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罵得直喘,衛梧好心提醒:“沒人讓我來,你老悠著點罵,氣出什麼毛病,我可不扶你啊,我怕你家人賴我。”
老者噎了半晌,冷笑:“沒人讓你來?”
衛梧順口:“你老有什麼值得我討好的?做人疑心彆那麼重,你當誰都像我這麼好心啊。”
老者估計是被她的無恥給震住,好半晌才哼了聲:“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衛梧埋頭乾活,“你知道我是誰?”
老者顯然不感興趣,轉身走了。
一句“雷鋒”沒機會說出來,衛梧略覺遺憾,隻好默默地澆完水,提著木桶走向不遠處那個矮小的茅草屋。
這地方很僻靜,應該很少有人來,草屋顯得孤零零的,煙囪上隱隱有青煙冒出,估計這裡隻住了他一個人。
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咳嗽聲。
衛梧歎了口氣,到底是沒有進去,直接將空木桶放在屋簷下,順著石板小路回下院。
剛走出稻田區,進入樹林,胸口突然一窒。
強烈的壓抑感襲來,衛梧禁不住戰栗,刹那間,她隻覺得渾身血液都衝上頭頂,手足冰涼,仿佛完全變成了一隻螻蟻,不堪一擊,任人捏死。
眨眼,一切恢複正常。
莫名其妙!衛梧對這種狀態感到不可思議,下意識地吼了聲:“誰?”
然後,她被裹進了一個奇怪的氣繭裡。
“臥槽!”衛梧真傻眼了。
說到底,方才不過是瞬間的錯覺,她根本沒察覺有人,隻不過隨口一吼而已,誰知道還真吼出個“誰”來了。估計對方純碎是路過,聽到她叫,以為被發現,就隨手困住了她。
衛梧立刻中氣十足地叫:“誰啊?滾出來!”
沒有回應。
衛梧堅持屢試不爽的強橫作風,嘿嘿笑了聲,運足全身真力,開始破繭。
這氣繭似乎並不高級,剛剛將她困住,然而不論她用多大的力氣,似乎總差那麼一點,明明氣繭好幾次都被撐得透明了,卻還是堅強地頂著,直到她氣泄。
衛梧累得滿頭大汗,終於明白對方純碎是在玩弄自己,怒了:“有意思嗎你,有種放姐姐出來打!”
對方還是不答。
白色的繭子擋住視線,根本看不見外麵的情況。能拿人玩,這家夥的真實修為恐怕已經很強了,至少也是高級弟子。
衛梧精神更足:“有本事整死我啊!”
“偷襲的傻X!”
“你特麼算個屁!”
“決一死戰敢不敢?”
……
罵了許久毫無效果,衛梧隻覺得口乾舌燥,不得已停下來喘氣,心知自己在對方眼裡恐怕真是隻螻蟻,而對方顯然從玩弄中感受到了樂趣,還沒有摁死自己的意思。
衛梧冷笑:“敢不敢報上名字?”
大概是體諒她的憤怒,那人終於大發慈悲,留下了一聲磁性的低笑,讓她回味。
是個男人。
.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氣繭自行破除了。衛梧第一時間跳起來,氣勢威猛地環顧四周,要吃人的樣子。
四周哪有半個人影。
“沒有就是沒有,滾滾滾!”遠處茅屋那邊傳來老者激動的聲音。
衛梧心裡“咯噔”一聲。
此地偏僻,桐山弟子平時都不會往這條路,那裝逼犯自然是針對老者去的。
衛梧當即拔腿跑回茅屋前,果然見老者正扶著門喘氣咳嗽,臉色很不好。
見他安然無事,衛梧放心了,警惕地環顧四周:“剛才來的是誰?”
“沒人來!”老者脾氣火爆,“砰”地關門。
他為什麼要幫著隱瞞?衛梧驚訝,心道真是個怪老頭。既然對方並不喜歡她管閒事,她也沒那麼不識相,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腳下不知怎的一軟,她整個人往前一撲,摔了個嘴啃泥。
要不要這麼倒黴!
這年頭果然做不得好事。衛梧哭喪著臉爬起來,見鬼似的,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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