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也就是出問題。
“無妨。”劉瑜笑著向李憲拱了拱手。
他並不是太過在意,隻不過他很好奇,到底是誰在後麵對著自己出招呢?
“備馬,去富府。”劉瑜沒有再想下去,直接就對高俅這麼吩咐。
富弼,他至少可以去富弼那裡,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果然不出劉瑜所料的是,富弼沒有見他。
出來迎他的,是富紹京,見著臉仍舊的親切,隻是隱約已覺得,和前些日,大有不同。
不是疏遠,而是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劉瑜仔細想了想,是愧疚。
沒錯,就是愧疚。
富紹京感覺自己對不起劉瑜?
為什麼呢?他到底對劉瑜做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思絮?
劉瑜不太喜歡拐彎抹角,很直接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跟我說什麼抱恙。”劉瑜很是硬梆梆地對富紹京這麼質問。
沒錯,就是質問。一點也不講什麼情麵,不講什麼婉轉。
富紹京就有點尷尬了,劉瑜卻毫不理會他,接著嗆聲:“事情不是這麼辦的,就算是棄子,也不是這樣做。就算是應允下來的事辦不成,也總有個理由,有個交代。富兄,今日見不到富相爺,這事就不是這樣算數。至少,在永興軍路推行新法,我想,我還是有能力做到的。”
這就是威脅了,劉瑜不是向來不站隊嘛,舊黨要是這麼坑他,那他就站隊好了。
至於說新黨以後如何如何,那是以後的事,被坑完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得了吧,劉瑜不是這樣的性子。
富紹京被他逼到無法,咬牙道:“劉子瑾,你何至逼我到這等地步?好吧,你且隨我來便是!”
結果引了劉瑜入府裡去,那氣氛真心不太對,劉瑜跟著他行了一陣,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家嚴真的抱恙!”富紹京沒好氣地說道,這時已到了主人房,許多丫環,仆人都在門外侍候著。
富紹京瞪了劉瑜一眼,拂袖入內去,片刻出來低聲道:“家嚴請直閣相公入內述話。”
那已是很生氣了,連字都不稱。
劉瑜才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不過事到如今,總不能就這麼不進去吧?
所以他便提了袍裾,跨過門檻,入了內去。
富弼倚在榻上,看著氣色真的不太好,有幾個醫生在幫他診脈,看著那幾個醫生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是太好。
“相爺,出了什麼事了?”劉瑜幾步去到榻前。
富弼伸手示意劉瑜在榻前的椅子坐下說話,儘管在病中,他仍然輕聲細語:“也沒什麼大事,是他們太緊張而已,老夫總覺得,眼前有蚊子在飛。不理會它便是,偏生小兒輩,小題大做,教子瑾見笑了。子瑾今日來,是有什麼正事?這般著急?”
他說得平緩穩健,劉瑜聽著驚心動魄。
富弼老來肥胖,向來不利於行,這個劉瑜是知道的,去見皇帝,都是軟榻抬著去的。
此時他也沒心思去說李憲提起的事,隻是向那幾個醫生問道:“諸公可有什麼辦法?”
結果幾個醫生都沉默。
劉瑜心頭一沉,對富弼說道:“相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富弼這當口可不能出事,不說他對劉瑜如何關照等等;
甚至也不說人情冷暖;
隻兩個字,利益。
富弼這會要出事了,劉瑜先前的利益,如何得到保證?他這大半年投在永興軍的心血如何得到回報?
所以劉瑜絕對不會坐視富弼出事,哪麼有一絲希望,他也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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