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想一件事。”
“何事?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
劉瑜起身,向著男裝麗人抬手一揖:“在下劉瑜,字子瑾,不敢請教世兄上下。”
這就些尷尬了,這年頭,女孩子家的閨名,卻是一般不為外人道的。
但偏偏她現時是著了男裝。
偏偏劉瑜的臉皮又很厚,明明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卻當她是男性友人來詢問。
一時之間,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不答,便是承認自己身為女孩,拋頭露頭,在大宋的年月裡,是不太妥的。
答了,就是告訴其他男子,自己的閨名。
當然她也可以編個假名,但劉瑜是她兄長的救命恩人,連問個名字都說謊?
王雱在邊把牙齒咬著作響,望著劉瑜說道:“子瑾怕是有個綽號吧?何不一並說出來?”
“這倒不曾有的。”劉瑜聽著有點迷糊了。
他啥時有過什麼綽號?
王雱冷笑道:“若是沒有,為兄今日便送一個,四個字,鐵索橫江!”
聽著這話,劉瑜饒是臉皮厚,也不禁麵上泛紅。
這是在嘲諷他,拿捏時機,讓人上也上不了,下也下不得,便如鐵索橫江一般。
那男裝麗看著劉瑜窘狀,她是不忍看著長兄和劉瑜又起爭執,便微微一笑,輕啟櫻唇:“不敢勞世兄動問,小弟單名一個檾字,字錦繡。”
劉瑜一聽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小生年方十八,徐州人氏,家中父母雙全,長姐已嫁,尚有兩弟,雖非豪富門第,也算是殷實人家,至今仍未婚娶!不知錦繡世兄,可曾定了姻緣?”
王檾和王雱都象看瘋子一樣看著他。
可劉瑜眼巴巴的望著王檾,一心等佳人作答。
於是便有兩三息的沉寂。
然後王雱暴怒:“劉子瑾!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劉瑜心中一寒,方才醒覺此時何時,此地何地,但方才想要道歉,想想怎麼兜過去時,卻不知道為什麼,神差鬼使地冒出一句:“我句句真心啊!衝著錦鏽世兄,元澤,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王雱聽著氣得咳嗽起來,直接操起桌上的筷筒砸了過去。
劉瑜落荒而逃,隻聽著身後王雱大怒道:
“劉子瑾,你逃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麼?回來!”
倒是王檾看著劉瑜狼狽模樣,倒是覺得好玩,竟有了些笑意。
大抵她接觸到的青年才俊之中,還未有如劉瑜這樣,見著美女,便不要皮不要臉的。
便是有這臉皮,也沒這膽氣,她可是王安石的女兒啊!
劉瑜無奈回轉過來,拱手道:“言多必失,錦繡世兄在此,瑜還是少開口為妙。”
王雱看著他這麼一塊滾刀肉模樣,又先前坐實了救命的恩情,歎了口氣,對劉瑜說道:“找間雅閣說話。”
他來找劉瑜,本來就是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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