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晏道:“養著魔姬自然是以備不時之需。彆打聽了, 去找個由頭把人的傷治好放了。記得千萬彆走漏風聲讓淩雲劍宗的人知道,為師懶得和聶明源掰扯。”
秦重點點頭,“還得是個說得過去的由頭。不過之前去魔域走私的人法不責眾, 按道理說可以給他家人一個找人來說情的機會。”
林清晏頷首, “你去辦吧。”
說完見淩樞招手叫他, 趕緊走過去,“師尊?”
“我瞧著營地的人都在這兒了, 也彆另找時間嘉獎了。趕緊完事兒你也可以帶著你媳婦兒回山, 或者到處去逛逛也行。你既然娶了她, 就要好好待她。女人有了安全感, 人就會漸漸舒緩大氣的。”
林清晏有些汗顏, “是。師尊,您給師妹安排的對象是什麼人能跟弟子說說麼?”
淩樞橫他一眼,“以後你師妹的私事都與你無關,還要為師說幾遍?”
林清晏歎口氣。昨晚他在心頭扒拉來、扒拉去,覺得他這一輩裡,除了司南越勉強還行, 其他真找不出能跟自己相提並論的了。
這總不能委屈師妹低嫁吧?
那些輩分低了的雖然年歲相當, 但是那更加不匹配啊。
跟獸皇聯姻也不太可能,人和獸通婚是禁忌呢。
難不成預備留著關鍵的時候用來拉攏外位麵的位高權重者?
淩樞道:“等晨練結束你就上台頒布嘉獎, 然後有多遠給我......走多遠!”
天道宗和正道同盟的日常事務他是徹底不插手了。省得下頭的人無所適從,不知道該遵循誰的旨令。
稍後的嘉獎, 拿到最大積分的自然是顧嫣。足足兩千分都歸了她, 因為鶴老表態不要都給小顧就好。
上台前一人一鶴站一起傳音嘮嗑。
“鶴老, 魔姬的親娘是哪位啊?”
鶴老悶笑兩聲,“不清楚,魔姬的歲數比我們大多了。怎麼, 營地裡已經有了蜚短流長?”
“沒有,這營地七成是天道宗弟子,剩下也是親近天道宗的散修和門派、城池。就是有也不敢來我麵前說啊。再說了,這一聽就是假的啊。我師尊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有靈根?”
而且你老人家不是當眾說了師尊練的是童子功,那就沒近過女色啊。
不過,再往外傳傳得多了,也難免會有人半信半疑就是了。不過師尊應該不是很在意。
淩樞晨練結束就回大帳了,所以兩人放心地傳音八卦。
鶴老跟顧嫣說過,“你師尊還弱小的時候最恨那些仗著修為高深窺探彆人私隱的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是不會乾這種事的。”
所以她才跟司南越說她師尊沒那麼無聊。
不過讓顧嫣當著師尊的麵傳音八卦他,她還是不敢的。她有不少舊賬在師尊那裡,怕他翻。譬如什麼給過他甜頭以及借酒撒風、以下犯上之類的。
顧嫣上台領了積分,樂嗬嗬的把腰牌的顯示放大給一眾隊員看。
看到她累積三千分的積分,下頭不少人都倒抽了口冷氣。
顧嫣入普通戰隊兩天進入精英戰隊,精英戰隊三個多月直接脫離一線。這速度真的是非一般的快。
但是,都是有實績支撐的,倒沒什麼不服的聲音。
而且都知道將來她就是戰部首座,戰部的人肯定不會出聲質疑,免得得罪了她。反正他們摸著良心自問,雖然顧嫣還沒結丹,但結了丹的他們都沒這樣的戰績,也不會有。
陣斬兩個化神,打得一城靈獸士氣都頹了。這可是這幾年來的首功啊!
雖然是借力了,但劍意真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
嘉獎之後林清晏就要離開,淩樞讓他不用麵辭了。
上了飛行法寶他摸摸下巴。老頭子趕自己走,他怎麼還在營地窩著?他不離開,這戰事都停滯了。
他給顧嫣傳音,“你問問老頭子是不是要六天後才離開。要是的話,不如你和曉述給戰隊的人輪流放假休整吧。”
顧嫣正腳步匆匆的回帳篷,隨口應了一聲道:“哦。”
她記掛著回去看宿醉的風姿什麼狀況。昨天問她喝了多少,她說一杯。
對六歲的小孩來說,一杯也很嚴重了。
等她走進風姿住的房間,就看到她已經起來了。兩個包包頭散了一個,人蔫蔫的披著被子坐在榻上。
昨晚風鳶自然是睡在這裡守著她的,這會兒也在張羅讓她喝醒酒湯。
顧嫣坐下來問小丫頭,“酒醒了麼?”
小丫頭披著被子拱進她懷裡,不說話,不好意思說。
“知道你昨晚乾什麼好事了嗎?”
風鳶笑道:“她說剛睡醒腦子懵,還有點疼,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剛喝了醒酒湯,還沒來得及給她穿衣服。”
顧嫣問道:“餓不餓?”
“開飯了麼?”小丫頭抬起頭來。
“先去洗個澡,一身酒味兒。昨天怕泡了熱水酒意愈發蒸騰,就讓你直接睡了。洗過再開飯,我看你昨晚吃挺多的,不會餓。”
顧嫣看小丫頭目光有些閃爍,懷疑她是想裝喝斷片兒了。風鳶喝醉了是真的會斷片,過年的時候她見過。
所以顧嫣毫不客氣地道:“你昨天騎著木柴上天亂飛,沿途跟人揮手問好,特彆的出風頭。”
“啊?”風姿一臉的疑惑,我又敢飛了?
顧嫣笑,果然是想裝喝斷片了逃避懲罰。這個她有經驗啊,看不穿你個小丫頭?她也不追究是不是真斷片了,反正斷沒斷該受的懲罰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