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仔獸,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李社長在急如風火中突然道。
“有一群人也在為這個世界,為千穆的安全而努力,我原以為他們的計劃是胡編亂造……我是傻逼,簡直大錯特錯!”
“他們在還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就提前設想到了今天的情況,還商量好了怎麼應對……”
他的話語中不乏悔恨,但急促說到關鍵之處,悔意又被咬牙切齒的激動蓋過:
“你要想辦法告訴他們!我等會、不,馬上就能找到千穆的位置,這是唯一的機會,他們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放心吧,小賀,警官們那邊已經聯係上了,最可靠的外援隨時待命,就等你的成功。”方舟的語音又被一道熟悉的稚嫩聲線取代,這時是阿古博士暫時性接管了權限。
阿古說:“為了這一天,我們準備了很久很久,不能說萬無一失……嗯對,說太滿了容易出問題,總之——”
“就到今天為止,今天過後,阿源一定能回家。”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社長的眼睛有些發酸,感受到的似乎不隻是阿古字麵上透露出的意思,還有更深的——可能遙遠到要用百年歲月鋪就的歎惋。
不管還會發生什麼,某個漫長的故事,一定會在【今天】結束。
“那就好……”
李社長仿佛用全身的力氣敲下最後一個回車鍵,發泄般地大喊:“彆忘了帶朋友回家做客!放過我爸的盆栽!!!”
——啪!
被掩藏的“秘密”一覽無遺。
通往俗套的happyending的大門,也就此敞開。
“走了半天還冷冷清清的,總部裡沒有彆的人了?”
鬆田大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扔著從軍械庫順來的槍,仿若無意地問道。
其他人跟他差不多,人手一把以上武器,諸伏大人還不走尋常路線,正把引起他震怒的火箭炮抗在肩上。
Rum在如此四個人的包圍下,莫名心驚膽戰,很有種馬上會大難臨頭的錯覺——在他迷茫但老實地回答之前,他以為是錯覺。
“這個……是的,因為要招待諸位大人,我提前將滯留在總部的人員清走,他們目前都在總部附近的秘密據點待命。”
“真是太客氣了,為了我們趕走這麼多人,據點塞得下?我們都要不好意思了。”
“不不不,您才是太客氣了,事實上,最近經過了幾次人員調動,留在總部的成員,沒有您想的那麼多……”
“調動”的基本都是Gin的手下,並且調著調著就沒了,這個事實Rum定然不會直說,大人們隻是好奇總部為何如此空蕩而已。
不出所料,這四位聽到回答,並不往下深究。
四下參觀的期間,諸伏大人又收到了一條短訊,拿出手機看了看就放下了,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又參觀了半個小時。
“我還有個事比較好奇。”
“您請說?”
“總部現在除了我們一個人沒有,要是突然被什麼公安FBICAI闖進來襲擊,不就毫無防範了麼?”
“哈哈,這是絕無可能的事,彆說什麼島國公安還是FBI,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一群廢物,不可能找得到我們的總部——假設真的被闖進來了,平時隱藏在暗處的安保係統會自動激活,將所有出入口封鎖,同時進入清掃攻擊模式……”
“也就是說,出入口封鎖以後,隻能靠蠻力才能出得去,對吧。”
“理論上……?”
Rum的話音冷不防頓住。
他突然發現,齊刷刷盯著他的大人們,氣勢變了。
他們也不約而同地笑了。
笑得猙獰、狂野,宛如無惡不作的現世惡魔。
“謝謝,然後——去你的!”
伊達航碗口大的拳頭重重出擊,一拳把懵逼的Rum砸暈。
“抓緊時間,一個月半小時前就收到消息往小千穆那邊趕了嗎!”
萩原研二把礙事的墨鏡隨手扔掉,噌地跳下輪椅,把Rum往輪椅上一扔,推起就跑。
鬆田陣平緊隨其後:“阿古說我們隻有兩分鐘的反應時間,兩分鐘後自動防禦係統就會啟動,不想被加特林轟臉就趕緊……靠研二!你的斷腿什麼時候好了?!”
“我的腿從來沒有斷過好嗎!腳趾骨撕裂!嘶果然還有點痛,但可以忍!走著!”
“軍械庫旁邊還有個車庫,去找輛抗撞的裝甲車!等等陣平,你之前把炸彈塞哪兒了?得用炸彈把封死的門炸開!”
“炸彈甩在四樓電梯旁邊,入口在湖底,炸了我們就進水了,往上走!上麵還有個出口!”
四個人仿若脫韁野馬般邁開腿狂奔,抓緊時間搶了一輛防彈車,繼而在空無一人的黑衣組織總部橫衝直撞,發狠地衝向光芒所在的最頂層。
兩分鐘的時間到底太過短暫,阿古和龍仔獸壓不住方舟,被重奪控製權,基地內部的自動防禦係統還是啟動了。
爆發出人生巔峰車技的萩原研二一抬頭,和車裡其他人在同一時間看見,前方的天花板中央出現一道裂口,存在感相當鮮明的武器降下來長長一溜,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他們所在的這輛弱小無助小車,恐怖火力蓄勢待發——
“想得倒美……”
一個擠在後座的男人突然推開懵逼的鬆田陣平,用力掀開車頂蓋,下一刻,他的上半身已然暴露在槍口與充斥火藥味的風中。
“我是狙擊手我是狙擊手我是狙擊手……媽的,我一點也不執著於狙擊手的尊嚴好麼!都是被白蘭地逼的!”
諸伏景光——不對,戰略性改姓去光的源景似是又被黑曆史所影響,他蔚藍的雙眼火光灼灼,亮得驚人:“狙擊手的尊嚴……我·真·的·不·要·了!!!”
認命了一般,這個咬牙切齒的男人把頭一抬,撒開腿狂奔時竟然忘了丟的火箭炮扛上肩頭,對準前方的機槍組,猛地摁下了發射鍵。
“轟——”
“砰轟!!!”
地動山搖。
源景的視線前方,空無一物。
而目瞪口呆的源景和他的小夥伴,差點也被恐怖衝擊波掀翻車。
“這……他……媽……”
“景……你……很牛啊?!!”
“欸?我剛剛……乾了什麼?咦?!”
“你乾了件大好事!!好!這個火力才叫猛!繼續繼續——繼續前進!!!”
以火箭炮的大殺四方,黑衣組織總部的轟然坍塌為背景,勢不可擋的惡霸四人組正齊聲怒吼:
“衝——啊!我們五個人的力量,絕不比一個月和兩個未成年人加起來差!”
“五……嗯?五個?”
“完了忘記跟零說我們已經把黑衣組織的總部炸了,不過……應該沒什麼?他好像說過,以防不備不要主動聯係他來著?”
“那就沒問題了,重新來過!”
“衝——啊——不——能——輸——給——一——個——月!!!”
他們提前定下的計劃,說來其實很簡單。
黑衣組織的BOSS給他們編了個劇本,要他們老老實實按劇本演,他們演就是了。
與他們不在一處的零發來了實現定下的暗號,告訴他們自己見到了千穆,但這個千穆不是本人,真正的千穆已經被帶走了。
很好。
他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現,讓BOSS以為,劇情仍舊按照他的劇本發展——直到臨時加入的李社長發來準確的位置情報,提前收到數碼寶貝的通知,彙集在長野的幾方援軍同時行動。
赤井務武指揮公安與警方的人員,將黑衣組織隱藏在長野的秘密據點包圍。
而身為計劃核心人物的那個男人,也收到了源千穆的具體位置,已帶著江戶川柯南和宮野誌保,還有他特意找來幫忙的FBI同事,趕往最終的目的地。
源千穆不會狙擊,BOSS是知道的,上次幫他出陣的狙擊手其實是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BOSS也了如指掌。
如今諸伏景光來到了長野的總部,不可能再出一道分.去東京,那麼,能在另一邊,給與波本和白蘭地同行的“格蘭多納”打掩護的人選,隻有始終遊離在外的赤井秀一。
——他們百般掩飾,默契演戲,一定讓BOSS深信不疑的,就是“赤井秀一不在長野”這個事實。
源千穆和赤井秀一私下見麵的下午,他們就這般說過:
“這一次,你能找到我嗎?”
“當然。”
“不說那句fiftyfifty了?”
“必須做到的事情,怎麼能五五分。”
“那,我就完完全全相信你,把結束這一切的委托交付給你了哦,秀一。”
“嗯,現在隻剩一個問題,要儘快找一個水平與我相近的狙擊手,這個人選不好找……”
“我已經找到了。”源千穆笑著說,“他是一個很厲害的狙擊手,我也相信他。”
——就在那個星光黯淡的夜晚。
大廈頂樓,直抵渾濁暗雲的高處。
夜風將黑風衣的衣擺高高拋起。
戴著手套的修長雙手托住狙擊槍身,長發亦在身後搖曳,仿若清冷月光流入人間。
一個男人放下望遠鏡,赤紅的發辮與身側的銀發交疊。
“三秒。”
紅發的觀察員側眸,笑著提醒。
三。
二。
瞄準鏡後,是一隻冷綠色的瞳孔,凜然似狼俯瞰獵物的眼瞳。
這個男人的唇角也似有似無地勾起,他可能單純隻是從掠奪生命的行為品味到了愉悅,也可能還因為彆的存在而欣然。
最後,“一”的倒數被另一道輕快的聲音覆蓋。
“砰。”
破空而至的子彈貫穿一顆蠢笨的頭顱。
“謝了,陣,你是我認識的最厲害的狙擊手,沒有之一。”
“嘖,知道了。下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主線完結篇都是旁人視角,boss在乾什麼大家可以自己轉換【?】對阿琴的甜言蜜語沒有魔改,確實是這麼說的,一點端水人的小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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