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送什麼行啊?那些悄悄走的官吏裡,不單是覺得劉瑜這邊,沒有什麼價值了。
更為擔心的,是不要讓整治劉瑜的大佬,看著自己來送行,以為跟劉瑜關係很深,也一並打殺了!
劉瑜倒是不以為意,依舊和來送行的人等,一一話彆。
那些留在城外的,大多是幾個得了劉瑜好處,最先弄出陝棉的縣裡,來的官吏和富商。
因為無論他們送不送行,他們毫無例外,都是打上劉瑜的印記了。
何況劉瑜幫著修了路,富了民眾,就這麼走了,也真的交代不過去。
劉瑜強顏歡笑,陪他們說了好些話,喝了好些送彆的酒,方才勸著他們歸去。
“不要太在意,他們有他們的難處。”劉瑜有點酒意,就依了李宏的勸說,沒有騎馬,坐進了馬車裡來。
看著如夢和襲人那紅腫的雙眼,儘管自己心情也不太好,他仍是長歎了一聲,寬慰起她們來。
而隨車馬向東而去,還沒到洛陽地界,就又有從京師而來的信使。
與劉瑜這邊撤出的哨騎接觸之後,樞密院派來的九品官員過來見著劉瑜,倒還是客氣的:“劉相公,徐州那邊事急,宰執以為,還是教相公不要入京,直接赴任為好。”
當然不是說說而已,而是有正式的公文呈上來給劉瑜的。
“有勞尊駕回稟相爺,下官直赴徐州就是。”劉瑜收了公文,也沒打開,便強笑著向這位九品官員拱手回話。
後者倒是守禮,客氣回了禮,方才回轉了去。
從京兆府到徐州,中間要經過洛陽、汴京,然後才到徐州。
中樞的宰執們,讓劉瑜不要進京,也就是說,壓根不想聽劉瑜自辯了。
劉瑜想交代他為什麼會離開京兆府,去秦鳳路辦事,也完全沒有人願意聽他說。
中樞這邊叫他不要進京,皇帝那邊,又通過李憲,奪了他專一報發禦前文字的特權。
他要申訴都沒渠道,當然,可以按正常途徑遞奏折,可那要能到相爺案前才叫見鬼呢。
堂堂大宋宰執,閒到去看每個七品官的折子?那王安石也不用罷相了,直接就累死在任上了。
所以送走了這官員,劉瑜的眉頭,不禁又緊鎖了幾分。
因為心情不太好,他也不想去讓如夢她們難受,便出來騎了馬,由李宏他們陪著,縱馬而行,以稍解心頭鬱積。可是,剛剛去到洛陽地界,前頭的哨騎卻就回奔向李宏稟報,後者臉色有些難看,提起馬鞭,對那親事官當頭就一鞭子抽了下去,怒罵道:“這麼點事也辦不好,你還能辦得了什麼事!”
劉瑜看著不對,便招手那哨騎過來,好聲問他道:“前頭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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