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晏的身子一動不動,任由溫嵐擺弄。事實上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現在半塊身子都是麻的,想動也動不了。
彆看拓跋淳叫溫嵐一口一個小可愛小兄弟的,溫嵐一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還從小就練武,自然不會真的小到哪裡去。
事實上溫嵐雖然因為先天原因沒有練成肌肉型猛男,但也是身材修長結實的七尺男兒,衛晏一動不動的被他壓了一晚上身子不麻才怪呢。偏他早起醒來,看著在自己懷中睡得一臉香甜的溫嵐還舍不得推開他,這會兒當然就要難受了,手都抬不起來自然不可能自己更衣洗漱了,隻能讓溫嵐幫忙。
好在溫嵐對此一無所知,因此寧王殿下也不至於丟臉。冷著一張臉讓人伺候反而顯得十分尊貴威嚴,唬的溫嵐這個傻小子伺候的格外儘心。更衣洗漱喂飯,一樣不落全都做了,隻不過這次沒再作死的跟衛晏用同一雙筷子和勺子。
衛晏看到溫嵐換筷子避嫌的舉動,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皺眉不悅地看向站在他另一邊的李管家。顯然是在懷疑李管家昨日在他走後提點溫嵐了。
李管家簡直要冤枉死,極力用眼神向衛晏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我,老奴什麼都沒說!
衛晏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收回了視線。不是他多麼相信李管家,他都已經授意了不許李管家多言,他相信李管家不敢為這麼點小事兒騙他。
李管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在心裡決定以後定要更加小心的伺候著他家這位主子的新寵,他這把老骨頭了,惹不起惹不起。
溫嵐對此卻一無所知,美滋滋地一人一口的投喂衛晏,直到湯足飯飽。
衛晏依舊是收拾好進宮去請安,溫嵐原以為今日自己就要跟著去了,畢竟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但衛晏依舊沒讓他跟著,留下一句,“本王進宮請安你都不用跟著,無聊的話,就去府中的練武場打發時間。”然後就自己轉身走了。
不用進宮溫嵐求之不得,衛晏一走就沒心沒肺的跑去了練武場,找寧王府裡的家將們切磋去了。
......
“二哥今日看上去起色很好,可是有什麼喜事兒?”
衛瑾這日特意選在了衛晏往常進宮給衛帝請安的時候過來跟衛帝請安,兩人請了安一同出來,衛瑾看著衛晏這兩日明顯好上不少的麵色,笑著閒聊道。
衛晏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若有所指道:“二哥的喜事兒五弟還能不知?”
前幾日他處理的秘報裡麵可是寫的很清楚,這小子安插了人在他身邊,對於這些年他身邊發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很呢。
若不是衛瑾這次急於投奔自己,命那人傳了消息回去,漏了點蛛絲馬跡出來,他還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呢。他這個五弟還真是好手段呢,竟然插了人手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衛瑾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細細打量衛晏的臉色,鬨不準衛晏這話是什麼意思。謹慎地反問道:“二哥不說,弟弟哪兒能知道呢?”
衛瑾想裝傻,衛晏也懶得拆穿他,他還有用的著衛瑾的時候,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二哥的喬遷之喜,五弟,前幾日不是剛去吃過喜宴,這麼快就忘了?”
衛瑾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笑著回道:“真是,瞧我這記性,把這事兒給忘了。如此說來新的府邸看來很合二哥的心意呢,定是一塊風水寶地。”
衛晏笑而不語,他懶得廢話。他這兩天氣色好可不是因為什麼破風水寶地,不過是因為某人,睡了兩天好覺,頭疾之痛漸消,氣色自然就好了。但這些他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就連拓跋淳問起都不曾告知,就更彆說衛瑾了。
衛晏一向冷清,雖然不答話,卻難得的給了衛瑾好臉色,衛瑾心中歡喜,自然不會覺得尷尬,接著興致勃勃地說道:“說起來,那日弟弟都不曾好好欣賞二哥府中風景,不知今日可否有福過門觀賞一二?”
衛晏勾唇輕笑道:“五弟這話說的,五弟要來二哥府上,二哥還能不讓你來不成?”
衛瑾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忙道:“那弟弟以後常去叨擾,二哥可不能厭煩。”
衛晏和善一笑:“自然不會,隻要五弟來,二哥必定掃榻以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比心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