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 192 章(2 / 2)

可真相是,其實並非“偶然”,接觸阿古是江崎源交給他的任務,江崎源利用他和阿古的關係,把好騙的阿古博士強行套上了賊船。

另一個世界的數碼寶貝可以逃,隻能待在現實世界的人類卻逃不掉,隻要阿古還放不下他的安危,就隻能對黑衣組織乾涉數碼世界,把數碼寶貝強行征用過來當研究員的陰謀睜隻眼閉隻眼。

除了沒有自由,不能和以前的朋友見麵,作為“江崎源”而活的兩年間,源千穆過得確實不錯。

Gin和貝爾摩德還不知道他複活的事,另外幾個……還是想不起長什麼樣子的笨蛋同期,就更不可能知情了。

源千穆記得他們的存在,記得他們之間大致發生過什麼離譜事件,閒來無事時稍微努力點回想,甚至能想起來自己給萩原研二付過多少次超速罰款,卻就是他們的長相與顏色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其實覺得這樣也不錯,一直不見麵,想不起來也沒有影響,那些家夥在陽光下好好活著就行了,和他見麵,無論對他還是他們,都沒有好處。

聽說還混在組織當臥底的降穀零也安然無恙後,源千穆頓時更無所謂了,完全沉浸在眼裡除了研究什麼也看不見的狀態,閒雜人等都彆來打擾他。

隻不過,他可能永遠也沒有安詳度日的命。

先是他的妹妹,在他死後成為銀色子彈研究所負責人的天才科學家宮野誌保,不知什麼時候突然丟了,並且還不知道是怎麼丟的。

而後整天不務正業看熱鬨的“兄長”不請自來,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赤井秀一之前差點沒了,是貝爾摩德乾的,赤井秀一這次真的沒了,四舍五入算是Gin乾的。

“哦,知道了,還有彆的事麼?沒事就回去催催Gin,讓他趕緊派人找一找誌保。”

“反應這麼平淡啊,就算把真實想法表露出來,比如,想怎麼殺掉我之類的,也沒關係哦?”

“彆演了。赤井秀一死了,你說,我就信?”

“哎呀,是這樣嗎?那就沒辦法了呢,他是生是死,就由你自己來選擇吧。”

源千穆掛掉電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他很忙,忙得沒空被男人難分真假的話語影響,接到電話的接連幾天,他都和阿古待在研究所,沒有表現出異常,仿若真的不為所動。

隻有阿古知道,脫離身體的意識停留在數碼世界時,他有相當長的時間坐在實驗室,什麼也沒做,隻是坐著,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賺回了一條珍貴的性命,暫時性地找回了健康,能做到以往做不到的很多事,卻被困在廣闊世界中的一塊狹窄空間裡,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要孤獨。

所以,“那一天”來得稍微有些突然。

源千穆坐在剛裝修好的網咖裡,看似認真,實則格外敷衍地和主動找上門來的發明家聊著天。

門外張貼著招工啟事,他沒指望能吸引來什麼高端人才,意思意思隨便找一個能跑腿的工具人打掩護就行。

門鈴忽然響起,有人推門而入,同時帶來了活力滿滿的聲音:“打擾了,我在門口看到了招工啟事……”

源千穆最初隻是莫名覺得這聲音耳熟,身體本能卻比他的思維反應更快,隱約意識到什麼時,他已抬眼望去,看到了來人的全貌。

來人和他都愣住了一秒。

——首尾相合。

這一幕,終於與動畫第一集的開頭接上了。

江崎老板愣了似乎不止一秒,至少在一鍵進入安室透模式的降穀警官不動聲色貼上來時,他表麵應付得遊刃有餘,實際心裡波瀾四起,很久之後才得以平息。

記名為“降穀零”的黑白人影自此又有了顏色,臉上也不再是可憐兮兮的一團模糊。

原來,真的是金發啊。

那時的源千穆心想。

他依稀還記得點刻板印象似的標簽,像什麼“金發白癡”“卷毛笨蛋”之類的,隻是不確定標簽和本人能否對得上號。

隻是,確定了……也不見得太高興。

就跟降穀零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組織的試探一樣,他一眼看到降穀零,第一反應也是有問題,自己必須更小心。

降穀零裝作不認識他,他也裝作不認識降穀零,演技還要比偶爾會沉不住氣的降穀警官更好一些。

就是降穀零實在太麻煩了。

江崎老板開網咖加研究所不易,閒了還得應付全天候盯著自己的親哥,實在沒有閒心再跟眼睛瞪得錚亮的黑皮助手鬥智鬥勇,他的馬甲不是想揭就能揭的,為了白癡的生命安全,他還得離降穀零——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閃現的警犬們遠點。

然而,江崎老板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已經夠小心了,竟然還擋不住一隻隻警犬飛上天。

先是在湖心島上的廢棄工廠,徑直撞上來了一個焦慮到脫發的諸伏景光。

他緊急把人鎖起來防止亂跑,才能安心去見被真正的江崎源派來接他的Gin。

那個男人應當是對他“安分守己”,與會把他帶偏的“危險人物”保持距離的表現頗為滿意,終於解除了懲罰,允許他跟GIn和貝爾摩德見麵。

貝爾摩德有多歡喜自不用多提,在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瞬間從徘徊在崩潰邊緣的糟糕狀態恢複正常,不過,對BOSS的恨意有沒有消退,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源千穆對Gin的態度還是很複雜。

他們不是不熟,但也沒有那麼熟,Gin和他相處的時間,即使加上斷斷續續發郵件的那一部分,依然少得可憐。

顯然比起他,Gin更熟悉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BOSS,接受得更多的,也是BOSS下達的命令。

源千穆不能確定Gin對他的忠誠還在不在,就算在,又能剩下多少。

他對自己無法完全掌握的事物,向來懷著根深蒂固的多疑,而Gin又憑他的危險性,一舉躋身為審視列表的頭名。

源千穆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個習慣不太好,尤其是對本身也相當多疑的銀發男人來說,很容易引發間隙。

目視直升機降落,他從遠方走近,在心裡對自己說,再確認最後一次。

於是,當三年未見的兩人在夜空下對上視線時。

他問出了曾經便問過的同一個問題:“為什麼?”

銀發男人似狼的綠瞳直視他,給出的也是同一個回答:“你很有趣。”

“好。”

“夠了?”

“夠了。我現在覺得,你也很有趣。”

源千穆在心中評價,因一個名頭就忠誠不變的銀發男人完全可以用“傻”來形容,再一想到對方心裡肯定也在用“傻”來形容自己,頓時更有趣了。

兩人都覺得對方的選擇與理性無關,傻得有點出奇,偏偏都做了不打算更改的傻事。

“恕我冒昧,您對我是否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啊,我沒有——好的,我有,但不是錯誤的判斷,正確性毋庸置疑。我身上可沒有你能圖謀的好處,不是傻是什麼?”

“我高興,不討厭,覺得舒適,僅此而已。”

Gin走來,為他披上自己帶來的風衣外套,源千穆沒有拒絕。

這匹大部分時候不聽話的銀狼十分有個性,偶爾會讓他有點煩惱,但這樣也不錯。

此時的源千穆還天真地希望,同為犬科,他的警犬同期們也能像Gin這麼靠譜,小細節上可以稍微添點亂,但在大事上,千萬不要——

……當他沒說。

繼衝動的諸伏警官後,江崎老板先後喜提飆車到墳頭的萩原警官、懟到心血來潮叫上Gin和貝爾摩德出去散步的真·江崎源臉上的鬆田警官、暫時還沒有大動作,但可以預想到在憋大招的降穀警官……

不知道彆人能不能忍,反正他是忍不下去了。

外逃的警犬有一隻算一隻,全部打包帶走,他的動作必須比江崎源更快,為求安全,隻能冒險。

江崎源當然知道他做了什麼。

源千穆本以為那人會立即出手,把隱忍兩年、終究還是暴露了的自己管製住,或是還用老辦法,把他還沒來得及打包的伊達航和降穀零抓住,用來威脅他妥協。

確實威脅了,但也不算。

男人隻是在電話裡笑著對他道:“既然已經不耐煩了,那就不多等了,我們來玩一場遊戲吧,千穆。”

“我壓上的賭注,是你最想要的東西。你的賭注……放心,我不要你護得死死的那些廢品,還是就用你的名字吧。”

“你輸了,你就永遠是我的格蘭多納,與我骨血相融不分的江崎源。”

“怎麼樣,要試一試嗎?機會隻有一次,選擇權還是在你。”

“…………”

“好啊,那就來試試吧。”

動畫完結。

【…………】

【當初那個上天入地的長野狙神,和車神並駕齊驅的神人,漫畫裡還沒有露麵的……格·蘭·多·納,是——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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