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差點沒被氣昏過去,這什麼人?
可司馬光說完,示意司馬康和長隨來接過劉瑜帶來的文件:“老夫乏了。”
劉瑜無奈,隻好對門裡叫了一聲:“你這兵馬鈐轄,還不出來拜見都總管?”
卻是那兵馬鈐轄,候在門房,隻是一路劉瑜在跟司馬光吵架,他不敢出來,此時被劉瑜叫破,連忙搶了出來,去到司馬光跟前,拜了下去。
“涑水先生,本來我想調探事司人手過來護衛安全,但想來先生大約不喜,便教兵馬鈐轄這邊,抽調人手來充護衛,探事司每日派一名親事官過來輪值。”劉瑜沒好氣地跟司馬光說道。
後者點頭表示聽著了,然後示意那兵馬鈐轄跟他過去,尤是對劉瑜說道:“好了,直閣且去吧,老夫乏了。”
這趕客也趕得太直接了吧?倒是司馬康,大約是沒想到能住這麼好的房子,所以對劉瑜有些感激之意,竟送到門口出來。劉瑜剛要上馬,突然想起,回身對司馬康說道:“對了,兩按一租,給錢!”
“啊?”
“彆人收半年按金的!我隻收你兩個月押金,加上一個月租金,總共一貫半,折合一兩半銀子,給錢啊!”
司馬康麵有難色,猶豫了半日道:“這個,暫時手頭不太方便,可否等我跟父親稟報之後,再與直閣交割?”
“你一個永興軍路經略安撫使的衙內,拿不出一兩半銀子?”劉瑜望著司馬康,不敢置信地問道。
後者紅著臉點了點頭。
劉瑜搖了搖頭,終於沒說什麼,上了馬才對他道:“不要跟老先生提了,除非他想起問起,你再說。這永興軍路的事,我看他這半年時,大抵都沒時間來想房租的了。”
當劉瑜回到府裡,沈括卻就憂心重重地望著他:
“子瑾,求求你,放過我行不行?你這是在找死啊!你不要拉著我一起死啊!”
沈括帶著哭腔,扯著劉瑜的衣袖,無儘的哀怨:
“日後涑水先生必定不可能長久在永興軍路的,富鄭公又許你一年之期,到時涑水先生回去中樞,你來接手這一攤,你把永興軍路官員、士子、豪商,全賣透了,你到時怎麼死啊?”
劉瑜笑著說道:“我兄,我也不一定能接手,是吧?沈兄怎麼感覺比我還有信心?再說,我到時也可以走啊,我也可以回中樞啊!”
“不,你要不能接手,你會死得更慘,不論誰來接任,為了平息大家的怨氣,必然會接那些告你的狀子。”沈括慘然一笑。
劉瑜聳了聳肩,並不太意:“那就接嘛,打官司,咱也不怕。”
“可你在永興軍路,人家要什麼證據,就有什麼證據,到時子瑾你便是,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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