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裡已經是真相大白了,不管是安室透還是其他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一件悲劇往往會衍生出更多的悲劇。
上川瞬不是很喜歡這種真相大白之後大家抱頭痛哭的景象,這些人在哭什麼呢?懺悔嗎?並不是,隻是對這件事情產生的後果無法承受而已......
一次衝動,搭進半生。
值得嗎?
不值得的。
不管是對活人還是對死人,都是不值得。
畢竟,死真的太簡單了。
上川瞬沒有再多看,他走出後台,走入夜空下。
今晚的月亮很圓,帶著淡淡的緋色。那圓月上的緋色光芒,就像舞台上還未被清理掉的血跡,讓人感傷與壓抑。
場外的人在竊竊私語,有人輕鬆愉快,有人愁眉不展,有人惶惶不安,有人滿不在乎。人世間的悲歡從來都不相通,相比於星野修的像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戲劇的冷漠態度,上川瞬卻有些悵然,那是在見到一個悲傷的故事所產生的一種情緒。不濃烈,但也讓人心裡頭有點堵。
星野修站在一個無人的角落。他微低著頭,長長的劉海完全將眼睛遮蓋,月光在他臉上投下大片陰影。他盯著上川瞬看月亮的背影,眼裡的神色完全被陰影遮蓋。
......
臨時租的小公寓裡,上川瞬坐在桌子前組裝著槍械。
槍械是一種很嬌貴的東西,需要定期的保養。一旦有什麼地方出現了一些小問題,那麼精準度也會大打折扣。而且槍械很考驗手感,對所用的槍械不熟悉,甚至手生,那麼在對敵的時候都是致命的。
上川瞬需要定期保養,還需要不斷的練習。
練習條件很是艱難,畢竟他又沒有什麼組織也沒有什麼場地。隻能去那種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才能避免槍聲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上次旅行如果不算遇到的那起案件的話,整個旅程還是相當愉快。有安室這種麵麵俱到的人在,整個旅程規劃的一清二楚,你隻管玩就行,什麼都不用管。
現在回來也有幾天了。
上川瞬將狙擊槍和手槍都裝入吉他盒中。他今天要去山裡,地點他已經選好了,是在群馬縣的一處深山中。
上川瞬背著吉他走出公寓,騎著摩托一路往群馬縣的深山中始去。山路上人跡罕至,上川瞬帶著頭盔,身後背著一個大吉他包,尋找著合適的地點。
越是往上,山路越是陡峭,也越難以騎摩托車通過。
上川瞬乾脆將摩托車停好,背著吉他盒走進深山。
深山裡樹木茂密,陽光被樹葉遮擋,看上去有些昏暗。除了鳥叫和一些動物叫聲外,樹林中隻有上川瞬一人。
皮靴踩過被樹葉厚厚覆蓋的地麵,枯樹枝發出吱吖的聲音。
樹林中環境陰暗而靜逸,讓上川瞬有一種上次半夜在地下停車場時的感覺。
那種像是走進了彆人精心布置的劇場中,被影響著,也被驅使著。
第一次的時候上川瞬隻是覺得周圍安靜的有些過分,加上下雨而且時間太晚,即使地下停車場陰冷的像鬼片現場上川瞬也沒有多想什麼。
第一次沒注意,不代表第二次他的直感再次預警他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