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樂嗬嗬道：“要是鶴老你曾經養過孩子，也會學會這些的。”
舒淩看她一眼，被顏夕追債的事她就隻同他一個人說過，居然連鶴老跟前都懶得提？她說過鶴老是待她最好的長輩，但其實也是矮子裡頭拔高子而已。全靠其他不稱職的長輩襯托！
他順手遞給鶴老一個巴掌大的玉瓶。
鶴老打開一看，“呀，有折疊空間的啊。”
顧嫣高興的道：“鶴老，你快都服了吧。就留一點點拿回去給他們研究就好了。”
鶴老點點頭，如果能夠接續大道，那自然是極好的。
他剩下了五十滴在裡頭，其餘的一並吸納了。
這一次絕對有一兩千滴了，但肯定沒有上次百倍的功效。估計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次吃效果最好。
舒淩和顧嫣都盯著他，等著他的回饋。
“我感覺靈力在體內流動的時候不再那麼滯澀了。”
顧嫣呼出一口氣，“那就是修煉的速度提升了嘛。您老百年老化神的幾率大幅提升啊。淩兄，多謝你！”
舒淩道：“可惜沒能問出關於泉源的事。這件事隻有獸皇知道。”他早就看出這家夥粗中有細，不像表麵那麼憨了。
真的憨憨也坐不穩他如今的位置。聽說他派人去聯絡海族去了，想做飛禽走獸和海族的共主。
這樣一來的話，獸族對人族的數量優勢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他之所以封印了魔族進出修真界的出口，就是因為獸皇與他們也在暗中聯係。隻是魔族不甘屈居人下才沒有一拍即合。
但魔族可以封印在魔域內，獸族和人族卻是同一片藍天，同樣吸納靈氣修煉的。
落日森林甚至比一些小一些的位麵所有的土地都大，他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將其畫地為牢。
那太逆天了，是隻有神祇才能做到的事。
而且，人族要的也不是如今的疆界，是要它們退回二百年前的位置。
獸皇是真的精明，二百年前他修為應該就不低了。居然一直能忍得住，不出來爭雄。
要不是自己無意中發現了他晉級大乘的動靜，他沒準真的可以再苟幾百年等著自己飛升之後再露麵。
他求娶小顧，不過是怕自己飛升之際弄死他。
顧嫣道：“那咱們就繼續薅羊毛吧，就不信獸皇不再賜給下屬了。那樣，他也沒法讓獸族鐵板一塊的。”
舒淩很快將他們送到營地附近。
他對顧嫣道：“小顧，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對你說。”
鶴老道：“我先回營地休息。”
等他走遠，舒淩道：“小顧，山海縛魔陣我已經全部檢修過了。”
顧嫣一驚，“你要走了？”
舒淩點頭，“是的。”
顧嫣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抓住了一般，說是君既無心我便休，還是會不舍呀。
“那、那我以後能去淩霄閣看你麼？”
舒淩看著她，“我不是淩霄閣主。”不想頂著彆人的名頭被她想念。
顧嫣瞠目，“那你是誰？”
是，淩兄從來沒有親口說過他是淩霄閣的天下行走或者是淩霄閣主。隻是他們猜測的。
“小顧，我是你師尊！”
半晌，顧嫣才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道：“師、師尊？”
淩樞頷首，“是，那次在落日森林的邊緣遇上，不是巧遇。我是特地去尋你的。你拜入我門下五十年，我之前從未教導過你分毫。因此才會去點撥於你。所以我才說，你不欠我因果。”
說完，他心頭升起一絲罕見的忐忑。
顧嫣澀然一笑，她早該想到的了。舒淩，淩樞。連化名都這麼不走心。
“原本我就不是師尊主動要收的弟子，隻是師兄為了給我一個好出身而已。”
“如果不是你的資質出眾，我是不會收入門牆的。既已收你為徒，我對你就有傳道受業解惑之責。原本鑄城告彆，我沒打算再以舒淩的身份見你。或者說，我就沒打算再現世，隻一心想追尋大道，踏破虛空飛升。”
怎麼辦，好像快氣哭了。
顧嫣道：“那師尊是要回天道宗了麼？”
“我這次出關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進入渡劫的契機，還沒找到回去做什麼？接下來我有事會去其他位麵，歸期不定。”
顧嫣道：“要是沒您震懾，獸皇......”
淩樞道：“那家夥最能苟了。我一日不飛升或者隕落，他絕不會大動的。”
顧嫣喃喃道：“去外位麵，還歸期不定？”
淩樞道：“外位麵的人竟然那麼容易找到你，你不覺得奇怪麼？”
“自然是覺得啊。”顧嫣其實也懷疑天道宗或者正道同盟高層有奸細。她最懷疑的就是顏夕，隻是沒有證據。
淩樞目光溫和中帶著克製，“我不在，你自己多加小心。”
顧嫣嘟囔道：“連淩兄和鶴老都能騙我，我以後肯定多長個心眼。”
淩樞屈指叩了一下她的額頭，“你也是隻小狐狸，等閒誰騙得了你？”
風家三兄弟靈根被挖，背後就有外位麵的影子。還有這次外位麵的人追殺小顧，甚至清晏被糊弄著弄錯了前世未婚妻……他和司震都懷疑這是針對他們這一個位麵的陰謀。他身為這個位麵的第一人，自然不能對此坐視不理。
至於此行第一站，自然是要去給小顧出口氣。
竟敢越界來欺負他徒弟，以為不用付出代價的麼？
顧嫣勉強笑道：“嗯，徒兒預祝師尊早日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