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晏怒極反笑“嗬”的一聲,陰惻惻道:“不管是不是,他再打溫嵐的主意試試。”
拓跋淳知道衛晏有多在意溫嵐,怕他一個氣不順直接先結果了衛瑾壞了他們的大事,忙道:“殿下莫要動怒,景王還算是個聰明人,昨日既然殿下已經拒絕了他,就算他真的對溫侍衛有意,想來也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再與殿下鬨不痛快。”
衛晏冷哼一聲,冷冷道:“最好如此。”
拓跋淳鬆了一口氣,忙岔開話題,和衛晏說起了正事。
“西北鬨了旱災,殿下可知道?”
衛晏點頭,衛國西北貧寒,幾乎年年旱災,隻不過今年格外厲害一些,幾乎顆粒無收。衛帝撥了大批賑災款下去。不過西北不是衛晏的管轄地,衛晏也不去操這份心。
“旱災怎麼了?”
“老三老四老五的人都在打賑災款的主意,這些日子暗地裡鬥得死去活來呢。咱們要不要從中插上一腳?”拓跋淳小聲道。
衛晏扭頭端起軟塌矮桌上的茶杯掀開蓋子低頭垂眸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麵色淡淡道:“拓跋淳,你該知道我如今的性子,誰都恨,看見誰都想弄死,包括你包括我,包括整個衛國皇室,但我跟平民百姓沒仇,犯不著雪上加霜。且看他們鬥吧,鬨得狠了,沒準兒這次,咱們還能坐收漁翁之利,替衛國的無辜百姓們出出氣呢。”
拓跋淳忙恭維道:“殿下仁善,不似那些狼子野心不顧百姓死活之人。”
衛晏聞言瞥了一眼睜眼說瞎話的拓跋淳嗤笑一聲,諷刺的勾了勾嘴角。
他仁善?說出去怕是天大的笑話。不做不是因為他憐惜西北的受難百姓,隻不過是他對貪汙那點賑災款沒興趣罷了。
拓跋淳訕訕一笑,其實他的話本無錯,在沒發生那件事之間,由性子寬和的豔妃娘娘教養長大的衛晏真的是皇子中難得的仁善之人,隻不過造化弄人罷了。這一切都是衛帝那禽獸的錯,拓跋淳想到他的血海深仇,豔妃的慘死,衛晏現如今的苦痛折磨,心裡直恨不得拿把刀重進皇宮裡去宰了那畜生。
談完正事,轟走了拓跋淳,衛晏無事,本想小歇片刻。但他最近夜間睡得太好,白日裡竟然一點都不困乏,想了想便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去尋他那魅力無邊勾的衛瑾竟然公然來跟他搶人的小侍衛。
溫嵐看著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模樣,但實則極為好武。沒事兒的時候都在練武場跟一頓糟漢混在一起,因此衛晏想找人也不必問,直接去練武場就成。
衛晏也不帶人,自己閒逛似的慢慢悠悠的往練武場走,還沒走到練武場就聽到了那邊熱鬨的打鬨聲。
“你,你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滴?說啊?剛才是誰過來耀武揚威的說要跟我比武的,不比還不乾。現在輸了就要跑,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懂不懂?”
“哎哎哎,溫侍衛,這小子年紀小,你就彆跟他一般計較了,看看都要被你嚇哭了。”
“不行,我今兒個非要打他屁股,臭小子,竟然敢瞧不起我。”
衛晏聽著聲音走近,就看到溫嵐正叉著腿坐在一個小家將身上低頭按著人家的屁股蛋子“啪啪啪”的拍呢。
長相幼嫩可愛臉上還沒退下嬰兒肥的小家將被他騎在身下,麵紅耳赤地拚命掙紮嚷嚷:“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個臭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屁股,我要殺了你!”
衛晏看的明白,溫嵐說是打人屁股,就那力道,說是打,還不如說是在伺機占人便宜呢。
盯著溫嵐那雙色爪衛晏頓時黑了臉,冷聲道:“你們不好好練武,這是在乾什麼?”
玩鬨的正歡的眾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到是衛晏不由一愣。
而正坐在小可愛身上玩的不亦樂乎的溫嵐也跟著看了過去,看到衛晏的黑臉,再傻乎乎地順著衛晏犀利的眼神看回到自己還拍在小可愛屁股上的爪子,呼吸一窒,嚇到爪子不能自己,無意識的在五指彎曲抓了下。
本來溫嵐是因為緊張過度下意識的想抓著個東西來增加點安全感,結果這一爪子下去被抓的小可愛瞬間炸了,連衛晏還在這兒都不顧及了,死命掙紮著要從溫嵐屁股底下爬起來掐死溫嵐:“你個臭混蛋,你竟然敢抓老子屁股,老子要殺了你!”
溫嵐因為衛晏到場,心神不寧一時不查還真被他掀翻了,以一種狗吃屎的姿態趴到地上被小可愛背騎著壓在了屁股下麵。
被調戲了的小可愛雖然怒極攻心倒也沒真的想殺了溫嵐,就是想找回場子,嘴裡惡狠狠地說著,“我讓你捏老子的屁股,老子也要......捏回來。”抬手就要去捏溫嵐的屁股。
溫嵐聞言還沒反應過來,衛晏先急了,臉色一變,厲聲嗬斥道:“你給本王住手!”
作者有話要說: 衛晏:那是老子的地盤,你也敢動,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