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完。
按這鐵鷂子供認,是奉了西夏皇帝的命令,來給宋國君臣一個警告,不要在邊境蠢蠢欲動,否則西夏就算在大宋都城,也是想殺誰就殺誰!
“這事不對的,西夏皇帝才多大?八歲?九歲?”劉瑜敲了敲桌麵,跟童貫相議。
童貫長歎了一聲,隻好坐下道:“哥哥,那西夏皇帝八九歲大,孩子氣,做出這樣的事,不正是道理麼?”
劉瑜喝了一口酒,沉聲道:“當然不是道理。”
正因為這西夏之主八九歲大,所以這鐵鷂子,才絕對不可是他派來大宋的。
鐵鷂子是什麼?西夏鐵鷂子,遼國皮室軍,這都是國之重器啊!
李秉常今年繼位西夏之主,不過八歲!其母梁太後執政,其舅梁乙埋為國相。
可以說,西夏朝政,儘入母黨之手。
這種情況下,李秉常怎麼可能指使得動鐵鷂子?
就算有一個半個鐵鷂子效忠於他,也應該致力解救李秉常現時被軟禁的狀態,而不是來東京當恐怖份子啊!
為什麼劉瑜對西夏的情況這麼清楚?
這倒不是他對曆史記得如何熟悉了,大宋的曆史走向,他也隻能記個大概,何況西夏
他清楚,是因為在李秉常身邊,就有劉瑜早先埋下的暗樁!
如果李秉常能親政,暗樁也不必發回信息,因為他自然會被李秉常重用,這個幸進的西夏臣子名子,必定會被劉瑜的情報網彙報上來。但是劉瑜並沒有收到這線報,而鐵鷂子的招供裡,也從沒有提起那暗樁的名字,也就是說李秉常,依然是一個傀儡。
“我疑心,西夏人還有大動作在後麵。”不過劉瑜說著,卻有一絲隱藏的傷感。
因為今夜該來的人,沒有來。
除了千古奸閹童貫之外,一個也沒有來。
但這時就聽著有人在書房應道:“先生之智近乎妖哉!西夏人確有圖謀!”
推門入內,納頭便拜的,卻就是已去了駙馬都尉王詵手下聽差的高俅。
而跟在高俅身後的,卻就是彭孫,入得內來,拱手道:“官人,種家兄弟被他父兄派來的人手看得死死,今天本想借酒溜出來,半道硬是被他堂兄帶人綁了回去。”
種師道是將門虎子,種家在京師自然也是有布置人手的。
眼看劉瑜要倒黴了,怎麼可能讓自家大有前途的子弟,跑過來跟劉瑜混在一塊?
“先生,楊中立本來說他傍晚就要過來,但我按先生說的,教他莫讓人起疑,起了更再溜出來。他當時是應下了。”蔡京笑嘻嘻地行禮說道,似乎他全然不知道,劉瑜馬上就要倒黴的事一樣。
劉瑜也不與他們客套,直接說道:“小高聽著什麼動靜了?”
雖然去了駙馬王詵那裡當差,那個球社也由李鐵牛去打理,但實質上,汴京城下層的情報係統,依然是由高俅過手,整理歸納之後,再呈到劉瑜這裡來。
此時聽著劉瑜問起,高俅便從懷裡掏出一疊紙張呈了上來:“先生,怕真是有動靜,水陸兩路,接著這線報,都能尋著西夏人的殺手、細作,向汴京進發的蹤影。隻是他們行動太快,等到小人這邊理出線頭,再去詢問相關人等,卻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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