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人是真的朋友兄弟,他聽著這事,這八個字,就成了:罪無可赦,情有可諒。
而有一些人聽著,往往就揪住“罪無可赦”這一處來訴說,不是他不夠朋友,實在是罪無可赦啊。
章惇連問都沒有問,這就讓劉瑜感動了。
他倆可不是東京街頭巷尾的混混,都是有身份,有官職的人物。
其實劉瑜發去東京給童貫的書信,如果讓章惇看到,隻怕他就不會這麼從容和鎮定了。
因為信裡是要求,童貫儘一切可能,把蔡京兄弟乾掉,蔡京和蔡卞,劉瑜都不打算留下一條命。
“我與王府千金素有書信來往,不瞞我兄,經已私定終身。”劉瑜誠懇地對章惇說出自己的秘密。
但後者顯然對這個秘密是不以為然的:“切,京師坊間誰不知道這事?不單如此,你還跟蘇軾的妹子,蘇九娘,也一樣是私定終身吧?這很秘密嗎?你不知道,從去年的春節,就到處在流傳了。嗯,今年大約大夥都覺是舊聞,便沒有傳播吧。”章惇不以為意地說道。
劉瑜就有點鬱悶了“傳播範圍這麼廣?”
章惇用力的、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就這麼廣。”
“嗯,說明我是時代的弄潮兒,東京城裡百萬黎首目光的焦點啊,我其實很擔心的,擔心官家會不會覺得,我身為臣子,這光芒太璀璨……”劉瑜搖頭晃腦,長呼短歎。
看得章惇真想一耳光抽得他知道為什麼花兒這樣紅:“子瑾,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他不過是為了岔開話題,引開章惇的注意力。
收集刺探當朝宰執的隱秘,這樣的事,少一人知道總是好的。
所以不論是為了自己的情報網絡的安全,還是為了免於牽扯到章惇,劉瑜都不打算把情報彙總拿出來跟章惇探討,於是他就選擇用打趣的方式,把話題引開。
章惇已是劉瑜的知己,他當然感覺到,劉瑜不想再就此事談下去,於是他也便沒有再問。
不過送走了章惇,劉瑜卻就沒有那嬉皮笑臉的表情了。
“苦娘、艾娘,這次上京,你們怕得為我殺一個人。”劉瑜陰著臉,向著她們兩人說道。
“奴子就是主子的好狗。主子要殺誰,一個眼色,奴才就上去弄死他!”苦娘和艾娘在邊上,垂手而立,這是劉瑜要求的,不許她們動不動磕頭。隻是她們說話之間,那神態,真的不是信服,不是崇拜,而是如同忠犬。
第一次,劉瑜第一次感覺有兩個無條件忠於自己的奴隸,也蠻不錯。
她們不會問為什麼,她們隻問目標在哪裡。
“四哥,差不多就收拾行李,我們準備啟程回去了。”劉瑜叫過來了王四,吩咐了一聲。
緊接著他又把楊時叫了過來:“那二十多個奴隸,雖然時間比較短,但也訓練得差不多了,你們去街對邊的客棧,找築錄羽鬆過來,按著約定,過了年初三,他應該就在客棧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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