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什麼白日夢,要死不要活。”
枯竹旁邊那人捂著淌血的頭臉,連忙道:“諾!”
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就這麼飛奔而去。
照壁處,陰影裡那三人,卻就有人不解地道:“蕭詳穩,你不是有意勸這劉白狗投入大遼麼?為何要置其於死地?出手人等如此強橫,為何不能試著活捉?”
蕭寶檀華哥搖了搖頭:“本來就不應該接這生意,本來就不應該在這時節動手。”
她頗有些無奈,可是這年頭通訊,全部就是依靠人力。
布置下去的刺殺,不可能說撤就能馬上撤得了的。
“一旦動手,若他不死,無論是歸北也好,逃脫也好,便是我們在場的全都要死。”
“或者說,到那時候,死,會是我們唯一渴求東西。”
“細作這一行當,劉子瑾已到了極致。所以絕對不要有什麼僥幸之心。”
她搖了搖頭,撿起那本《唐傳奇》,背負雙手,緩步走到了這劉家小院:
“動手了,就做絕吧。”
契丹人是狼,不是狗。
狼是不會被馴服,特彆得到狼王的召喚之後。
也許遼國有許多人已經失去狼性了。
但至少,蕭寶檀華哥,仍舊是狼。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她的大遼。
耶律煥慘敗而得歸,並沒有瞞住所有人。
就算劉瑜擁有超越這個年代太多的間諜知識。
但世上不是隻有劉瑜一個人,懂得間諜方麵的事情。
耶律煥也不是一個好間諜,所以他沒有能夠完全掩飾自己的心理變化。
遼國也是有能人,或者不懂犯罪心理學,或者不懂密碼,或者不懂間諜架構等等。
但至少看出了破綻,看出了破綻,並不需要嚴密的證據鏈。
這個年代,隻要懷疑就夠了,有很多粗暴的方法,可以查出真相。
也許不是全部的真相,但至少足以讓遼國的能人知道:大宋劉瑜,不是個好對付的家夥。
於是,遼國那邊傳遞過來給蕭寶檀華哥的訊報。
答允遼國太子絕對不會找她的麻煩。
甚至承諾她不必回遼國述職。
而要求她重新負責起大宋京師的情報網絡。
對於她來說,她沒有選擇。
不論她對劉瑜的感情如何,也不論她是否願意,成為劉瑜的敵人。
這沒有意義,正如劉瑜無論如何,不願意出賣大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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