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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屬實是個怪咖。
像鏡月這樣強大的存在,其他人在確定連自己最強的殺招都傷不到她的皮毛時,心裡或多或少的都應該生出些許恐懼與後悔。
恐懼鏡月這樣離譜的實力。
後悔自己與這樣的存在為敵。
難道是因為真人不是人的原因嗎?唯獨它不產生這樣的感覺。
其實它的本能也是在害怕的。
可是它越意識到自己在害怕,反而更加興奮。
剛剛鏡月加重的那一腳,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來承受的話,肋骨會被直接踩碎,運氣再不好些,碎掉的肋骨的尖銳部分甚至可能直接插進柔軟的內臟裡。
幸虧真人不是人,可以隨便改變自己的□□形態,否則就要落得上述那種慘烈的下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從鏡月說完話後,它就一直在笑。
“你笑的很難聽誒。”鏡月說。
真人笑的更歡了。
鏡月悄悄攥緊了拳頭,開始思考一擊祓除對方的可行性,這樣既能輕鬆自己,也能給對方一個痛快。
“啊……我想起來了。”躺在地上的真人突兀出聲。
或許是瀕臨死亡的威脅迫使它的求生欲終於上升了些許。
“漏瑚說過,它遇到了與五條悟同一個階級的強者,那個強者帶走了夏油,卻唯獨留下了它自己的性命。”
“您就是那個強者嗎?”真人問道。
如果不是死亡的威脅太過可怕,真人可能根本回想不起這件事來。
因為漏瑚向它們提起這事的時候,它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正事上。
當時的漏瑚很碎(物理意義上),真人一邊好奇漏瑚是怎麼帶著零零碎碎的身體部件從橫濱回來的,一邊和花禦陀艮一起玩藏寶遊戲。
寶藏就是漏瑚的身體碎塊。
當時漏瑚說,“夏油被那個女人帶走了,她很強,和五條悟是同一階級的強大。”
“都怪夏油自作主張!”提起這個漏瑚就來氣,不過它沉默半響,不得不承認道:“可能夏油也沒有預料到橫濱內會有那樣一個恐怖的存在吧。”
當時的真人還敷衍的詢問過:“那夏油怎麼辦呢?不救他了嗎?澀穀的布局還需要他吧?”
半個頭被埋進沙灘裡的漏瑚立刻噴出憤怒的火焰,“等我恢複,我們一起聯手去救夏油回來。但是在此之前,澀穀計劃隻能暫時擱置……可惡的夏油!”
如果不是他非要去橫濱搞事,現在根本不會出現這麼多麻煩!
花禦又給漏瑚的腦袋上澆了兩捧沙子,“如果又碰到你說的人類怎麼辦?”
“到那時,我們一起上!”漏瑚冷笑,“就算是五條悟,也不可能同時應對我們四個特級咒靈的攻擊吧?”
“所以,短時間內不用太過在意那個女人,隻要我們不去橫濱,她也應該不會特地來追殺我們。”
這是漏瑚留下的最後一句囑咐,因為下一秒它的腦袋就被真人徹底埋進沙灘裡。
當時的真人玩的開心,沒兩天就把漏瑚的囑咐拋在腦後。
直到現在,死亡的威脅找上門來,它才將漏瑚說過的話回憶起來。
真人的話確實蘊含著很大的信息量,至少鏡月聽完後有意識的放輕了腳的力氣,讓它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原來這群咒靈都是一夥的啊……
五條悟猜的果然沒錯。
鏡月這麼想著,然後詢問:“就是我,你想說我們之間很有緣嗎?揍了你的好朋友們之後,沒過幾天又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