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
星野修撐著站起身將地下室門反鎖,然後坐在地上背靠鐵門。上川瞬下手很重,星野修整個人傷的不輕。他幾乎站不起身,身上痛的厲害。
他仰頭,看著牆上的頂燈,用力深呼吸。
上川瞬是真的有掐死他的心,他脖子上的掐痕很明顯。
看著看著,他突然笑了。向來毫無表情的臉上居然帶上了笑容,就像冰川融化,大地複蘇。
沒有拒絕,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安室透有點不放心,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不是鬨矛盾那麼簡單。他來到地下室,門關著,他推了一下,沒推開。
安室透眉頭一皺,為什麼要鎖門,而且上川瞬都出去了,星野修一個人在裡麵乾什麼?
他輕輕敲了一下門,道:“小修你在裡麵嗎?”
“嗯。”隔著門,星野修應了一聲。
安室透向來是個細心與敏銳的人,即使星野修儘力讓自己聲音聽上去正常,但安室透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勁。
“怎麼了?你們打架了?”安室透眉頭緊皺,這兩個人在地下室打架,看上川瞬那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很有可能是星野修一方被動挨打,怎麼看都不正常。
“你們究竟鬨了什麼矛盾,搞成這樣子?”
上川瞬進門看到星野修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安室透可是看的很清楚。
而且據他這段時間的了解,上川瞬是個很冷靜理性的人,根本不可能像小孩子跟朋友吵架了賭氣說不見你。他們兩個人之間明顯是出了很大的問題,否則上川瞬對他的態度不會那麼冷漠。
星野修沉默了一會,道:“我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可以說說嗎?”
安室透化身“知心姐姐”,準備開導這個迷途的少年。
“不能。”
安室透:……
話題還未開始,就已結束。
“朋友,該是什麼樣的?”星野修突然問到。
安室透思索了一下,“朋友啊,以誠相待吧!”
朋友這個詞實在是太過廣泛了,認識幾十年可以稱作朋友,認識一天也可以稱作朋友,“朋友”甚至可以作為打招呼用語每個人對朋友的定義都不太一樣,他也具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星野修沒有回話,地下室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你沒事吧?要不要開門讓我進去?”
地下室的門鎖是從內部扣上的,從外麵打不開。
“沒事。”
星野修此時狀態並不好。但這是兩個人的私事,他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那好吧,有事叫一聲就行,大聲一點外麵還是聽得到的。”
安室透走後,星野修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一些力氣。
他摸了摸脖子上帶著痛意的掐痕,拿出手機,給上川瞬發了一條短訊。
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