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合適的由頭,就索性不編了。反正就是不能守口如瓶的,都關起來!對自己府邸的掌控力他還是有一些的。
他交代好後走回來,“太師姑,那您呢?”
“我跟你閨女去打仗。”顧嫣有些興奮地道。她這是靜極思動了!
過了足足四年平靜日子,憋不住了。
“哦,還有一個小姑娘會來找我們,她叫風鳶。她是風姿的姐姐,你給她們安排在一塊兒就得了。”
“是。”
顧嫣看著他,“你這城主府,把最高防禦法陣開上啊。”
汪海看一眼風姿,還大有來頭不成?
“已經開啟了的。畢竟離戰場不遠,很容易遭池魚之殃。”隻是開啟,但沒有運轉,不耗什麼能量。
這樣一旦有什麼危險,可以即時反應。也算是有備無患了。
汪海又跟顧嫣說了幾句城中的情況,果然和她想得差不多。城中如今以輪休的戰士為主,各大宗門、家族都有常駐地。普通民眾和低階修者都離開往更遠、更安全的地方去了。
“弟子其實也不是自己不想撤。但弟子出身天道宗,不能在抗獸第一線慫啊。”
獨生女天天在外生死鏖戰,他也擔心的。
顧嫣聽到他真實的話失笑。原來不是不慫,隻是不敢慫。
“太太師姑,您來得巧。您的兩位師伯剛輪值完回天道宗了。如今城中輪值坐鎮的是摘星派的吳秋明大能和佛宗的孤月大師,都是化神修為。”
坐鎮城中的化神是十大門派輪流派,四年一換。
顧嫣道:“都沒出動煉虛啊?”
汪海苦笑,有化神坐鎮他這個城主都快形同虛設了。他如今就是個搞後勤的,還經常受夾板氣。
再來個煉虛還得了?
幸虧他還是天道宗弟子,有靠山的。尤其如今宗主出關了,不然那些化神肯定使喚得他滴溜溜的轉,身累心累還不討彩。
顧嫣吃著堅果笑嘻嘻的聽他抱怨,旁邊的風姿也一副邊吃果果邊聽笑話的樣子。
“太師姑,您這次來還不亮明身份啊?”
“我前幾天才被兩個化神、四個元嬰上門刺殺。我亮明了身份你保我啊?”
汪海一凜,“誰怎麼大膽?”
“不知道。”
“那您乾嘛不回山啊?”他是走不掉,不敢走。要是走得掉,他早收拾包包帶著閨女投奔師門了。
“我很快就要金丹了啊,又不像你是技術性的人才。”
汪海這才想起掌門那個讓人有些啼笑皆非的規定。不過他閨女本來就在戰場,所以沒怎麼關注這塊。
“那您現在是......”汪海修為比顧嫣高,其實可以直接探查。但顧嫣是長輩,他不敢。
“築基八層。”
汪海有些驚訝,“翎兒之前是三成,現在才五層,她還是這幾年在戰鬥中晉級了。哦,對了,您是混沌靈根呢。”
過了一陣,汪翎羽回來了,“太太師姑——”
她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顧嫣身邊挑著果子吃的風姿。
顧嫣道:“不要多想。風姿,你以後直接喊汪城主和汪翎羽好了。”
汪翎羽她們十日一休,顧嫣覺得不錯。
“是想休就可以休麼?”
“不重要的崗位可以。”
那就行了,風姿上次體內誕生了一縷魔氣,顧嫣也不敢離開她太久了。她每次回來都吸一下,應該就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
淨化魔氣的法門,淩兄教過她。但她覺得那麼一點不用淨化,對她其實無害。
稍後,風鳶也被白鹿和崔寧宇用飛行法寶送到了。
顧嫣盤算了一下速度,大概跟司南越那個也差不多了。
崔寧宇看顧嫣又換了一副樣子,“顧前輩,前些天沒幫上忙,對不住啊!您是被淩老前輩救走了麼?”
“誰說沒幫上忙啊?你那三個元嬰來得很及時。他們沒事吧?”
崔寧宇看顧嫣說話還跟從前一樣,變也放鬆道:“休養一陣就是了。他們也沒敢硬拚,仗著熟悉地勢和配合默契跟人磨呢。”
白鹿也道:“我們本來也打算出去幫忙的。太師尊說已經知會過淩宗主了,讓我們就不用管了。”
原來師尊知道啊,但他一直沒有露麵。難不成他老人家其實不反對自己的打算?想到這裡,顧嫣身上生出了無限的力量。
她就覺得師尊沒有要滅魔族的想法,也許會留一線呢。
而且他讓靜安師姐感化風姿,自己要做的也是這個。
她最開始生出保風姿的念頭時,是希望淩兄能和她一起承擔壓力。但他可能察覺了什麼,直接就避而不見了。
這次再見麵,也匆匆離開。
顧嫣得不到他的支持,心頭還是有點毛毛的。
如果師尊不反對,那自己還是可以試試的。
顧嫣看看白鹿,“呃,有個事兒你可能還不知道。”
“什麼?”
“左軼被抓了,現在人就在丹塔。”
白鹿的臉色頓時大變,“他、他被抓了?”欺師滅祖的大罪,被抓了還有活路麼?
顧嫣道:“據我了解到的情況,他是在母親被人族欺辱而死,自己也小命將要不保的時候遇上了魔姬,被魔姬撫養長大的。你把這個告訴丹王,興許可以作為量刑的一個依據。”
白鹿拱手道:“多謝顧師叔告知,那弟子這就回丹塔去。”
夫妻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顧嫣看看還有點懵的風鳶,“你不用管太多,隻要知道我還是你的淩姑娘就行了。汪翎羽,帶我們下去休息,順便跟我說說落日森林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