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噠噠的鏡月蔫噠噠的進屋,蔫噠噠的換鞋後蔫噠噠的癱在沙發上。
一道輕快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鏡月小姐,您回來啦?院子裡的花已經幫您澆好了哦~”
有些人,在麵對外人的時候會親昵的叫著阿月,但是在本人麵前,還隻敢用敬稱呢。
鏡月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糟糕,忘記家裡還有果戈裡先生了!
“啊!我回來了,果戈裡先生。”
“嗯嗯,出門玩也沒讓您開心起來嗎?”果戈裡下樓坐在鏡月旁邊,麵色有些擔憂:“您現在看起來和出門前並沒有什麼區彆呢。”
他以為鏡月出門回來後就會變得開心一點呢。
“您看出來了啊?”鏡月從一點點的愁眉苦臉變成大大的愁眉苦臉。
果戈裡其實昨天就看出來鏡月因為什麼不開心了。
小姑娘的糾結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掛在臉上,從機場到家的一路上都憂心忡忡的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在他看來,小姑娘糾結的多少有點可愛過頭了。
雖然有心主動開口幫忙解決,但他也不好直接了當的點出小姑娘苦惱的地方。
所以昨晚他就試圖轉移鏡月的注意力,讓她彆那麼迫切的想出下一步,順其自然才好。
於是他主動提出了自己和鏡月之間心照不宣的話題。
“鏡月小姐,您是什麼時候認識費奧多爾君的呢?”
鏡月抬頭思考了下,“幾個月前?我來橫濱之前認識的,說起來我之所以來橫濱就是他建議的呢!因為他說可以在橫濱找到你。”
“嗯……”果戈裡摸了摸下巴,“事實上……如果我是一個很聽費奧多爾君命令的人的話……那您完全不可能在橫濱見到我誒。”
“果然!”鏡月恨恨的咬牙切齒,“那隻臭老鼠就是在坑我!”
“其實在向您告彆的那晚,您院子裡的大樹下被我藏了一個神秘的異能結晶和一根神秘的手指哦,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說話間,果戈裡的視線一直沒有從鏡月臉上離開。
生怕她的表情有什麼不對,最終導致他們剛確定不久的關係還不到幾個小時就分崩離析。
出乎意料的,鏡月臉上沒有埋怨責怪,甚至連一絲不滿的負麵情緒都沒有。
她神色如常,被提醒後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這件事啊,我知道哦。”
“抱歉,但這畢竟是費奧多爾君交給我的任務呢,出於各種原因和考慮,我都必須完成。”雖說道歉是必要的,但果戈裡心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強烈的愧疚感。
因為在他看來,喜歡鏡月和在她院子裡埋“炸彈”是完全不衝突的事情。
但是無論如何,主動道歉才是正常為了維護關係應該做的事情。
果戈裡有這方麵的求生欲,而且不算低。
其實和費奧多爾聊完之後,鏡月就不太在乎這件事了。
鏡月其實無所謂果戈裡的身份立場。
在她一開始最差的設想裡,哪怕她的小白鴿隻是一個乞丐也完全沒關係,因為她完全有能力照顧好他。
至於不久前,確定了果戈裡先生有很大可能是一個主動和費奧多爾狼狽為奸的恐怖分子之後。
鏡月也覺得還好,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可以接受。
底線就是……果戈裡所在的那個神秘組織不會舞到鏡月自己家麵前。
如果真出現了那種情況,就算是果戈裡哭的涕泗橫流向鏡月求饒救命,鏡月也隻能遺憾的告訴他麵前隻有死路一條。
但為了表示對他的在意和尊重,鏡月可以親自動手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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