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背後的木門發出響聲,似乎是被人打開了。
“是餘家的人,”老者的聲音傳來,語氣有些疲憊,“他們也不算錯……唉,罷了,隨你處理吧。”
衛梧回過神。
是裝逼犯!看來兩個餘家人已經被他製住了,難道他就是他們口中的秦曲?
有人從身後接近,氣息極度不善。
殺人滅口!
衛梧醒悟,恐懼與興奮同時湧上來,她頓時被刺激得滿臉發紅。
快來滅我!快來滅我啊……
“且慢,”老者突然道,“這丫頭留著。”
長久的沉寂,像是對峙。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壓力一鬆。衛梧立即跳轉身看過去。
老者拄著根拐杖,獨自站在屋簷下,旁邊房門大開,不僅沒有裝逼犯的影子,連屋內那兩個餘家人也已經消失了。
衛梧爆發了:“留什麼留啊!”
“不該知道的事,都忘掉,”老者冷冷地道,“除非你想生不如死。”說完轉身進房間,關了門。
聽到生不如死,衛梧明智地選擇了閉嘴,一溜煙奔回下院,拎過甄衛竹咆哮:“好事呢?說的好事呢?你這技術提升空間太大了!”
……
那怪老頭真惹不得,經此一事,衛梧對天命這東西徹底服氣了,沒向任何人提起半個字,然而,她又實在忍不住好奇,找到單元打聽秦曲的故事。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修真界最有名的魔修門派,是荒天教,秦曲乃是大名鼎鼎的荒天教教主,據說他當年已入丹神境,縱橫天下,壞事乾儘,儼然是正道大敵。然而後來不知怎地,他竟無緣無故失蹤了,至今已有五百年,仍無人知其下落。失去教主,荒天教陷入內亂很長一段時間,險些分裂,如今教內已改朝換代了。
餘家人正是秦曲手下的受害者,這都五百年了,他們還惦記著找秦曲報仇呢。
衛梧吃驚不小。
那怪老頭與秦曲有關係,他之前竟是個魔修?還有裝逼犯,此人來無影去無蹤,隨手就處理了兩條命,他到底是不是秦曲?
單元沒察覺她的異常:“說到秦曲,與你也有關。”
“我?”衛梧莫名。
“是你的幻術,”單元道,“秦曲有個師妹叫幻姑,她的成名絕技就是大幻術,據說十分厲害,可惜紅顏薄命……她死得早,大幻術就失傳了,你這小幻術沒什麼用,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轉修劍心吧。”
他到底不甘心,逮著機會就勸,衛梧剛嘗到小幻術的甜頭,哪裡肯聽,反而向往起來。
傳說中的大幻術到底是什麼樣子?
.
衛梧權且按下此事,沒半個月,高級弟子的比試大會就到來了。
修真也需要激情,桐山上下那個熱鬨勁兒,跟過年前的火車站有一拚,許多弟子半夜就到比試場去占位置了。
衛梧早上過去,隻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掌門等領導和南宮屏等精英打手永遠有特殊座位,高級弟子是參賽選手,中二弟子和低級弟子全是觀眾。
修煉就是這樣,入門修到中級容易,到高級卻難,所以桐山派的中二弟子數量最多,約有四千多人,他們占據著前麵的好位置,許多中二弟子站在凳子上,築成了一排高高的人牆,頗有某時代活動現場的特色,後麵的低級弟子們都敢怒不敢言。
衛梧擠上前拍拍兩個兄弟的背,示意他們下來,那些中二弟子根本不理她。比試帶來的吸引力太大,威武形象已經不管用了,眾人都知道這是公眾場合,掌門刑督都在,再威武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衛梧也不生氣,轉身走開。
那些中二弟子暗暗得意,繼續觀看。
沒多久,衛梧又回來了,她雙手抱著個兩人高、車輪粗的大木樁,直接往人群裡衝,口裡不停地叫“麻煩讓讓”,這陣仗過於震撼,眾人紛紛抱怨,往兩旁避讓。
衛梧徑直穿過人牆走到最前麵,將木樁重重地往地上一丟,頓時塵土飛揚,嗆得那群中二弟子直咳嗽。
中二弟子們怒目而視。
衛梧不理會他們的表情,縱身跳上木樁頂,一邊嚼靈草,一邊旁若無人地掃視比試場。
那些中二弟子頓時無言,半晌,他們終於默默地跳下了凳子,讓衛梧獨自傲立群雄,成為廣場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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