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赤井秀一和Gin絕對、絕對不可能泡進同一個溫泉裡。
推論1:這兩個人都是假的,但凡隻有一個是真的,另一個假人都會當場血濺溫泉。
推論2:安室透在做夢。
夢裡什麼都有,那兩個見麵必然同歸於儘的男人同泡溫泉算什麼,他,正義使者降穀零,甚至可以夢到自己和黑衣組織BOSS泡在一起!
是的,安室透自信滿滿地變回了降穀零。
因為一黑一銀兩大煞神都顯得真,小到發際線高度和黑眼圈麵積,都完美還原了安室透用x光視線掃描過的細節。
所以得出結論:他!必然在做夢!
降穀零露出了一點也不慌的微笑,於是又給了茫然著試圖再上前的景一肘子,把他強行拍了回去:“哈哈,實在是個很不好笑的夢啊,對吧綠川航?”
“零你在乾什……唔噗!”
諸伏景光剛緩過來,就差點被發小一肘重擊撞吐血。
他吃痛倒退時,木屐一不小心踩到了萩原研二的腳。
木屐底對光腳丫子的殺傷力可想而知,萩原研二當即“嗷!”了一聲,痛得倒抽冷氣,沒忍住來了個仰頭。
“砰!”
他帥氣的後腦勺精準無誤,砸中了自己發小帥氣高挺的鼻梁。
鬆田陣平猝不及防後仰:“嘶?!”
連鎖反應自然漏不掉壓軸的伊達航,好在他個頭夠高,身板夠結實,條件反射接住了撞成串兒的好友們,他很懵逼:“又怎麼了???”
這個“又”字隱隱暴露了什麼——譬如可靠班長在應對莫名突發事件時令人心疼的熟練。
“…………”
赤井秀一將視線從兵荒馬亂處收回,不再看安室、不,降穀君不肯相信現實的負隅頑抗。
雖然從他被水汽熏得模糊的淡然麵容看不出來,但FBI現在很頭痛。
他覺得自己泡的不是溫泉,是地獄的血池。
銀色的惡鬼不知為何還沒來找他索命,甚至懶得搭理垂死掙紮的波本。
躲在波本身後的“已逝屍體”倒不用遮遮掩掩,因為Gin連自己乾掉的屍體都記不住,更彆說偽裝成“博士”的千穆乾掉的——
“嗬。”
Gin看到綠川航了,Gin冷笑了,Gin竟然認出來了。
這不合理。FBI冷靜思考。
Gin沒有立刻掏槍先打死波本再弄死綠川,這更不合理。
不對。沒有第一時間打死他才是最不合理的,所以波本和綠川能好好地站著,也沒什麼好震驚的。
FBI王牌恢複了平靜,同時閉上眼睛,不去看這個不正常的Gin漂浮在水麵的銀發——留長發的人泡溫泉不挽頭發,就跟狙擊時不紮頭發一樣不可理喻。
安室透還在掙紮,仿佛隻要他的模式切得夠快,就能迷惑住Gin冷漠的眼睛。
把亂作一團的友人們趕走已經來不及了,硬著頭皮進去也不行。
就在這進退兩難,安室透開始思考能不能一顆炸彈送Gin和FBI一起上天的緊繃時刻。
“嗯?”
疑惑的嗓音出現在伊達航背後。
“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嗎,集體在浴池門口摔跤?也不是不行,但是小心滑倒哦。”
出現了。
將所有人聚集於此,似是意圖掀起腥風血雨的罪惡的男人——
“源……江·崎·源!”
安室透咬牙切齒時還不忘改掉稱呼,如此的貼心,卻被仿佛沒覺察到氣氛微妙的紅發男人屏蔽。
“你們不玩了?那還愣著乾什麼,泡溫泉去呀,站在這兒吹風不冷嗎?”
“不、我說你、他們兩個——”
“啊,沒事的。”江崎老板拍拍他緊繃成鋼板的肩,“他們也不算外人,不要不好意思。”
一時被震撼到失去語言能力的安室透:“?”
倔強探頭進來,結果一眼看到Rye和Gin的某已逝臥底也:“?”
這時候,鬆田陣平捂著鼻子,單手扒開在前麵僵住擋路的倆人:“那兩個……很有氣場的,是你熟人?”
警犬敏銳地嗅到了不是一路人的危險氣息。
“對呢。”
“嘖……”
“不高興了?彆這麼想啊,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都是我重要的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