一聲冷笑,伯/萊塔在波本卡點抵達之前就已上膛,他揚手就能嘣掉波本那顆金燦燦的腦袋。

“咳。”

倒了瓶一旁酒櫃裡的紅酒,正優雅淺嘗著的貝爾摩德抽空抬眼,瞥了瞥表情比gin更恐怖的金發青年,頗為不情願地輕咳提醒某隻瘋狼:你打算在那位的地盤,那位的頭頂,隨便開槍殺人汙染環境?

gin從抬槍到收槍,由於過程毫無恐嚇威脅或是改變主意的停頓,舉動無比自然順暢。

其他人乍然間還沒反應過來哪裡不對,等發覺怪異之處時,硬是多愣了幾秒,瞬時表情堪比見鬼。

gin這是轉性了?

波本自己也錯愕住,為了刺探gin組織這次詭異行動的目的,他都做好了要和gin槍口互指,受傷甚至垂死的心理準備。

結果gin一句話沒說,直接把槍收了?

波本,或者說安室透,也不禁懷疑起眼前這個gin的真實性如果是真的gin,不把他骨頭拆了都算心慈手軟的。

他因警惕而變得銳利的灰藍色雙眼,不肯放過銀發男人的一絲異動,gin並不開口,深黑帽簷下更顯晦暗的碧瞳斜視過哦來,四周空氣被刺骨殺意擠壓,似要抽走他每一次越發艱難的呼吸。

兩人對峙時,除了貝爾摩德搖搖頭,繼續悠然品著杯中猩紅的酒液,其他人都不禁身體緊繃成一線,麵部肌肉僵硬成冰,仿若在提防不知會從哪裡轟鳴而起的致命火藥。

“嗡——”

細微響動驟然出現的那一瞬,安室透緊握著槍的手蓄勢待發,而ti則像炸毛的貓一樣跳到了korn身邊,一旁的kir已經無聲無息離了他們二十米遠。

隻有vodka下意識開口:“大哥,你的手機?”

“…………?”

安室透凶狠的眼神微妙一滯,其他人反應與他完全一致,皆在緊張過度後驚覺,那點嗡嗡聲,原來是gin的手機在震動。

gin無視了他們,看了一眼剛到的短訊:

【波本不來就算了,不用管他,快去檢查吧。gin,我等你的體檢結果,我要看看。】

gin微妙地頓了頓,但遺憾的是沒人看出來——除了並沒有叫她來但她非要來看他笑話的貝爾摩德。

“嘖嘖嘖,拖不下去了,那就隻能接受現實了哦。”

安室透第一反應以為貝爾摩德是在暗指他,心跳不免亂了半拍,但好在麵上未動波瀾。

正當他準備用隱晦的言語試探時,gin突然用陰翳實質化般的嗓音道:“你可以繼續不當回事,bourbon,再有下次,我會親手摘掉你的腦袋。”

說完,這個殺意刹那湧出的可怕男人轉身,銀發在身後微蕩,他竟然就這樣把自己叫來的人丟在了休息室,自己走了——不是戲弄完他們走人,而是直接推門走進了,一間檢查室?

安室透:“?”

ti等人:“???”

“真有趣。”貝爾摩德心情頗好地起身,“各位隨意,我也先過去了。啊,不用擔心有陷阱,都說了是乾部福利,當然,直接離開也沒問題哦。”

神秘主義的女人挑了間與gin最遠的檢查室,施施然推門而入。

剩下五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開什麼玩笑,gin和貝爾摩德帶頭體檢,誰敢真的一走了之?怕是前腳剛走,後腳屍體就沉進了東京灣。

“……”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動了,隨便進了一間檢查室,反正在樓下已經體檢過了一次,再來一次也沒區彆。

其他人麵麵相覷,下一個動的是vodka,在之後是kir……總之,人人都帶著破罐子破摔或試試就試試的心情,隨便選了一個房間進了。

進門之前,普通的檢查室在這些茫然的恐怖分子——尤其是臥底眼中,就是充滿未知的龍潭虎穴,隨時懷疑是不是裡麵藏有一個gin要將自己清除。

進門之後。

“……就這樣?”

貨真價實的健康體檢,不摻假。

絕大部分乾部挑選的檢查室,氣氛都一派和樂,來自數碼寶貝醫生的熱心關懷,讓黑惡勢力們頭一次感受到了組織的溫暖,紛紛表示感動,再有下次還是不敢動。

隻有一個房間是例外。

“客人啊,你身體裡的問題啊,不能算多,因為你身體底子在這裡,但往細裡看……也不能算少。”

“你抽煙傷肺,喝酒傷肝,熬夜傷五臟六腑,你的脾氣也不好,再傷一份的肝,你還長期疲累,休息不足……工作需要?那你這個老板不行啊,我記得你們人類世界有勞動法,你去告——唉,唉客人啊,你看你又暴躁了,這樣不好,不好。”

“來,跟我深呼吸,吸——呼——好,是不是感覺神清氣爽,生活都美麗了呢?”

“唉,客人啊,要養好你的身體,急不得,我把體檢報告和注意事項彙總,發送到你的預留郵箱……哎呀,不能改的不能改的,有病怎麼能改成沒病呢,特彆嚴重改成一般嚴重也不行,客人你拿槍指著我也沒用,畢竟我隻是一隻數碼寶貝?”

……

……

數碼世界,另一座體檢中心。

與預約不停導致爆滿的其他中心不同,這一座同樣如療養院般靜謐的建築,仿若花團錦簇中的小莊園,整座莊園隻有三個人。

把假扮自己的任務丟給哀怨的阿古後,千穆就來到了這裡,與提前邀請的兩位客人喝了許久的下午茶。

“源先生,真的很感謝您,不僅是我當初深受您的幫助,現在誌保也多虧了您的照顧……您就是我們姐妹倆的恩人。”

背靠著梔子花叢,美麗的黑發女性眼露感激,圓桌下,她始終緊緊地握著身旁茶發女孩的小手。

“我其實沒有做多少,甚至應該怪我的事……影響到了她,才會害她被組織追捕。”

被黑色皮料緊縛的左手食指在桌麵輕滑,千穆眸光微垂,似想說明自己承不起對方的謝意:“幸好誌保很幸運,遇到了接納她的夥伴和家人,如果出了什麼事故……我就無顏再見宮野小姐你了。”

宮野明美,也就是化名灰原哀的宮野誌保的親姐姐,以異常堅定的語氣道:“請千萬不要自責,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可能至今還會陷在組織,不知何時就會不明不白死去,而誌保也得不到那些人的用心對待,隻能作為工具被冷漠地利用。”

“……可我會幫助你們,也是出於利用的目的呢。”

“源先生是不一樣的,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與那些人不同。”宮野明美溫柔一笑,“如果隻是利用,您根本不需要幫助我脫離組織吧?隻是利用,誌保也不會像這樣依賴您,您陪伴她的時間,比我更長。”

千穆看向這個此前隻見過短暫一麵的女人,她的臉上能找到與宮野誌保相似的輪廓,以及相同的藍色眼睛,但女人的眼神卻與妹妹不同,更溫暖燦爛,證明她早已生活在了陽光下,徹底遠離了黑暗。

“很抱歉,之前不能讓你們姐妹見麵,我知道,你們一直思念著彼此。”

“沒關係的,源先生,托您的福,我們現在不就重逢了嗎?以後隻要進到這個神奇的世界,想見就能見到,真是不可思議啊。”

“哈,能幫上忙就好。”

“…………你們,當著我的麵這麼聊天,太奇怪了!”

宮野誌保終於忍不住了。

“姐姐,彆對千穆哥用敬稱,他也就比你大——四歲,也不算很多,你對他這麼客氣,我怎麼辦。”

“千穆哥!那邊你就不管了嗎?江戶川那家夥可是拚命想挖出你的秘密哦,彆的不說,你就不怕阿古博士露餡?”

“阿古啊……”千穆屈指輕輕摩挲下巴,仿佛有點苦惱,“估計已經露餡了吧,在某個人眼前。”

宮野誌保:“那你還這麼不緊不慢!快回去了。”

“好,好,我就不打擾你們姐妹團聚了。”千穆卻不急著走,抬手輕而易舉將女孩的茶色短發揉亂。

“……沒有嫌你打擾的意思,我更關心你現在的身份——算了,估計你自己早就考慮好了,不需要我來擔心。”

“身份啊,倒也不是很重要,不過,我現在還是去解決一下吧。”

宮野誌保的冷淡式彆扭讓她姐姐不禁在旁偷笑起來,於是千穆得到了小女孩一個催促十足的瞪然後千穆很自覺地立刻告辭,揮揮手,將空間留給這對姐妹。

退出了數碼世界。

他從網咖醒來時,體檢的客人們已經自行離開,阿古用他還有事要忙為由,讓他們離開時不用管江崎源的身體。

打開應該是安室透臨走前鎖上的門,千穆卻未踏入黯然的路麵。

他沒有坐下,隻是抱手靠在吧台前,側首看向窗簾縫隙間若隱若現的霓虹燈光,白色風衣似也沾染上了稍逝的燈影。

不用發去一個多餘的消息,那個人會來找他。

千穆閉眼等待著,周身仿若融入進了來自黑暗的靜謐中,身上唯一鮮豔的一抹紅也渡上了夜色的黑。

昏暗的網咖內沒有聲音,卻有風聲流動。

風還未襲麵,千穆便在霎時間睜眼。

他閃身避開銳利如刃的拳風,下一道勁風又以迅疾之勢反手襲來,鎖定他的脖頸要害,動作快而突然,毫不拖泥帶水,難以判斷下一招的變換途徑。

千穆後退同時向旁側移動,力道集中在左腿重重掃出,但並沒有擊中,隻有吧台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巨響,木質結構轟然碎裂了。而對方右腳向前,靈巧錯開他的攻擊,再次占據有利局勢。

攻擊者迅速的出拳集中於前臂,顯然是一個截拳道高手,落點集中在他的上身,而刻意避開腿腳/交錯,故意將兩人間的距離拉得極近。

這還是一個很了解“源千穆”的人。

慣用腿法,很少與人近身戰的源千穆,猝然間遇到這樣的敵人,很容易落入下風。

千穆卻未流露出焦急之態,好似對方的不善還不如微風淩厲。

源千穆不擅長的反擊,不代表江崎源不擅長。

看似時間隻流逝了數秒,但兩人已對招無數,一方稍有優勢就會被另一方及時回補。

然而看似招式凶猛,對方其實還沒有真正地碰到千穆的身體。

在戰勢越發膠著,雙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前。

“……夠了吧。”千穆似乎含笑的嗓音響起,“算我怕了你了。”

他主動向後退。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猛然伸臂——

千穆左手始終沒摘過的手套,被他扯下了大半。

隱藏在手套深處的某個“秘密”,還沒來得及顯露出來。

但來人視線下移,看到了千穆手腕間一如他麵色的蒼白皮膚。

那裡本該乾乾淨淨,卻不知何時,裂帛般長而曲折的痕跡,環住了他的整個手腕。

甚至。

類似的裂痕不止一道。

如蛛網般,順著手腕蔓延向上,蜿蜒曲折,宛如由剪碎的紙屑拚接而成。

“……這是什麼?”

千穆將自己的手套從赤井秀一的手裡抽回來,重新戴好。

“唔……一點代價?你不用在意。”

“那麼重逢的招呼就算打完了好久不見,r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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