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兄,聽說為殉國軍士請功請賞,有難處?”劉瑜卻皺著眉頭,直截住話向王雱問道。
“有什麼難處?我怎麼都沒聽說?”王雱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看著劉瑜一臉不信,甚至還低聲說道:“殉國的軍兵,朝廷怎麼會虧待了他們?自然是要蔭一子的。”
當然要蔭高品級的武官是不可能,但就算蔭最低等的小使臣聽用,至少也有個官身。
到時這些小孩長大,立了功,走點門路就能當上實職軍官了。
彆說那些殉國的軍兵比不上,就是彭孫現混到這樣也比不上的。
為啥?哪個係統都講究個根正苗紅的,人家這些小孩,可是憑著祖蔭上來的,跟彭孫這樣的,當了兵又逃,跑去為匪,再入龍騎軍,哪是一回事嗎?
劉瑜眉頭略為舒展,卻向梁燾說道:“元澤兄就在這裡,況之你把找郭公公傳話的事說一下,不必避諱。”
事實證明,能走過科舉獨木橋,又在官場混出樣子的,基本沒誰是笨蛋。
梁燾開口就把來找郭清的小內侍,所說的話,照述了一回:“便是說請賞請封之事,怕有些難。”
但他絕口不提,童貫派的小黃門,來找劉瑜的事,這也算是賣了劉瑜一個好。
王雱聽著就有些尷尬了,摸了摸鼻子道:“子瑾啊,你請的賞,有些過了,離這軍兵的撫恤,這太過了。”
難得號稱小聖人的王雱,有些張口結舌,但劉瑜卻沒空去打趣他:“人連命都拿出拚了,幾個錢,值當什麼?再說我大宋富甲天下,遼國都用我大宋的銅錢,咱又不是沒錢!元澤兄,這不能寒了壯士的心啊!”
可讓劉瑜萬萬沒要想到的是,王雱象看傻瓜一樣看了他半晌:“大宋有錢?你瘋了麼?”
“大宋有錢,家大人要變法是為什麼?”
“你以為變法是鬨得玩兒?不就是為了給朝廷找錢麼?”
劉瑜一下子愣在那裡,雖然知道士大夫兼並土地的把戲,但大宋商稅也不少啊!
甚至是一年能收上億貫的賦稅啊!
大宋沒有錢?他望著王雱,喃喃道:“你跟我說,大宋沒錢?”
“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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