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後。
站在這棟裝修典雅,算上花園大概有幾公裡的超大莊園門口。
三個男人狠狠地沉默了:“……”
“這就是,真正的有錢人嗎……”
“我似乎發現了什麼……這座園子加裡麵的彆墅,會不會是小千穆當初送班長的新婚禮物?”
“哎?”
一個對“禮物”PTSD的諸伏景光遲緩地眨眼:“袖扣……墨鏡……撞車包賠保險……竟然、還有……看著超貴的、彆墅莊園啊?”
他現在就想和零抱頭痛哭。
所以零呢?
……降穀零你為什麼還不來啊啊啊!!!
三人組遭受的打擊還沒結束。
進去以後,先跟懷孕的嫂子道完喜,三人迎著趴床上的班長見鬼了似的詭異目光,隻來得及愉快地笑了兩聲。
“噗、哧,沒什麼,班長怎麼搞的啊,源千穆這家夥真是的,下手也太狠——”
“那兩個人我已經知道了,沒想到,景你這腦袋……什麼狠?哦,是狠!千穆居然給我發了個意味不明的短訊,嚇得我以為怎麼了,趕緊跑去醫院找到娜塔莉,結果那小子居然遲到!”
“……啊?”
“就,就這樣?沒了?”
“不不不班長,我們說的狠是那中,把你逗得團團轉還故意不告訴你,讓你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柳暗花明才見君的……”
伊達航:“?”
“你們跟我說的是一回事?千穆隻是把我和娜塔莉叫到醫院,給我們說了一些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再聊了聊天,我們就過來了。嗯?你們三個怎麼……喂研二!陣平!景?!”
有三個呆若木雞的男人石化了。
他們的身體轟然碎裂,失去了對友情的信任之心。
然而,在變成灰被風吹走的最後時刻,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掙紮著說出——
“班長……”
“赤井秀一……”
“一個月……”
“好……兄弟!!!”
班長:“…………啥??????”
大腦停擺的一分鐘後。
無意識傷害了朋友又被朋友反向傷害的班長理解了,自己來到了多麼可怕的地方。
事已至此,他自己已無法挽救,隻能對最後那個還沒被深深傷害的幸運友人發出呐喊:
“零,千萬不要來!”
“這個地方……是地獄啊!!!”
……
不知情間傷害了所有人,就他心態最穩定的男人開車回了東京。
與無波無瀾的表情正相反,此時赤井秀一的心態其實不穩定。
不全是因為昨天發給兄弟的短訊,兄弟等到晚上才回複,回得還很敷衍,仿佛他又乾了什麼把好兄弟得罪狠了的事情——但他很清楚自己沒乾,所以千穆的現狀很值得擔憂。
還有一個原因,是在前天。
披著衝矢昴馬甲的男人假裝今早才趕來,在山上找到了江戶川柯南等人,了解現狀後,不提他發現了什麼,長野的警察們終於到了。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和諸伏君長相相似的縣警,還有一個獨眼的中年男人。
獨眼男人是長野警察本部搜查一課新來的課長,不止氣質威嚴,臉上燒傷留下的疤痕格外顯眼,給人以深刻的印象。
赤井秀一並沒有與他交談,卻在幾步之處與這位課長對上過視線。
回程之中,他仍在想著相認時千穆對他說的那句話。
副駕上坐著一個同樣心不在焉的人。
江戶川柯南熟稔地坐上赤井先生的車,卻沒像往常那樣跟赤井秀一說話。
名偵探在安靜的環境中不斷思索,思索對象是不知道名字的藍眼男人離開前,似是有意留給他的暗號。
暗號他已經解開了,不解的是這個暗號的背後所指。
藍眼睛的男人想告訴他什麼?他在失去意識時模糊聽到的……Glen、dronach?是又一個黑衣組織的代號?
男人如此肯定他就是工藤新一的原因是……隻是與組織有關係,還是更直接的,見過和他一樣,被APTX4869縮小的人?
若是後者,那他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江戶川柯南冥冥之中有所感覺,他已經離真相很近了,如今就差一個幫助他揭開迷霧的關鍵契機。
他極度懷疑契機就坐在自己旁邊。
藍眼男人如果見過宮野誌保,甚至了解宮野誌保變成灰原哀的現狀,那麼他也很有可能與赤井先生熟悉。
小紅車駛入米花町熟悉的街道。
“赤井……”
江戶川柯南在下車前理清頭緒,認真的詢問剛開好頭,隻差一點就能一步逼近“真相”。
可宿命般的新發現打斷了他,讓他口中的名稱陡然切換,變成了另一個:
“安室先生?”
名偵探轉頭向右看,與此同時,赤井秀一也偏首看向一旁。
他們所看的方向正相反,粉發男人的心中也有一個名字躍然而出。
隻是,他並沒有像柯南那樣說出口。
……
降穀零再來到網咖,是為了處理一個叫做世良真純的女生的預約。
說來也真是好笑,他明明對江崎源恨之入骨,卻還要在被怒火與急慮堆砌的繁忙中變回安室透,儘心儘力地完成“助手”的工作。
女高中生今年17歲,還沒超過數碼蛋的領取年齡,但網咖老板這些日子都不在培育所,而且人忙得聯係不上,助手隻能代為登記,等老板回來後再來審核她的申請。
降穀零借機再檢查了一遍網咖,數碼世界的培育所也不放過,得到的結果依然與前幾日相同。
沒有任何痕跡。
現實世界的網咖,數碼世界的培育所,所有擺設不變,反正哪裡都沒有重要的資料,少了主人的身影,似乎影響並不大。
從一開始,這兩個地方或許便是虛有其表的空殼。
——哢!
就如上次那樣,降穀零拉下了網咖的電閘。
監控設備與超級電腦同時熄滅光芒,厚實的窗簾遮擋住街景,網咖內陷入了寂靜的昏暗中。
就如上次那樣,降穀零帶走了一些東西,也留下了一些東西。沒有耽誤多久,世良真純一分鐘前剛離開。
隨後,他神色如常地離開了網咖。
下一步不出意外是去停車場,可就在門口,降穀零忽然停下腳步。
淩厲冰冷的鷹目筆直穿過川流不息的車輛,隻憑借直覺,他的目光便鎖定了街對麵的那個人。
男人臉旁的紅發,隨意順肩滑落的發辮,長至小腿的風衣,皆在車輛來往帶起的風中搖擺。
男人沒戴墨鏡。
降穀零相隔數米,鎖定後便不再偏移的視野無法連貫,時不時被就大小不一的汽車遮擋,以至於紅發男人的臉也時隱時現。
他隻看見,被風吹起的碎發擦過赤瞳,從那雙紅得滴血的眼裡,他似乎晃眼看到了源千穆的影子……
就像真的在與“源千穆”對視。
不,當然不。這個是假的。
源千穆不會攜帶冰涼的惡意——對麵的江崎源其實也沒有。
即使出現在網咖門口的他安靜又危險,幾近將殺意暴露在對方的麵前,那個男人的眼裡還是什麼都沒有,麵上模刻的表情萬年不變。
正因如此,才是最大的【惡意】。
降穀零並不打算衝到對麵,對方似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兩人隻是靜靜地對望,誰的身影都有可能隨時被車輛所掩。
‘我會抓住你。’
降穀零做出的口型,對方也許看到了。
因為紅發男人笑了。
他的嘴唇也微動,似是輕吐出幾個字——
“安室先生?”
仿若數日前的複刻,一輛紅車在路邊停下,眼鏡男孩叫出他的假名。
唯一不同的是,開車的粉發男人這次並沒有看他。
“……”
沒及時得到回應,眼睛男孩警覺地順著兩人的目光轉首,看向馬路對麵。
一輛大卡車駛過。
路邊空空蕩蕩,已沒了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零零副本開始了,這部分混雜主線也有點長,雖然開頭是零零在搞事,但終點是零零淚流滿麵,(^-^)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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