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兒出去他是不指望了,但萬一哪裡有一點縫隙呢。
淩樞沒有理會他,儘力在調節自己的情緒入定。
要是可行,他以後就每天趁小顧忙碌或者修煉的時候來這裡消磨兩個時辰。倒是比千萬裡隔山隔海的更能有效率。
魔帝折騰了半晌,沒找到機會。
忽然,孩童的聲音在洞裡響起。昨晚風姿來洞裡的情景又重現了。
他既然走脫不得,便盤腿坐下看。
淩樞調息了一會兒,思緒排空開始乾活。
一刻鐘後,牆上的景象消失。被削弱了些的魔帝道;“她都這麼大了啊!就在附近嗎?”
“當然。”淩樞抽空應了一句。嗯,今天效率不錯。看來完全隔絕,還真不如時不時解個饞呢。
忽然,他彎了下嘴角,來了!
獸皇出現在洞外,盯著洞裡看。他察覺了淩樞的氣息,過來看個究竟。
淩樞笑道:“進來吧——”
獸皇直覺不對,他不是頭回被這廝坑了。轉身欲走卻被靈力化絲拉了進去。
“淩樞,這不是歸你們人族的地兒。你貿然進入......”獸皇的聲音在看到魔帝和扶桑神木後戛然而止。
他仔細看了看周遭。還好,不是把縛魔之地搬到落日森林來了。
要真是的,一旦魔澤肆虐,落日森林的上千萬靈獸可沒有好日子過。
“淩樞,你這是乾什麼?報複我打了你倆徒弟麼?是他們先朝我亮劍的。合著你給了我一壇大夢三生酒隻是做做樣子不成?”
淩樞淡定的道:“他們自己討打,我豈會那麼小氣?獸皇,二百年前的滅魔大戰,你們獸族暗搓搓的躲在後麵,一點沒有被削弱。人族的頂級精英卻十去七八。這二百年你們還趁機擴張,但人族是傻子麼?”
這事兒說起來確實理虧。如果實力占上風直接不認賬就是了,但他打不過淩樞。
“那你要怎麼樣?”
“很簡單,你跟本座一起淨化魔澤。人族受不了魔澤,獸族亦然。”當然,獸皇在的時候風姿的影像就不要放了。
獸皇道:“這活兒你一人就乾了的。一百年前你不是隻花了三年就把魔帝一百年釋放的魔澤都淨化完了嗎。”
淩樞道:“你果然在暗中窺伺我。”
麵壁思過狀的魔帝扭過頭來,“他是誰?”
“獸族的大乘強者。”
魔帝道:“我在他身上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兒。”
獸皇看向他,“魔帝,咱們不熟。”他躲著魔帝還來不及呢。
魔帝想了想,“你身上有白歆煉的丹藥的味道。”
淩樞道:“厲害、厲害,這都能聞出來。老白,我想問問你啊,你母親給你煉製的這層膜,除了封印你的樣貌,是不是連智商都封印了?怎麼感覺你自從解開封印之後,人一下子變聰明了?”
淩樞七百歲,獸皇兩千七百歲,當然隻能喊老白而非小白。
獸皇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這個,確實是的。他自己就切身體會到了。
以前他心思要簡單許多,俗稱有點憨。母親說心思簡單的人更容易取得修煉上的成就。
反正一切都有苟裕那隻忠犬替他想了。
苟裕也是白歆養大的,天賦靈根有些遜色,但腦子十分靈活。關鍵是對獸皇忠心耿耿。
一路給他當軍師打下如今的江山。
隻不過之前他也不知道小主人是個母的而已。
魔帝挑眉,“老白、封印相貌,她到底是誰啊?”
這隻是個化相,獸皇才不會怕他呢。
“我是獸皇,你知道這個就夠了。”他也想找路出去。但這裡是既不能進又不能出的,除非淩樞給開了門禁。
尋找無果之後獸皇道:“你要長期呆在這裡?”
“是。”
獸皇嗤笑一聲,“為了離你的寶貝徒弟近點?”
“沒錯。”
魔帝瞠目,他終於得到了關於‘淩淩’身份的信息。
當下激動地道:“淩樞,你搞師徒戀啊?”哎喲,這麼刺激的啊。怪不得三念輸出值這麼大。
越是禁忌的,越是刺激啊!
可惜自己此時無法知會魔族。甚至,就連和本尊的聯係都被這廝給他切斷了。
淩樞道:“不隻。老白,我和小顧半個月後在我大散關的莊子結契,你可願來喝杯喜酒?”
獸皇楞了下,“你要和顧嫣結契了?”
“不是叫淩淩麼?”魔帝插了一嘴。
淩樞喜笑顏開地道:“冠我的姓很正常啊。”以前是他徒弟,可以冠他的姓。以後是他道侶,更可以冠他的姓。
獸皇靜默了一陣道:“光是結契算什麼?”
蕭擎蒼還和母親結親了呢,甚至還有了他。還幾度為母親和師門、和人族衝突。最後還不是一樣!
“來不來,來就給你留個位置。”
獸皇點點頭,“本皇說過要把你們的故事看到底的。”
魔帝道:“淩樞,你不請本座嗎?”
淩樞嗤笑一聲,“給你看看影像你就知足吧。還想出去看真人呢?”
要把魔帝帶出去,除非是裝在玄晶匣裡。但裝在那裡頭可是跟外界完全給的。不然他也不會費勁去刨了一座有此功效的玄晶山。
“你有魔姬在手,還怕本座搗亂?”
“魔澤可以是無形的。你到時候分出一縷,再留在修真界吸食人族和獸族的貪嗔癡三念,很快又會壯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