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綺霞自然也不會例外,可憐她纏著小腳,此時出了大名還不到五裡,已是哭著梨花帶雨。被李宏帶到劉瑜馬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公子,賤妾錯了,求公子慈悲!”
“為何當時要把她們兩人一並帶上來?”
“回公子的話,彼等和花匠老黃,糾纏不清,賤妾隻不過,想看他們一個笑話啊!”
劉瑜點了點頭,對她說道:“要入我家中,不能纏足。你若不願放腳,楊中立、小高、李宏,十五叔、張二狗,你看哪個合你眼緣的,我讓你隨他們歸家去便是。”
“賤妾願從公子所言放腳!”五裡路,對於纏了小腳的女人來說,真是就是酷刑,隻要能讓她上車不用走路,放腳就放腳吧。
劉瑜便教她上了車去,到了京師再說。
行到傍晚,近了縣城,看著要趕到縣城裡,怕來不及。
恰好有一處官府的回車院就在縣城郊邊上,回車院也就是相當於官府的招待所。
劉瑜讓李宏取出官憑去接洽,管理回車院的官員,倒是很客氣給他們騰出一間院子來。
夜來掌燈,劉瑜喚襲人過來,點多一根燭火,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事:“為何韓相爺給你取名襲人呢?”
襲人,很熟悉的名字。
劉瑜記得,後世的《紅樓夢》裡,倒有個人物喚作這名字,出典就是“花氣襲人知驟暖鵲聲穿樹喜新晴。”陸遊的詩。
但那是六七百年後的書吧?陸遊現在還沒出世呢!
聽著劉瑜問起,襲人臉上有點羞意,卻是道:“公子,奴家可否不答?”
“不成。”劉瑜是想起了興致。
襲人無奈,隻好有些羞澀地回道:“奴家小名喚作桂花,相爺便為奴家改取了這名,原是喚作襲裾,又覺不好聽,便改作襲人。”
劉瑜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額頭,倒是自己想差了。
“獨有南山桂花發,飛來飛去襲人裾。”這卻是唐代盧照鄰的詩。
“倒是好名字。”劉瑜拿了鬼章青宜結,心情放鬆,倒是有了些閒趣,借著回車院外邊的火把,看得窗外一片冰雪,便笑著吟道,“林外溪邊,深深見、一林寒雪。惟覺有、襲人襟袖,暗香不絕。”
襲人大吃一驚,這劉瑜劉白狗的聲名遠傳,卻想不到,隨口一句,便成篇章!
她顫聲道:“公子欲填一厥滿江紅?”
劉瑜頓時醒覺,訕笑道:“不是,我以前聽人吟誦的,不是我填的。”
襲人深深望了劉瑜一眼,她卻是不信這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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