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5 章(1 / 2)

“誰要和你一起行動?”白蘭地搶先開懟。

波本懶得跟他廢話:“沒人要和你一起。”

“格蘭多納不是人?”

“白蘭地前輩可能已經耳目不明了,格蘭多納並沒有聽你的指揮,他要跟誰一起行動是他的事。”

“嗬,你很有自信啊波本,區區一個臥底,敢在我麵前囂張。”

白蘭地冷笑,以他的脾氣,沒用槍管堵住這個金毛的嘴簡直是個奇跡,波本再說幾句就不一定還能忍了。

“我是臥底,證據在哪裡,誰能證明?憑你的一麵之詞?”波本心知白蘭地是故意說給格蘭多納聽,好笑,他最不怕的就是這一招,“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那就跟你說明白,為什麼我能自由出入審訊室,就算是Gin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話中一扯到那個男人,白蘭地的臉色頓時變了,眼神恨不得當場把不恭不敬的波本活剝。

然而,這還沒完,除了三明治和臉外一無是處的金發小白……黑臉臥底把嘴角一勾,雙手一插,儘顯惡霸嘴臉。

“那位先生願意信任我,庇護我,你有意見?”

不管真實目的為何,組織BOSS的確親自給臥底開了後門,波本根本沒有篡改事實,自然說得坦蕩舒坦,以白蘭地堪比鷹目的眼神,竟也抓不出絲毫說謊心虛的影子。

白蘭地:“?????”

他在組織見慣了妖魔鬼怪,唯獨沒見過波本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那一位的信任與庇護——波本還真特麼敢說?!

白蘭地差點就要辜負Gin大人和BOSS的期望,忍無可忍衝上去手撕波本,還好他的忠誠永遠占據上風,暴戾隻起伏了兩下,存貨不多的理智就壓穩個人感情,控製麵部肌肉抖動,扯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

“哇哦,是嗎,那、你、很、厲、害、啊。”

波本用標準的微笑給他做模範:“能得到那一位的青睞,我一直倍感榮幸呢,希望這次也能用自己的力量替他分憂。白蘭地,搭檔的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儘量好好相處吧。”

白蘭地:“……”

白蘭地表情難看,卻沒能說出駁斥之言,這一輪是波本的勝利。

這也再次證明了,關係戶是何等不講武德的存在,波本隻用了一句話就逆風翻盤,成功奪取了小組控製權……

“傻逼,不好意思,波本,我哪敢跟那一位庇護的大人物相處,您請自便。”

乾瘦男人翻完白眼,不按套路出牌的操作立馬打了波本一個措手不及——話音方落,他轉身拔腿就跑,步伐迅疾如風,轉瞬就追上了已經走出快百米的紅發男人,胳膊直接掛上小弟的脖子。

“讓你等著你小子又給我跑了,格蘭多納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引路人前輩!有是吧,記住你的話,嗯,看你表現得還不錯,前輩我勉為其難陪你出去溜達——哦後邊的那誰,你進屋歇著就是了,這些雜事不勞煩你操心,快滾!”

這回又換成波本愣住:“……???”

小組控製權搶到了等於沒搶,白蘭地根本不care他,並且當著他的麵——偷了他家!

波本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

這還能愣著?必須追!

可尚未怒火中燒往前趕,千穆在白蘭地的胳膊肘禁錮下回頭,遠遠給了他一個需要自行領會的眼神。

波本一頓,被迫停下腳步。

他從友人的眼神中解讀出了許多無奈的內容,譬如此刻又回到了組織的監視中,不宜在白蘭地眼前露出他們早就相熟的破綻,又譬如他不應該追過來,反正不久後還會見麵,現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千穆的暗示很有道理,波本選擇聽從。

趁千穆把白蘭地引走,他需要儘快把彆墅裡外檢查一遍。

如今的處境總比七年前要好上不少,隻要他們兩人配合默契,白蘭地不過是一顆小小的絆腳石,精力應當放在更龐大的敵人身上才對。

——必須提一句真相。

前麵這一大堆,基本上都是降穀零自己腦補過多,BOSS漂亮如紅寶石的眼睛裡,除了詭異外什麼都沒有。

千穆隻是忍不住想打量某位警官厚如城牆的臉皮。

這麼快就絲滑代入看身份,將關係戶認證靈活運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很好,他又有點小看他們了。

沒錯,重點是那個“們”。

他沒有細看一天變一版的劇本,無法提前知道不在這裡的那幾隻警犬又搞出了什麼事,但親曆了多次“驚喜”,他要還是猜不出來他們的腦回路,活該高血壓取代基因病變成BOSS特供絕症。

降穀零敢扯BOSS的虎皮做自己的保護甲,其他幾個人更敢破罐子破摔,一窩蜂殺入敵營搗亂,就算攔了一次兩次三次,他們第四次還是會想方設法往裡鑽。

什麼時候行動很好猜,以他們的性格,總歸就是這兩天。

用什麼方式?能讓他們合情合理混進黑衣組織的方法顯而易見,找降穀零幫忙是最簡單便捷的,他們肯定會這麼選。

不過,萬一警官們實在膽氣衝天,寄希望於直接找他開後門?

千穆不排除他們真想氣死他的可能性。

他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在腦中預演了相關情節,確定即使現象突然變成現實,他也心如止水,方才安然將群魔亂舞的畫麵揮散。

來吧,隨便來,就當來他的公司觀光旅遊,公司的代理董事長現在是Rum不是Gin,要禍害也是禍害到Rum的身上去——千穆放寬心態後,反而生起了些許期待。

BOSS想找點樂子,於是決定晚上就愉快地打開門,親自把警犬放進搬空了大半的老家。

之所以要拖到晚上,罪魁禍首是白蘭地。

白蘭地還在強行勾著他不放。

雖然白蘭地向來對沒問題的新人態度和善,閒暇時間不吝於互相開點玩笑,但親近到勾肩搭背的新人,格蘭多納是第一個。

這不代表他對格蘭多納就全是信任加愛護了,格蘭多納來曆清晰,理論上不可能叛變,可他和波本有過接觸,不能完全排除懷疑。

所以,更多的還是白蘭地自己心情好。

他深信,比Gin大人還要更英明神武的BOSS不可能瞧得上波本,可波本能把審訊室當臥室隨進隨出,若非得到了某種特權,確實解釋不過去,波本的屁話可能真得信三分。

而他越煩波本,讓波本吃癟就越高興,波本打著收服格蘭多納的主意,他就要把格蘭多納牢牢綁在自己手底下。

“波本有臥底的嫌疑,你想好,就彆跟他走太近。”

因為走在外麵,白蘭地貼在千穆耳邊的聲音很輕,又因為生怕他受巧舌如簧的波本的蠱惑,話裡的警告極重:“那家夥後半截不可理喻的廢話聽到了麼?”

千穆:“沒聽見,波本有說什麼不得了的話嗎?”

他回得自然,麵上也無異樣,白蘭地偏頭盯著他,看到近在咫尺的赤瞳同樣映出了自己的眼睛,暗沉的黑灰色沒入豔麗深紅,顏色反而被蓋過。

見過的那寥寥幾麵,格蘭多納始終是一幅波瀾無驚的模樣,白蘭地發現自己看不透他,或許隻有當他握住心愛的狙擊槍時,才會暴露出平靜外表下隱藏的狂放本性。

這大概就是“夢想”的力量吧。

白蘭地心裡的天平略微傾斜,雖不至於讓他立刻下定決心,要抽出力氣儘量保住新人,但他決定給新人一個機會,再多觀望觀望。

於是,此刻也就多說了幾句:“不管他說了什麼,你都不需要往耳朵裡聽,當然,你也可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怎麼選隨便你。”

“我記下了,感謝前輩的提醒。”

“哼。”

白蘭地抽回手:“繞回來,我再問你,你不老實集合,準備跑哪裡去?”

“現在距離我們明確的集合時間,還有四十分鐘。”千穆道,“我打算去一趟超市,上麵應該想讓我們先磨合一陣,住在這裡天天出門吃飯不太方便,買些食材回去自己解決可能比較好。”

白蘭地:“?”

白蘭地:“!!!”

他一秒想到了波本出品的三明治,幾年前吃過一次至今念念不忘,波本不肯給他食譜,他正好還可以趁這機會偷學——不,等等……吃個屁的三明治!

臥底做的飯,他白蘭地寧肯餓死也不會吃!

“格蘭多納!”

“嗯?”

白蘭地再度死盯著千穆:“你會做飯麼?”

“做飯啊……”

千穆饒有興趣地想,如果他說不會,這位前輩可能要當場無理取鬨,要求他現學現用。

不算這一回,他跟主動跳坑的推劇情工具人隻見過一次,遠不足代打登場的時長,倒是從彆的地方聽說了,白蘭地是個千載難逢的神才,憑自己的實力從陣手下死裡逃生的男人。

屢受其害的陣已經不想看到他了,趕他出去自生自滅,多半更希望他在外麵自覺滅了。

就算BOSS把白蘭地利用完就扔,也不會有人知道,但他依舊選擇在主線完結前,親自過來瞧瞧神才本人,注定不省心的降穀警官反而成了順帶。

事前並沒有救或不救的傾向,千穆隻是想看一看。

打完照麵後的評價是,白蘭地果然很有意思,初步的印象還不錯。

不過,最後的結局如何,還是要看他之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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