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拚命(2 / 2)

秘宋 荊洚曉 5821 字 8個月前

可惜,他回不了刀,因為在仙兒出刀的時候,劉瑜就撲了上來。

撲在鐵鷂子持刀的右手上。

就算這樣,這鐵鷂子也在瞬間有十幾種法子把劉瑜甩開。

但他任何一種法子都沒有用上。

因為劉瑜咬住了他的手腕,用儘全部氣力和決心。

劉瑜從來沒有想來,以什麼方法、招數去跟對方拚命,他很清楚自己拚不過。

他也不在乎丟臉。

當年在邊地遇著野狼、馬匪,他和仙兒就是這麼掙紮著,活下來。

他咬著對方的手腕,哪怕牙銀出血也毫不在意,哪怕鐵鷂子用左肘,狠狠擊打在他的背上,劉瑜也不鬆口。

然後仙兒的長刀再一次被鐵鷂子斷腕的左手攔下,這一回,刀就嵌在他左臂上。

於是她也撲上去,咬住了這鐵鷂子的喉管。

那虯須胡鐵鷂子,看著正要搶上來。

那從樓梯上濺血滾下的瘸腿門子,慘叫著揚手砸出一個油紙包。

鐵鷂子的刀不單快,而且很準。

刀光正中這油紙包,於是油紙包裡的石灰粉便撲麵而來。

立時迷了這虯須胡鐵鷂子的眼睛。

但就算迷了眼,他仍準確地回身一刀,劈斷了龜公捅向他下身的掃帚柄。

然後就地一滾,一時壯了膽的差役,拋過來企圖套上他脖子的鐵索鏈,就這麼被他避過。

緊接他還沒起身,就掠出一刀。

一刀就斬開這差役的咽喉。

起身再一肘砸斷了另一個差役的水火棍,並把那差役的鼻子砸碎。

就算迷了眼,他仍然是鐵鷂子,橫行沙場的鐵鷂子。

他的刀仍然準,仍然狠,再一次斬中了龜公擲來的水壺。

水猶溫,飛濺在他麵上。

他終於慘叫起來,那一臉的生石灰粉末遇水,便燒了起來。

鐵鷂子就算銅打鐵鑄,至少眼睛不是。

雙眼的劇痛讓他無法再冷靜。

無法冷靜的人,就很難再靠耳朵聽風辨位。

所以滿嘴是血的仙兒,把長刀扔下來給龜公,龜公一刀就抹開了鐵鷂子的咽喉。

或許比不上,他沒來汴京城當龜公之前,在沙場上,抹開西夏人的咽喉時,那麼麻利。

但對於一個正被生石灰燒瞎了眼的鐵鷂子,已經足夠麻利了。

劉瑜是一個總有後備方案的人,強調掌控場麵達到病態的家夥。

如果沒有後著,他怎麼可能連一個邏卒也不留?

劉瑜在樓梯上爬了起來,嘴裡吞出一塊爛肉,抱住要癱倒的仙兒。

他們兩人看上去,象是飽食人血的變態。

而的確他們嘴裡流淌的,就是身前那個死得通透的鐵鷂子,身上的血。

王輝望著劉瑜,突然很慶幸,自己先前退了一步。

儘管劉瑜看起來,很狼狽。

儘管王輝明知劉瑜不可能長期執掌皇城司。

但這個人,讓王輝感覺到膽寒。

徹頭徹尾的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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