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魔族也都看向右護法。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見魔姬回歸?這可也是魔族一大戰力啊。
右護法道:“魔姬自有去處。本座和魔姬雖然有過節,但絕不會在帝座出事後自相殘殺的。魔姬辦事去了,她的手下大多跟隨本座。”
眾魔看了看,確實看到魔姬的兩個心腹也站在右護法身後。如果魔姬死在右護法手裡,這是不可能出現的景象。
而且,大敵當前,也容不得他們內亂。
“姓司的,你不要再挑撥了,我們不會上當的。”
舒淩笑笑,我不過給你們心底埋下懷疑的種子而已。等回頭我這個外敵離開,你們自然還可以繼續鬥下去。
他轉頭看向保持了沉默的赤魔將,“我妹呢?”
赤魔將道:“在後宮。右護法、各位長老,我看也不必為了個位次再爭。先讓我大舅哥去看下他妹子吧?”
右護法看看被他請出來的幾位長老,其中為首之人衝他點點頭。
“司樓主父子要去看司夫人自然沒問題。但這位姑娘,難道也是司家人嗎?恭喜司樓主啊,一對佳兒佳婦。”
右護法已經聽說了,和這個築基女修比較親近的是司震本人,而不是他兒子司南越。
築基修為是低了點。但比起他當初娶的那個凡女,已然是質的飛躍了。
舒淩眉目一凝,抬手就朝右護法天靈蓋拍去。
“顯擺你會說啊?”
右護法身體後仰想避開這一下拍擊,結果卻被靈力籠罩避之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方才衝他點頭的薑長老接下了這一掌。
“我們想著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才以禮相待。司樓主莫要欺魔太甚了!”
舒淩看向這個老家夥,“咦,半步大乘啊!怪不得右護法這麼有底氣。”他收回了手,“我們三人一同來的,自然不會分開。不然難道把人留給你們搜魂?”
眾魔還是認可了赤魔將的提議,移步司靈兒居住的宮殿。
他們今天主要還是為了弄清楚為什麼殺生陣擋不住人族高階,這才是重中之重。
顧嫣小聲同司南越道:“魔族的規矩真的有點混亂。後宮重地是外臣可以隨意進出的麼?這是不是就叫畫虎不成反類犬?”
“有點那個意思。”
另一名莫長老道:“兩個小輩好生猖狂!”
顧嫣道:“猖狂的是你們吧。魔帝雖然不在了,但你們也不能基本的規矩都不講了吧。你們把他留下的這座帝宮當成什麼了?”
莫長老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小小築基,這裡沒有你開口的資格。”
顧嫣道:“我開了幾回口了啊。你既然拿我沒辦法,不服也隻好憋著。”
她自然知道這些老家夥向她施加的壓力都被淩兄化解了。所以,老家夥不服當然隻有憋著。瞎叨叨個啥?而且,她說的在情在理的,他不敢直接回答,就隻好拿修為壓人。
舒淩失笑,溫和地看她一眼,“入鄉隨俗。”到這種地方,還跟他們講禮義廉恥麼?
赤魔將在前頭引路,“那處宮殿在前殿後宮交彙之處,說是前殿也可以的。我當初就是這麼考慮的。”
這個說法算是圓了場子,顧嫣便也沒有咄咄逼人。
右護法墜在後麵問薑長老:“這裡是我們的主場,我們有源源不儘的魔元可以吸納。司震就算是半步大乘,時間長了肯定也忽後繼乏力。長老為何不趁機擒下那小丫頭再說?”
“老夫擔心這回來的又是淩樞。那老夫一動手,可就是又落了口實給他。先等等吧,隻要能拿下司震,這築基的小丫頭還能跑得了?”
右護法道:“淩樞他至於一次又一次往咱們魔域跑麼?”要威懾上次也足夠了啊!
薑長老道:“萬一他就是為了調出老夫和其他幾位呢?”
“您老想多了吧,他連獸皇都隻是打了一頓就做罷。”右護法真心覺得薑長老內心的戲有點豐富。您老幾位怕還不值得淩樞這麼做。
“是啊,所以之前你乾嘛惹他呢?”薑長老看右護法訕訕的,頓了一下又道:“淩樞壓根不忌憚剛晉入大乘的獸皇。他忌憚的是當年被他耍詐、僥幸拿下的帝座。所以才要把能幫到帝座的人都鏟除了。”
右護法想了下,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淩樞是殺不死帝座,不然根本不可能隻是封印而已。
至於獸皇,他什麼時候想殺那都是可以的。所以不如留著磨煉林清晏,同時減少他們人族的內鬥。
一時眾人很快到達司靈兒的宮中。
之前有人過來知會過,所以司靈兒已經讓侍者把桌凳都搬到外麵來了。
她一看到司震就飛奔了過來,“哥哥——”
司南越跨前一步接住她,“姑姑,我總算見到你了!”
司靈兒看看司震,想到他此際須全神貫注便也沒有急於一時與他敘彆來之情。
她握住司南越的胳膊,“你是南越?”
“是啊,姑姑。”
姑侄倆站在一道互述彆後情景。司南越道:“姑姑,您跟我們回去吧。看這情形,我們再想過來接你也是難了。”
司靈兒看看呼啦啦湧過來的人苦笑。這裡明說是她的宮殿,但她根本沒有拒絕這些惡客的權利。
“走得了麼?”
“隻要姑姑願意就好。”
這回是分賓主落座,司南越直接把司靈兒帶了過來。
右護法道:“小丫頭,既然你不是司家人,那你到底是誰?你們不是要救受困的人族麼,把過殺生陣的辦法說出來,本座即刻釋放所有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