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瞬回過頭,波瀾不驚的看向他。
“為什麼?”
他有太多的為什麼了,他是真的搞不懂星野修的目的是什麼。將幾個人彙集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然後讓他們自相殘殺。
很有意思?
你以為這是吃雞?百人跳傘遊戲,隻有一人勝利?
信不信我直接進到飛機駕駛室,飛機直接返航?
“我就知道你不是過路來躲雨的!”山石野雖然用槍指著上川瞬,但他一點也沒有放鬆警惕,時刻注意著上川瞬的動作以及有沒有其他人出現。
“你要做的,是什麼?”上川瞬沒有回他的話,自顧自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他早就看到了山石野,即使他站在黑暗的角落中,但在紅外夜視模式的眼鏡下,他看的一清二楚。
看著上川瞬那平靜的模樣,山石野好幾次想扣動扳機,但終究沒有下手。
殺人其實也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時候,他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熱血上頭的年紀了。
若不是被一封突如其來的郵件擾亂,他都快忘記年少時一時失手打死的人了。
當得知那個人死了之後,他幾乎是心驚膽戰將他扔到了海裡。
那段時間,他每時每刻都是提心吊膽,好長一段時間連家門都不太敢出。
後來隨著時間推移,也沒也隻覺得那人失蹤了,再沒說過那個人,他也漸漸的淡忘了。
但回憶和夢魘再一次被人喚醒,硬生生將他從平靜的生活中抽離出來。
他按照著信件的吩咐來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荒廢彆墅。按照要求來到彆墅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兩個人來的比他更早。
沒有人說話,大家各自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都在等待著什麼。
等什麼呢?
大概就是這個從雨中走來的年輕人。
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不是跟他們一樣,但是,他的目標是他。
他並不想動手,並不想再犯年輕時犯過的過錯。這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大家串通好,他有沒有動手又有誰知道呢?
原先他是這樣想的,但是聽到槍聲後,他開始不安了。離開的那兩個人還沒有出現,槍聲隻響了一次,這代表其中一個已經被解決,否則不會隻有一聲槍響。
“你沒有收到信或者郵件嗎?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山石野眉頭緊皺,雖然他隻是彆人的一顆棋子,但他也不想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背後之人的目的都不了解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殺死彆人或者被殺。
就算要死,也得死個明白。
“沒有。”上川瞬搖頭,作為被布局者狩獵的另一方,這些信息他必然是隻能從他們身上得到。
山石野念出了信件背後的那首詩。
“......你在看嗎?
你真的隻是看著嗎?”
“嗬。”上川瞬聽完冷笑一聲。
他要怎麼做呢?是單純的作為一名觀眾看著這個彆墅被鮮血侵染,還是阻止這一切呢?
星野修是在試探他嗎?是的!他在試探他對“人”的看法,對生命的態度,基本的道德素養,身手,處事手段,以及三觀。
他是不是該自豪自己居然能讓人這麼精心的布局試探?
從查看電路,到破壞攝像頭,再到死人,他一步都算的很清楚。目的也在詩歌上寫的明明白白,就差寫幾個大字問上川瞬“你要怎麼做?”了!
上川瞬什麼也不想做,他隻想掀翻棋盤然後用槍抵著星野修的腦袋,讓他體會一下滿清十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