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付與這兩位女校書的打賞,看著女校書起身行禮謝過,邊上丫環過來收了,趙原開口道:“子瑾,卻莫負了佳人美意,用罷了茶,你我還是去辦正事才是!”
說著他便伸手要去取麵前茶盞,誰知劉瑜一折扇就叩在他腕上,痛得趙原下意識把手縮回,一時不禁怒目相向。但他還沒開口,就聽著劉瑜微笑著說道:“兩位娘子,請茶。”
此話一出,趙原便看那兩位舉止優雅的女校書,俏臉發青。
劉瑜用折扇輕輕地敲著案幾,向著趙原問道:“如果你我在這裡中毒倒地,不知如何?”
趙原雖然不如未來權奸童貫腦子轉得快,但聽到這裡,卻也反應過來,接口說道:“雖是便服,官靴還沒換,怎麼也是有官身的,潘家酒樓必定立刻派人去請醫生,又報與正在巡查的廂虞侯、開封府吏員,以免我等死在這裡,卻由著潘家酒樓擔了責任!”
劉瑜點了點頭,向那兩位女校書說道:“到時必定大亂,對否?”
潘樓街一亂,原先偵緝附近的軍士、皇城司的中官、開封府的官吏,必定就會下意識往這邊靠攏。而這樣子,其他地方搜查的力量就會減弱,說不定,按著那些軍兵和差役的性子,彆的地方都搜了這麼久了,直接就往這邊過來,看能不能堵住凶手。
不然死了兩個文官,什麼官職不提,士大夫階層自然不會善罷乾休的,到時一層層責罰下來,也許左右軍巡使這一級被斥責了事。下麵的軍漢、差役,叉幾個出來流放千裡,隻怕是免不了的。
“何況長慶樓那頭,查了好幾個時辰,一點毛病也沒有,必定先抽調那頭的人手過來,對吧?”劉瑜又拿起一個包子,還有些溫熱的包子,咬了一口,卻向著兩位女校書和她們丫環這麼問道。
“官人何故疑妾等至此?我等本是苦命人,身墮青樓,居鶯燕之場,卻也不曾做下甚麼歹事啊!”玉婉春眼睫眨動,兩行清淚便淌了下來,她本就生得纖細單薄,腰肢更是不堪一握,這淚一落,似是鮮花帶露,教人看著,真個是我見尤憐。
劉瑜搖了搖頭,又咬了一口包子:“不是我疑你,而是她露了餡。”
他所指的,卻是那柳七娘。
“遼國如今雖不如當年尚武,也不及西夏彪悍,但終歸於騎術上,還是有彆於我大宋的。”
劉瑜所說,就是一個國家的風氣的問題,正如此時大宋文風正盛,便是不識字的,唱幾句坊間流行的詩詞,總歸是會的;一群百姓閒了聚著,年紀大些的,說一說三國時節的故事,也不是什麼多出奇的事情。
而至於遼國,他們是契丹人立國,在騎術這方麵,不論男女,比起大宋來說,平均水平那是要高出一大截的。而且大宋失了幽燕十六州,無養馬之地,所以騎術這方麵,不單風氣上不及,硬件上也趕不人家,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所以你把手上挽弓的繭都磨了去,又學了這高古的琴曲,更是穿了宋人的服飾,可是騎過馬的羅圈腿,卻總歸扳不直的。”
劉瑜衝著柳七娘這般笑道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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