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話,生意就能做,那你是老客,咱們好說話。”
“若是沒錢,你臉上長了花還是怎麼著?一個階下囚,你撩啥狠話?”
倒是把耶律煥訓得沒脾氣垂下頭去。
這本就是大實話。
蕭寶檀華哥一對秀目卻不住打轉,她隱隱覺得不太對頭。
其實,置身局外,不論耶律煥還是蕭寶檀華哥,都是能出來充任細作頭目的人物,根本不用過腦,都知道這事不對勁了。
但偏偏他們就是身在局中。
偏偏他們的情緒,就被劉瑜牽著走。
劉瑜看著蕭寶檀華哥的眼神,卻就衝著她說道:“如何?你以為我就指著你弄那點銀子麼?看見沒有,哥哥有的是來錢的路子!”
“呸!”蕭寶檀華哥彆過臉去,卻不敢跟劉瑜說話。
可是耶律煥聽著就不對了:“寶檀華哥,你給過他銀子?”
這時童貫重新入得內來,劉瑜卻就對他說道:“沒見到銀子之前,這廝再開口,阿貫你就再往他身上刻字。看看他有多喜歡說話來著。”
耶律煥隻好閉嘴,他不是扛不住被刻字的痛楚,而是他沒有被虐的喜好啊。
蕭寶檀華哥似乎想到了什麼,劉瑜走過去,直接把兩顆麻核塞進她嘴裡:
“你吐出來,我就往他身上刻字。你們要不要臉?沒錢還房租,還廢話那麼多!”
過了半晌,卻就有小黃門來敲門。
童貫出去接洽了,回來向劉瑜耳語:“全辦妥了。”
劉瑜卻似乎聽錯了,勃然大怒:“隻有五百兩?豈有此理!耶律煥,你還有臉皮麼?”
一時之間,如是市井潑皮的作派,竟又向童貫說道:“你去叫魏公公過來,這邊廂的差事,我不耐煩做了!千裡為官隻求財,哪有做官做到蝕本的?”
然後劉瑜跳將起來,衝著耶律煥說道:“五百兩就五百兩,我認倒黴,算是抵之前食宿屋租等等!我也不為難你,這攤事交到姓魏的手上,他要把你剝皮抽筋,還是要把她怎麼折磨或是賣去教坊司,我也實在管不了!”
說罷撩起袍裾,就要往外去。
童貫這家夥倒是有眼色,先前沒有對過台詞,他臨場發揮就極湊趣:“哥哥、哥哥,那家商鋪的掌櫃,據說得了急症去就醫。說不得一陣再過去,許是能弄到錢呢?”
“一陣過去?一陣過去說不準那掌櫃就跑到遼國去了!你懂個屁!這耶律煥是借著咱們的嘴,給他同伴通風報信。不管了,這事真不管了。阿貫也跟我走,讓姓魏的,按他的法子來吧!”
“且慢!且慢!”卻是耶律煥叫住了劉瑜。
他猶豫了半晌,看著劉瑜又要發作,隻好一咬牙道:“我給你二百兩黃金,無論如何,你得保住她的周全。這回一定拿得到,再說之前那商鋪掌櫃得了急症,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事,如何能怪到我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