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想到這裡拓跋淳心裡已經不是驚愕了,而是驚濤駭浪。

無條件信任,縱容一個人,這在普通人身上也許不算稀奇,在八年前的衛晏身上也不無可能,但在現在這個陰鬱狠厲的衛晏身上卻幾乎等同於天方夜譚。

拓跋淳不相信僅僅是因為衛晏對溫嵐有點興趣兩人上過一次床,衛晏就能對溫嵐信任縱容到這種地步,一定還有什麼彆的他不知道的緣由。

“那個,臣不知殿下和將軍正在商談,意外闖入,還望殿下見諒,臣這就退下。 ”溫嵐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退下,這麼說著便後退一步出了大殿並隨手幫兩人關好了門。

溫嵐出去,拓跋淳看著麵無表情若無其事的衛晏驚疑不定的問道:“殿下以前和溫侍衛相熟?”

這是拓跋淳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但看溫嵐的樣子又不像。而且他是衛晏的伴讀,也算是看著衛晏長大的,如果衛晏真的跟溫嵐相熟他應該不會不知情才對。

衛晏聞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與不是關你何事?記住本王一句話,不要打他的主意,好的壞的,任何主意。這次的事情念在你看顧本王多年的份上,本王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你可以試試看。”

拓跋淳張了張嘴,看著冷漠陰厲的衛晏欲言又止。

他想說他隻是想讓他活得快樂些,可他知道衛晏不信他,自從八年前開始就不再信他,不信這世間任何人,因為他最愛的人傷他太深。

裡麵的拓跋淳驚疑不定,外麵站崗的溫嵐同樣驚疑不定。

什麼叫“莫非殿下你上了人家溫侍衛還不夠,連人家兄弟都不放過,想要玩三人行不成?”

溫嵐腦子裡拓跋淳這半句話來來回回的轉,溫嵐將其一個字一個字的拆開來分析了一遍又一遍。依舊一臉懵逼。不過困擾了他良久的問題倒是有了答案。

其實也不能說是有了答案吧,隻能說溫嵐終於不能自欺欺人了。那天的夜宴衛晏根本沒喝醉,從始至終都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沒有發作他,大約可能真是因為他的小雛菊魅力無邊,衛晏這個大變態吃了一次上癮了,吃了還想吃吧。

可他一個獨生子,哪來的兄弟?莫非他老爸曾經在十幾年前出軌,還生了更私生子不成?就他老爸熊成那德行,見到他老娘跟耗子見到貓似的能有這膽量?他咋那麼不相信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衛晏就太不是東西了。禍害他一個人的菊花還不成,還想禍害他們兄弟倆的,誠心想讓他們溫家這一脈斷子絕孫啊?做人還是得積點德不是。

溫嵐站在外麵發呆出神臉色複雜的胡思亂想,拓跋淳從裡麵出來笑眯眯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差點沒把溫嵐給嚇死,反應過來忙躬身行禮。

“臣見過拓跋將軍。”

拓跋淳心情很好的擺手:“大家都是一家人,在府裡,溫小兄弟以後無需多禮了,多見外啊。”

溫嵐:......

老子姓溫,你姓拓跋,老子什麼時候跟你是一家人了。而且,老兄,咱們總共加起來見麵都不夠一巴掌呢,很熟嗎?還見外?

心裡忍不住吐槽,嘴上溫嵐卻是不敢說的,隻能尷尬地笑笑,恭敬地回道:“禮不可廢,禮不可廢。”

拓跋淳也沒強求,又笑眯眯地拍了拍溫嵐的肩膀,轉身就要走。

溫嵐心裡有事,讓他去問衛晏他肯定不敢,忙叫住拓跋淳:“拓跋將軍。”

拓跋淳不解地回身看他,挑眉問道:“溫小兄弟還有事嗎?”

溫嵐聞言先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側大門敞開的大殿,衛晏懶洋洋地躺在了軟塌上拿了本書在看,溫嵐上前兩步,將拓跋淳往旁邊拉了拉,確定不會在衛晏的視線中,方才對拓跋淳小聲問道:“就是剛才,拓跋將軍所說的,我兄弟是怎麼回事兒?”

拓跋淳聞言一愣,隨即了然一笑:“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咱們殿下不是那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溫小兄弟放心。”

溫嵐聞言俊臉一紅,知道拓跋淳誤會了,忙小聲解釋道:“不是,拓跋將軍您誤會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我兄弟是哪個?”

拓跋淳一臉懵逼:“你兄弟哪個?你不知道?不就是那個叫柳玉的小家夥?莫非你還有彆的要好的兄弟?”

溫嵐聞言頓時一頭黑線:原來是這個兄弟。

明白過來溫嵐頓時又緊張了起來,焦急道:“怎麼?殿下看上柳玉了?煩將軍替我求求情,柳玉的性子真伺候不了殿下,求殿下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柳玉那兔子膽量,讓他伺候衛晏,溫嵐不用想都知道,估計得活生生的嚇死在床上。

“我剛不是說過了嗎,我開玩笑的。溫小兄弟莫慌莫急。”

拓跋淳看著溫嵐焦急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拓跋淳突然愣了,他想他大約知道衛晏為什麼舍不得將柳玉給他了。

不是他自己在乎,而是眼前這個人在意。

“你們兩個進來。”

拓跋淳的笑聲動靜有點大,驚動了正在看書的衛晏,不悅地聲音從殿內傳來。

兩人頓時噤聲對視一眼,弱弱地轉身進了大殿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比心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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