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樞道:“你們既然幾百年前就在布局了,定然已經鯨吞蠶食過其他位麵壯大自身。我們整個位麵,三族聯手可能也未必是對手!但是,你若要戰,就來戰吧!我們三族將傾力合作,聯手搏這一線生機。”
對麵道:“淩宗主,你既然知道我們經過這幾百年已經壯大了許多,為何還如此固執?我們雙方完全是可以共贏的。”
淩樞嗤笑一聲,“共贏?給你麼當帶路黨,做你們的傀儡?休想!”
蕭玦也道:“我大不了就在戰鬥中穩固境界。”下界最高修為就是渡劫,他這麼都有一搏之力。
獸皇笑笑,“拚個體,我們獸族或許不是對手。但是,我們從來拚的就是整體。上下同心,不計犧牲!”
輪到風姿了,顧嫣不知道她會不會放狠話,不由有些擔心。
風姿道:“我們高階魔族打散了還能重來的。我們更不怕犧牲!”
這話說得好實在!
淩樞又道:“你們猶豫了這麼久,是擔心這裡是上界重點關注之地吧?確實如此。這三百年你們侵略過四個位麵。如果我給他們一個直達天聽的機會,你說他們敢不敢聯合起來告你們一狀?還有我們這樣麵臨潛在威脅的位麵。”
對方顯然沒想到,淩樞不僅已經查清他們是哪個位麵,還連他們侵略過幾個位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嗤笑一聲,“認識位麵管理者就能直達天聽了?位麵管理者隻負責攔阻兩界往來,旁的一概不能管。他們在上界,不過是末流小吏。根本沒有資格麵見天帝或者是上折子稟奏。”
淩樞道:“誰說要靠位麵管理者了?魔帝當年流放,上界是派了扶桑神木下界看管的。你說它沒有直奏之權?”
對麵沒聲了,掛斷了。
淩樞看向白修言,“念在你這幾百年並未危害天道宗和這個位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小顧替你求情,本座今日不取你性命。但你若敢乾出危害這個位麵的事,本座自會新賬舊賬一起和你算!滾吧——”
他一揮手,斷了和白修言那邊的聯係。
蕭玦道:“扶桑神木是上界派下來看管魔帝?”
“不然你以為我們夫妻怎麼會知道魔帝是被流放到此?他總不能一開始就自己往外說吧,又不是多長臉的事。”
“那過去那麼長的時間,修真界被魔帝肆虐,它怎麼都不管的?甚至在魔帝被擒下前都沒幫過我們一把!”
扶桑神木如果早點出手,至於在無儘深淵死那麼多人族天驕麼?
淩樞道:“它的任務隻是看著魔帝待著這個位麵,無力反上天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本來就是要我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呃,所以你們先彆放鬆,我也不知道扶桑神木會不會管這個事。就是管了,又有沒有用?”
蕭玦扯扯嘴角,“對,當年它還哄騙了我倆的精血,然後才答應束縛魔帝的。忒奸了——”
他這話一出,獸皇、司震等人豁然明白淩樞方才真的是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在詐人家。扶桑神木靠不住!
淩樞道:“蕭兄,你也進琅嬛洞府去穩固修為吧。”
蕭玦點頭,“好!”
外位麵入侵是三族共同的事,推脫不得。
淩樞說完看向獸皇,“讓一城之地出來,不然真跟外位麵打起來了人族軍糧都要後繼不足。要不然,就所有資源統一分配。”
獸皇道:“那誰分配能服眾啊?”
“少數服從多數啊!人族和魔族共同推舉小顧來做分配。”
獸皇磨牙。
顧嫣笑吟吟道:“你不是說隻要淩樞一句話,獸族退到兩百年前的位置都可以麼?”
“此一時彼一時啊。行,真跟外位麵打起來了,我們獸族後退一城之地!”
顧嫣撇嘴,“就知道你就是讓人族懈怠的話術,我壓根就沒當真。”
獸皇道:“我當時是說的真的。如果沒有外位麵入侵,讓給你們人族正好消磨你們的意誌。耗兩百年你們還是我們的對手麼?你之前要求休戰,我那麼痛快答應你也是這個道理。你看人族歇了幾年,一開始戰鬥力降了多少?人性就是好逸惡勞的!而我們獸族,時刻都是在弱肉強食。但是有外位麵入侵,到時候把入侵者打跑了再大乾一場,獸族的優勢就有限了。我能答應一旦和外位麵開戰讓出一城之地,很顧全大局了!”
蕭玦道:“那你們還打不打?”
獸皇和顧嫣都道:“當然要打啊!”
所以這頓酒宴吃完,各回各家。依然是整軍備戰!
而斷了聯係的那邊,林清晏惡狠狠的盯著白修言。他真是一直把他當做同甘共苦一起走過來、可以信賴的兄長,完全沒有設防的。
“師妹居然還給你種人求情!”
白修言道:“宗主之所以放過我,是不想因為區區一個我引發位麵之間的爭端。你還真以為是小顧求情的結果啊?話說你如今不該叫她師妹了吧。”
又是一箭直插林清晏的心窩。他想到顧嫣一臉溫柔抱著孩子坐在師尊身旁的樣子,還是心痛難當。
“我要走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如果要問我為什麼對你下手,各為其主而已。”
林清晏的確想問這個,但現在不必了。他靜默了一會兒,“顧嫣到底是不是前世的顏顏?”
白修言攤手,“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年你推演出來,我搶先你一步去到落花村。發現全村就兩個六歲的小姑娘身懷靈根。一個是單靈根,一個是五靈根。我自然以為五靈根的是顏顏轉世,就把她帶走了。嘖嘖,那地兒風水真是好啊!”
“那顏夕的長相怎麼會有顏顏一模一樣?”
“自然是我動了手腳。你放心,她以後可以慢慢恢複原本的樣子。雖然沒有顏顏驚豔,但也不差的。女修者,應該也不至於會長歪了。”
女修者的樣貌都是那副骨骼能呈現出來的最完美的狀態。
林清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自然是因為你在感情上黏黏糊糊的,又自負得緊。光這兩個女人就能牽扯你很多精力了。不過我也沒想到宗主也卷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