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裡舒淩正支棱著耳朵在聽顧嫣是和誰通話。
司南越那小子啊, 那排除他了!
到底會是誰呢?
方才的‘人偶事件’已經足夠他想明白自己這一段時日經常在心頭湧起的怪異感是什麼了。
畢竟他隻是直了些,又不是鐵憨憨。
聽到那句‘他又不是我爹’他臉都黑了!你不說我是你哥麼?
這種體驗對他來說是頭一次,雖然有點懵但還談不上無措。
不過, 她到底跟誰在通信啊?
難道是她師兄?他們畢竟差一點就結契了。
不,應該不會。如果她和林清晏還這麼親近,當初就不會讓自己去天道宗外接她了。
而且以小顧的驕傲, 她既然當初退出了,就不會再去跟人搶男人。
西廂對話還在繼續,司南越道:“你這麼說舒前輩他知道麼?”
“當然不知道啦。不過我跟你講, 他有時候還真是以我爹自居呢。他說以後我找道侶, 他要幫我把關呢。”顧嫣跟司南越聊得十分開心。
她還把‘顧嫣’拉過來做靠枕。也不知道淩兄用什麼材料煉製的, 靠著還挺舒服。
司南越在那邊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舒前輩原來真的動心而不自知啊!
“哎,那我條件不錯啊。他沒給你說說?”
“沒有呢。真的,你條件真的不錯。家世好,和我門當戶對的。我也不用擔心你跟獸皇一樣, 是衝著我天道宗宗主弟子的身份而來。而且你父親、姑姑都是癡情人。我覺著你要是動情了應該也不會是個寡情的。”
司南越笑得拍抱枕,“嗯嗯, 我也覺得你挺不錯的。家世你剛說了,門當戶對嘛。你還是舉世獨一無二的混沌靈根。說起來我都有些高攀你了!對了, 你靈體初現, 如果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把你喂成後天的靈體。這就是可以發揮我作用的地方了。哇瑟, 那到時候你的修煉速度豈不是一騎絕塵?考慮下我啦!”
“哈哈,越說越想那麼回事啊。”
司南越笑過正色道:“這麼一捋, 年青一代裡好像令師兄之外就屬我了啊。咱倆這麼般配,說要替你把關的舒前輩跟你分析過我麼?”
“沒有呢,他倒是提過兩回要我心向大道。”
司南越心道:你也是個憨憨!我都快說破了你也沒想到。
不過這種事肯不能由他來說破。反正修者時間漫長, 多得是時間給這兩人耗!
而且男女之間沒點破的時候也最有意思,他們如今這樣也挺不錯的。
三天後在公審的現場司南越遇上舒淩,後者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冷颼颼的。
舒淩自然知道他們倆沒什麼。真有什麼還能那麼玩笑?但這不妨礙他現在看司南越不順眼。
“前輩,小顧她沒來麼?”
“沒有。去你自己的位置上,咱們不熟。”舒淩冷冷地道。
司南越也知道是這個道理。表現得太熟絡了,回頭他出現在魔域容易連累舒前輩被懷疑。他和小顧還養著魔姬轉世呢,萬萬出不得差錯。
其實顧嫣今早倒是想來的,大不了她變成個男人嘛。都是差點就進洞房的人了,有什麼聽不得的?
又不是風鳶那樣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了。
她是真的好奇這個案子會怎麼判。
結果一大早起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要出門呢,舒淩就說他受了邀請要到場。
那他去了,她總不能也去吧。把倆小姑娘丟在家裡或者帶去公審現場都不大好。
於是顧嫣道:“那人偶呢,試試人偶啊?公審結束咱們就要走了呢。”
反正她是覺得幾可亂真了。
舒淩道:“在做最後的調試,這會兒用不了。得午後才能開啟。”
“哦。”顧嫣就隻好留下來陪小風姿玩耍了。
她拿著一隻胡蘿卜陪小風姿喂兔兔,看她自個也玩得住便起身往堂屋走。
走到半道拐個彎進了正房,‘舒淩’和‘顧嫣’都在這裡調試呢。
顧嫣不懂煉器,也不知道這麼排排坐吃果果的姿勢實在怎麼調試。
她托腮蹲在兩個人偶麵前,“我覺得淩兄在糊弄我!”就是不想讓她去旁聽公審嘛。
方才看到路上好多人往那個會場去哦。小風姿都扶著門看了一會兒,還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副想去湊熱鬨的樣子。
她不得已才哄著她一起喂兔兔的。
風鳶這會兒在修煉,她是把一切能利用的時間都利用起來了。
顧嫣方才把院門閂起來了,也不怕風姿會自己開門出去。她還夠不著!
顧嫣看了會兒就出去了,還把淩兄的房門也閂上,省得小家夥推門進去了。
近午時的時候,舒淩回來了。
顧嫣道:“怎樣,判有罪還是無罪啊?”
“無罪!確實在他身上找到了魔氣駐留過的痕跡。”
實則是有人一錘定音,說‘雖然作惡的是這副身體,但那快感又不屬於他’!
就按之前被魔族附體的舊例論的無罪釋放。
崔寧宇當時苦著臉看他一眼,就去安撫不服的受害者家屬去了。
司南越這會兒應該已經出城往彙合的地方去了,離淮安城還有一段距離。
舒淩慢條斯理和顧嫣以及風鳶、風姿一起吃了午飯,才把人偶擺出去。
他調試得不錯,‘顧嫣’行動、說話都跟她本人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