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如夢早就在隔壁,聽著方才這房裡的對答。
劉瑜點了點頭:“我知道。”
蕭寶檀華哥是聰慧的,有些事不必點透。
正如她說,她也不是沒彆處好去,留下來,為什麼?
便是看到她之前在遼國,素來多智的耶律煥,在她麵前被玩弄於股掌之強。
劉瑜或許在武力上,一文不值,但智慧也是實力,於間諜細作這一行裡,劉瑜便是強者!
至少是她見過的,她所知的最強者!
所以她才會托庇在劉瑜身邊。
“人怕的是,身無長物。至於他人有所圖,本是世間常事。”
劉瑜倒寬慰起如夢來,隻是他看得出如夢眉間的擔憂:
“明明腰纏百萬貫,卻寄望於親近自己的女子,莫為銅臭阿堵物而來;明明便是貌如潘安,卻期待垂青於自己的姑娘,不是為愛慕自己的外表而來。這也太矯情了。”
他這兩句話,倒是說得如夢笑了起來。
“便如蘇東坡,以詩才而聞名天下,愛慕他的小娘子,自然是為這份才情而來。”
劉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如夢說道:“我便會這些陰謀詭計,她看中的,自然就是這些陰謀詭計能護著她周全,方才寄居於些。至於他日,我腦子裡這些陰謀詭計用儘了,她可會棄我而去,如她棄那耶律煥一般?”
“我不在乎。若是蘇東坡已填不了新詞,那他便不是那個名動天下的蘇軾。”
如夢的眉頭漸漸地展開,輕笑道:“公子倒是豁達。”
用了幾杯茶,她便把新填了幾厥詞,取琴彈了,唱與劉瑜聽。
劉瑜聽了之後,從民族唱法、美聲唱法、流行唱法的三種用氣用聲,和如夢探討了一番。
一下子把如夢震得發愣,畢竟這如同給她打開一扇全新大門。
回過神來,按著劉瑜說的三種不同唱法的用氣用聲,揉合到她自己的曲詞裡,仔細推敲著,過了一陣,方才醒覺是在劉瑜書房,便又匆匆抱了琴,回她自己房間裡去研究了。
劉瑜看著如夢出了去,無聲地笑了笑,卻踏出書房,放聲嚷道:“仙兒你這死孩子!快回來讀書!”
仙兒在右邊的院子裡看人踢氣球,看得入迷,連接吼了好幾聲才蹦蹦跳跳跑回來。
一見劉瑜便嘟著嘴:“遼國女人整天吃白飯,少爺不支使她讀書;如夢斷文識字,少爺不支使她讀書!奴奴隻是個小丫環,又不要去考秀才,少爺天天逼奴奴讀書!奴奴聽著前街的馬二姐說了,女孩家,讀多了書,到時嫁不出去的!”
劉瑜捏住仙兒的臉蛋:“你要再偷懶,少爺就當不成官了!到時隻好把你送去當童養媳”
“不用!少爺你好好當大官,仙兒用心讀書便是。”對於劉瑜的官職,仙兒有著一種莫名的執著,聽著劉瑜這麼說,連忙便去取了學拚音的炭筆和本子出來。
這時卻聽外頭李鐵牛沒好氣地罵道:“入你娘!奔喪麼?”
“不是啊李爺!太白樓來了一位貴人,說是一個時辰裡,要是見不著東家,咱們太白樓,也不用再開下去!那人怕是個大人物啊,平時在咱們酒樓裡吃喝的熟客,有個殿前司的都頭,看著那貴人,那神色比我見著東家還恭敬啊!這等人物,小人哪裡侍候得起?隻能趕緊來稟報給東家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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