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王納悶, 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
然後，他悟了。
丹王一拍大腿，一本正經的道：“你說得對, 這不是最大的問題。你已經是這個位麵的第一人。以小顧的天賦和心性, 將來成就想必不凡。那些人也就敢嘀咕、嘀咕, 沒法子真拿你們怎麼樣。隻要你們自己能不在乎，那都不是事兒。你倆之間的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淩樞點頭, 他和小顧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想做她男人, 而她隻把他當師尊！
他本來以為煉丹的就隻知道煉丹, 沒想到他真的懂。
丹王眉頭都皺成個川字了, 顯然是真心為老友犯愁。
他擰眉思索了一陣道：“男女之間那種事兒不和諧, 問題真的太大了。你倆修為差距巨大，要是你一個不小心，把小顧給弄死了怎麼辦？”
淩樞張開嘴，等等，咱倆說得好像不是一回事兒。
他伸腳踹了丹王一下，“你個老不修, 你成天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丹王拍拍被他踹到的褲腿道：“純醫學角度和你討論。這真的是個大問題啊！”
就不信你老小子對人家小姑娘沒欲念！
要隻是發乎情、止乎禮, 你為人家一個稱呼糾結成這樣？
淩樞想了想，這倒也沒說錯。他身子微微前傾, “那能怎麼辦呢？”
“我給你整點藥。到時候你給小顧吃了，她的耐受力會增強許多。但是不能經常啊！這樣可以讓你偶爾、稍微儘一下興。另外, 你在住處附近再備上藥師、急救的丹藥也預先準備好。”
淩樞瞠目, 他又不是要給人上刑！
“不要嫌麻煩！你也不想想大乘巔峰和築基九層之間差了多少個大境界。要嫌麻煩, 那你就隻能去找本位麵唯二的那兩個煉虛女修了。雙修嘛，本來就得建立在彼此修為差不多的基礎上。不然就得有一方一定程度放棄那種極樂的感受。”
乖乖，要一個大乘巔峰在過程中百般克製, 那得是喜歡到什麼地步了？
淩樞聽到煉虛女修的時候，瞪丹王一眼。
不過，這種急救找藥師，他絕壁沒機會再上床的。求人不如求己！
他忽然反應過來，“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跟你討論這個做什麼？”
丹王‘嘿嘿’一笑，“你就說用不用我給你整藥吧？我想想，你剛說什麼來著，乾啥啥不行是吧？”
淩樞道：“你見到她給我正經點聽到沒有？”
顧嫣這會兒已經泡好澡出來了。
她進浴室前讓風鳶給她看著燉盅裡銀耳的火候來著。這會兒出來就差不多了。
“你出去問下我師尊在哪裡。”顧嫣將燉盅裡品相極好的銀耳盛到白瓷盅裡。
這是她在落日森林裡采摘的。一些細碎、品相普通的她在營地的坊市直接轉手了。因為靈氣充沛，價值很高。
落日森林確實遍地都是寶貝，就看有沒有命去撿拾。
風鳶很快回來，“顧姑娘，淩前輩剛回來。”
這客院，淩樞肯定住的是正房。鶴老在東廂，顧嫣在西廂。
顧嫣用托盤端著白瓷盅過去。
到了門口，她把托盤放下，輕輕叩門。
“師尊，是弟子。”
淩樞在喝涼茶。方才和賣丹藥的一番對話，害他有些氣血翻騰。於是過手時把熱氣騰騰的茶水涼了一下。
“有事麼？”
“弟子給師尊燉了些銀耳。”
“進來吧。”
顧嫣莫名覺得師尊此刻好像不太想見自己。
她端著托盤進來，“這銀耳是弟子之前在落日森林采摘的。記得挺合師尊的口味，剛就燉了一點。”
淩樞知道她是來賠罪的，或者說來哄自己開心的。以前兩人在淮安城住著，也有拌嘴的時候，互相都低過頭。她每次就是燉些湯水或者做些小點心送來。
“你擱著吧，我等會兒嘗嘗。”
顧嫣便依言放了下來。
淩樞的傳音符傳來靈力波動。他召喚出來一看，林清晏！
“師尊，正道同盟和四方樓要舉辦集體結契大典。您得閒三日後來營地露個麵麼？”
淩樞有些驚訝，“這麼快？”
“是，這回顏夕相當的儘心。這才能這麼快湊夠了六十六對新人。”
“行，我來一趟。”
顧嫣想起柱子，他要是沒陣亡一定能趕上這第一撥吧。
有正道同盟和四方樓一起出麵，等閒沒人敢對這些新人做什麼。
要不然，散修是很難保得住爐鼎體質的道侶的。這種體質如果沒人庇護，根本就是權貴的玩物。
顧嫣忍不住坐下來，和淩樞說起了柱子。
淩樞還有點印象，“陣亡了麼？唉——”
“師尊，我們和靈獸會曠日持久的打下去吧？”
淩樞點頭，“生存空間之爭，誰都不會讓。不過最後總是能達到一定程度的和諧的。羅森、連山他們呢？”
“羅森在精英戰隊，他還是我的隊長。連山他們在普通戰隊。”
說話間，顧嫣的傳音符也有了動靜。
“師兄，我已經知道了。我正好在師尊跟前伺候。”
淩樞下巴朝白瓷盅微抬，顧嫣忙起身給他盛，“師尊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