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等人都臉朝外麵,這種不該聽的,他們都清楚自己不要去聽。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當得起心腹兩字,才能讓相公放心,凡事不用刻意規避他們。
而阿全叔卻就暗中鬆了口氣,拿起酒壺給李鐵牛倒了一杯酒:“仙兒是個好孩子,這樣小老兒便放心了。”
李鐵牛就聽不明白了,喝了半杯,低聲衝阿全叔問道:“您有什麼不放心的?”
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著無人經過,阿全叔才壓低了聲音:“少爺是和小慶一起長大的,唉,少爺對小慶,就如對自己弟弟一樣,老實說,不論少爺怎麼安排小慶,那都是他的福份吧?不過現在看起來,大約是老朽想多了,少爺應該是不好這一口的!”
一直沒有成親,一直沒有子女,在這個年代,頗有些奇怪的了。
所以阿全叔會擔心,擔心劉瑜是不是好男風,是不是對於劉慶有什麼想法?
雖然他說的是,劉瑜怎麼安排劉慶,都是後者福份,但誰家父母,不希望自己兒女,有個好一些的前景呢?
劉瑜倒是不清楚,外麵發生這許多的事。
他在裡麵,足足有三四分鐘,如是煎熬。
仙兒完全是霸王硬上弓的,彆說前戲,大家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吧,如夢下不了手,她就把如夢拔一邊,自己出手了。劉瑜真是痛的不住慘叫,好在到了後麵,總算水到渠成,也便漸是樂在其中,隻是劉瑜的眼光,下意識地避開邊上的如夢,衣裙整齊的如夢,眉眼帶淚的如夢。
他甚至無法說出一句安慰如夢的話,否則他如何去麵對,嬌喘著的仙兒?
這大約是劉瑜這十幾二十年裡,最是快活的一夜;
又或者,是他這二十幾年裡,最為痛苦的一夜。
人生不僅僅隻是春宵的歡愉,還有許多彆的顧慮。
“你還有選擇。”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紙,落在床頭時,劉瑜輕撫著如夢的發絲,對她這麼說道。
他回望了一眼,縮在自己的臂彎,象隻小貓蜷縮著的仙兒,苦笑道:“這傻丫頭,她硬是讓自己沒有選擇。”
如夢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抱住劉瑜的手臂,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公子,妾身並不以為自己有什麼選擇。”
“大抵仙兒,也是看出來,不願有什麼選擇。”
劉瑜苦笑著,無聲地點了點頭,仙兒很聰明,不是嘴皮子的聰明,而是她看出來,劉瑜一路上跟章惇所說的話,半真半假的,真的有什麼不妥的時節,有什麼風波,劉瑜或者真會把她送到章惇那裡去。以章惇的性子,說會對她如是妻子,自然是不會食言,那劉瑜也可以放心,至少她有一個不錯的歸宿。
而現在,不單單是章惇還是否願意,接納仙兒;
更重要的劉瑜不是蘇軾,他不可能把已是床上人的仙兒,送給彆人為妾。
“選擇是什麼?好吃嗎?”仙兒爬了起來,認真地向劉瑜問道。
“不是什麼東西都拿來吃好嗎?”劉瑜憐愛地拍著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